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下来的“五一节”
突然发现闲下来也是蛮有意思的,许久没有动笔写文,是心闲不来,许久不提笔挥墨,是手闲不下来,许久没有放身自然,是脚闲不下来。刹那芳华,弹指即逝,还未闲定,便要起身,这就是此时的生活。
侥幸登足五一劳动节,闲暇打发,甚为心娱。没有匆忙赶回家,如同候鸟回去栖息几日,又匆匆踏上旅途的火车。此时不想家是没有的事,可漫漫征途,家只在梦里花落,闲暇时时光,想家,是奢侈的,好贵好贵,所以有一丝矫情我还是愿意把他放在梦乡。
也没有敲定旅足,彼时去往人山人海,是我不足乐道的。不是没有远方来游的兴趣,只是想空一空自己,远方的风景甚为优美,了于内心不也很无穷。更没有三五而邀,七八成群,来一场牌海,或是烤味相拥,或许牌海里一场酣畅淋漓,能得几时的痛快,让精神暂时受金钱的麻木,也或是把味蕾放开,用野味的鲜美暂时浇灌养生已久的大肚,放纵一下,腐蚀一番。终究是做不到的,因为想闲下来,珍惜这闲下来的须臾时光,哪怕只是片刻,也能得提神醒脑。
闲下来,我几乎不做什么事,把平素没有清理的衣服,摆一摆,四散堆积的书,拿上抹布,都抚摸一遍,把窗棂悄悄打开,很开很开的,门也开的很散,提留一把小凳子,就是小儿童坐着吃饭的小凳,随意找个角,俯身坐下。
想看书就随意翻他几页,不去管是否看过或是没看过,就摆弄几下,不在意读或不读,有意思或没意思,想喝茶就自己动手鼓捣几杯,减去洗茶调茶的繁琐,挑选茶叶之好坏,拿着谁就喝谁,管他二十一还是二十二。或是什么也不做,在小凳子上遐想,想春天的花,夏天的树,秋天的果,冬天的雪,再跑远点想想首都人民在胡同里的吆喝声,也或是什么也不想,坐着傻笑,当一番傻子,也可以不笑,规规矩矩,俨然菩萨样。
也能起身在自己的小王国里转悠,拿一根撑衣杆拄着,如一个帝王巡视一般,走一出,看一处,又走一出,又看一处,时而低迷沉吟,时而高亢唏嘘,或悲或喜,如此甚好。
把这么宝贵的时间用来闲暇,总以为是不当的,是自私的,是奢侈的。抬头仰望天空,想着四下奔走匆忙的人儿,不也很不当,自私,奢侈。他们急急于富贵,急急于名利,在本就不多的闲暇里去四散添堵,难道不可悲?总以为人还是要执着于一些东西,放开一些东西,经营一下自己,好好整理一下三万六千余数中的闲暇,给自己闲下来,也给他人闲下来,我们社会也会闲下来。此时彼时,闲下来,闲下来,彼时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