在车上颠颠颤颤的听广播里的音乐,这车的减震系统与车窗的密封性,都不咋的,但还是能听出来,正在放的是《一帘幽梦》的曲。
饭前去了一趟侄女的宿舍,快放假了,大学校园里已经是作鸟兽散状了,宿舍楼下的阿姨忙着招呼进进出出的家长们登记。我不知道侄女住几零几,就随意的在她告诉的楼道里,或高或低的叫着她的名字,我还在暗自夸自己挺聪明的,侄女开门后,不无尴尬的小声说:别人还在睡觉呢!
哦哦!初来乍到,不好意思!可时间十一点了呀?抬头,见到了“一帘幽梦”的造型,床边闭合的帘子挂得老长;呵呵,同学们都挺辛苦的,挨过期末就可以解放了。
怪不得刚刚前栋楼下,外卖小哥在拐角处拎给一披头散发身着睡衣的女生一袋东西,估摸着是两顿并一餐的午饭,还直接听那小哥说“对不起!对不起!不认识路。”那女生大概多走了些路,比划着告诉他,再往里走走才是她们宿舍楼。
我把这幕悄悄告诉侄女,她笑着说现在她们还没好意思到这“如火纯青”的地步,过两年,难说不要求外卖快递能直接服务到寝室门口。喔...是,只要有市场就会有服务,也许哪位同学就承接了这项业务,二道贩子一当,一天收入可能会蛮可观的。哈哈!
走过高中三年时光的人,哪里会不知道这样的“一帘幽梦”是多么令大学新生向往的生活。
我记得那年刚进高三,暑期提前一个月补课,学校里就一个年级在;我们这些住校生,在没有争抢的食堂、浴室、水池边,依然争分夺秒,每个人都很紧张,走路都带风的。
夏日的中午那么困,大家也可能只会休息一小会儿,蚊帐门帘一放,开始做梦;不过我一般选择趴课桌上眯会儿。碰巧那天,我爷爷不知道怎么跑到学校来看我了,去了我宿舍没问到人,后来遇到有人告诉他我大概在教室,他就摸上来了,还真在。
哎呀,爷孙俩见了面,是互相感动着;我感动快七十岁的爷,高温天乘一个多小时车来看我,关键从车站到学校还有一大截子路要步行;他感动我,看到别的小孩在宿舍洗衣洗头睡觉,独独我是在“人烟稀少”的教室里作刻苦状,他是欣慰万分。呵呵,还好,不是作秀,虽然做法不值得提倡,但那时候已经是高三了,再不苦,继续“一帘有梦”,大概以后会梦得厉害,醒不了的。
有人说过,经过高中的高压生活,很多人都会选择在大学期间放松,短暂的大学生活中,这样放松的日子我也有过,帐帘一放,睡到骨头松动,睡得昏天黑地;显然已经忘记了高三时吃过的苦,丢下了奋斗的目标,盲目的“逍遥”了一阵子,以至于终没有成为爷爷希望的人才,呵呵,这个代价不小额。
放松不等于松懈,侄女也讲了,成天睡觉也没什么意思,学习还是要抓紧的。很庆幸这孩子能这么清醒,没被一帘子幽梦给糊了脑子;她觉得那些只是吃饭睡觉游戏的孩子,简直就是糜烂到底。
对啊,也许侥幸上得了大学,有父母撑着,衣食无忧;不过这样过度松懈自己,学业荒废,生活态度颓废,那将来社会大学绝对不会这么轻松的让其毕业,以后生活会给每个人不同的颜色,就看现在的四年里,谁付出得更多。
这两天是各个级别学校考试的日子,咱们这个省份的娃娃们一直被叫“苦!”寒窗苦读十二年,还得要被借计划,“散步”还不能解决问题……
但也有乐的时候啊!各大一新生老乡的“楼群”里,段子不停啊,比如:拿到考试卷,简单到想要哭;或是老师预算仨小时的卷,
一刻钟就完成,被老师留下辅导其他学生。这些都是咱大JS娃特有成就感的时候,要是没有扎实的底子,谁敢啊?到那时候,天天哼哼一帘幽梦都不打紧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