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孟尝君拿出记事的本子来询问他的门客:“谁熟习会计的差事?”冯谖在本上署了自己的名字,并写上了一个“能”字。
孟尝君见了名字感到很惊奇,问身边的人这是谁呀?身边的人告诉说就是那个经常唱“长铗归来乎”的人。孟尝君笑着说这位客人果然有才能,是我怠慢了他,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呢?
说着就吩咐下人赶快把冯谖请来相见,当面赔礼道:“我被琐事搞得精疲力尽心烦意乱,加之我的懦弱无能困于国家大事之中,实在怠慢了先生。您却并不见怪,还答应去我的封地薛收债吗?”冯谖回答说:“我愿意。”
于是套好马车整治行装,载上契约票据动身了。辞行的时候,冯谖问薛公差事完成后要买些什么回来?孟尝君说你就看着办,看我家缺什么吧。
冯谖赶着车到了薛地。派当地的官吏把该偿还债务的百姓找来核验契据。核验完毕后,他假传孟尝君的命令,把所有的债款赏赐给欠债人,并当场把债券烧掉。老百姓开心的高呼万岁!
差事完成后冯谖赶着车,马不停蹄直奔齐都。清晨就去求见孟尝君。
冯谖回得如此迅速,孟尝君感到很奇怪,立即穿好衣服带好帽子去见他:“债都收完了吗?怎么回的这么快?”冯谖说:“都收了。”孟尝君问都买什么回来啦?冯轩回答说:“您让我看着办。我想您宫中积满了珍宝;马房里多的是猎狗骏马;后庭院也不缺美女。我认为您家所缺的是仁义的美誉,所以我用债款为你买下了‘仁义’。”
孟尝君问他何为买仁义?
冯谖道:“您现在不过仅有一块小小的薛邑,如果不安抚百姓视民如子而用商贾之道向人民图利,这怎么行?我擅自假造您的命令烧契据免债务就是让百姓感激您,让百姓欢呼雀跃!这就是我为你买仁义的方式。”
孟尝君很不悦……
过了一年,齐闵王上位。对孟尝君说我不敢用先王的臣子当我的臣子。
孟尝君只好带着家人回到他的封地薛邑。孟尝君的一行人马在离薛邑百里的地方,看到薛地的百姓扶老携幼蜂拥而至,他们都在路边欢呼迎接孟尝君的到来。
孟尝君见此情景热泪盈眶,回头对着冯谖说:“先生,您为我买的‘义’,今天我真正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