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16年的最后一天,我写这篇流水账时,已经是2017年的凌晨了。刚刚从懵懵懂懂的醉意中清醒过来,便觉得一定要把这篇流水账补上。我不知道缺少一篇乏味的流水账会有什么影响,但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哪怕是喝多了酒,也要坚持着把应该做的事儿尽可能地做好。
早上抄了美国诗人詹姆斯·赖特《试着祈祷》:“这一次/我抛开了我的身体/任它/在黑暗的荆棘里哭泣/这世上/依然有美好的事物/此刻是黄昏/此刻是女人们触摸烤面包片的手指/间美好的黑夜/一根枝的灵魂开始晃动/我触摸树叶/我闭上眼睛/想到水。”
元旦放假,一整天几乎是无事可做,只好宅在家里读书写字。简直就是忘记了这是2016年的最后一天。也许对于心中总是有些仪式感的人来说,这最后一天总会有些象征意义,然而对于我这样的对于生活和仪式迟钝的人来说,这一天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天罢了。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太阳依然努力地穿破雾霾把它的光辉撒向大地,朔风依然努力地劲吹寒凝大地。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只有靠读书和诵读诗书来消除胸中、脑中种种的不快。
2016年就这样过去了,同样是365天,但这一季的365天与往昔的365天有太多的不同。
三十年前,我从师专毕业开始了教书的生涯,从一个懵懂的少年开始了教书育人的生涯。三十年,如果扳着手指算,确实是很漫长的,然而从人的短暂而又无能为力的一生来看,这三十年实在是有些微不足道。有很多过去的事儿,有很多过去的人,只是当时在我们的心里荡起层层涟漪。而过往的每一年每一月每一天又都是在这样的机械的重复中度过的。
2016过去了,无论过去一年发生了什么,也不要注意过去的一年存在了些什么,有很多的人的头脑和躯干单纯是为了那可怜的或急或缓的生活节奏而运动着的。过去的2016年发生了太多的让我们留恋的事儿。对我而言至少应该有这样几件事情:首先是大学毕业开始教书已经整三十年了。或许已经没有更多的人记得这个特殊的数字了!1986年的7月我从延边师专毕业到东丰县教育局报道,一个月后被分配到东丰县职业高中教书。过了十个年头,也就是1997年,冲破破重重阻力考到了教科所工作。又过了五年,到了2002年,被我的老师要回到东丰二中教语文,屈指算来已经有十几个年头了。凭心而论,我不是个合格的人民教师,我也一直不敢标榜自己在从事教书育人的工作。三十几年来,我一直把自己定位在读书或教书人的位置上。我总是在想能给孩子们指出一条阳光、幸福、遍是鲜花的道路,而这正是我们那一代的教书人的追求。
2016年我的收获多多,先是春节刚过,就收到了曹莉的信息,至少应该是三十多年第一次听到曹姐姐熟悉的声音了。然后是四月份,玉霞突然出现在东丰,如果我算得不错的话,也至少有三十几年没有什么联系了。六月份高考刚过,我和轩帅去大连,与贾老师、张玉霞、曹莉、邓宪平、李东红、吴铁山、史玉民、兰玉民、王化民相会,了却了三十年思念的心愿。八月,毕业三十五年,老一班的四十九位师生再聚首,感动了天,感动了地,感动了老一班的每一位同学!
晚上跟老一班的同学一起喝酒,一起守岁,一起跨年。这是我的幸福,这是我的快乐,这是我一生的最美好的愿望!
晚课刚刚抄完《诗经·国风·卫风·有狐》:“有狐绥绥,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裳。有狐绥绥,在彼淇厉。心之忧矣,之子无带。有狐绥绥,在彼淇侧。心之忧矣,之子无服。”
抄了《论语·八佾篇第三3·20》:“子曰:‘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
抄了《易·系辞传上》: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分而为二以象两,挂一以象三,揲之以四以象四时,归奇于扐以象闰。五岁再闰,故再扐而后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