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红山老墨
1.现象。
前段时间去参加了一个被称之为等待多年的婚礼,谁的?我媳妇的舅舅---我舅丈人的。
我丈母娘知道我这人爱凑热闹,出发前特意笑着叮嘱我:“你大哥他们去截门要红包,你可别去哦!你是外甥女婿。外甥女婿堵着舅丈人和舅丈母娘要新婚红包,这事要传出去那可真成了笑话!”
意思是我媳妇的大哥---我儿子他大舅----我大舅哥可以去,新郎是与之年龄相仿的小舅舅,而我呢,虽然年龄相仿,但是身份却是外甥女婿。嗯,早在还没跨进我媳妇家的大门,我就闻言我将会有一个英明神武的丈母娘,结婚后,更是对丈母娘比对王母娘娘要高看膜拜很多,这不,她又给我上了一课。
我那初婚的舅丈人今年也就三十五六七岁吧,如果非要说什么盲,我就得承认我是年龄盲,我自己的年龄都时而搞不清,更别说远在一个巴掌大的城市却从未谋面的舅丈人的年龄了。咳咳!扯远了。
初婚的舅丈人据说三十多岁,大学学历,家境很好,有房,而且是独子,标准的宝,却一直单身。姐姐妹妹的孩子都已经喊他舅舅多年,新年红包相信也送出去很多。父母老人们自然是希望他早点结婚生子,一方面传宗接代继承香火,另外,好歹过年的时候这红包款项也能混个支收平衡。
开始的时候,父母老人们认为舅丈人有文化,家庭条件好,条件高,眼光高,没有遇到合适的女孩。久而久之,年复一年,英文说浪浪额够,老人们的观点变了:他应该是有毛病!
听老人们这么一说,一个老气横秋,一脸生理失调青春小馒头的低丑男人形象就不自觉的浮现在了我的大脑里,没办法,爱编故事的人多少还是有点想象力的。
在举办婚礼酒店的一楼大厅,媳妇给我介绍道:“这是小舅舅。”
“哦。”
“这就是今天结婚的小舅舅。”她补充道。
“哦,嗯?啊?什么?”
参加婚礼的人很多,而且我也大都不认识,习惯了哼哈二将模式的应付,但听媳妇说这就是今天婚礼的男主角---那个大龄剩男,我大脑就一下子短路了!
只见他带着斯文的窄框黑边眼镜,言谈举止彬彬有礼和蔼可亲,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身材挺拔,看上去青春年少,顶多也就二十五六七八岁。
至此,我开始武断的理解老人们嘴中的剩男剩女:不看相貌,不看素养,只是以他们认为的结婚年龄标准为界限的!
他们什么结婚年龄标准?翻翻历史教科书,没找到,回想了一下,解放前十五六,解放后十七八,而今法定了,女二十男二十二。过了这个年龄,在他们口中一律剩男剩女。
这就可以解释怎么我那个尚且在大学读书的表妹,连学校门还没出就已经被她亲妈称之为“剩女”了。
2.专访。
对于剩男我没什么研究,我三观很正,对男人没兴趣,但对于剩女,我专程采访了有切身体验的资深专家级别“剩女”---我媳妇。不错,我媳妇就曾经是她同事亲戚朋友一大圈子人的大龄剩女的代言人,直到她三十岁的时候,这个桂冠被我无情的摘掉。
我与媳妇是经朋友介绍认识的,那年她三十岁,在与她相识之前,我总认为这女孩三十岁总该有点情感历史吧,结果我错了,她三十岁别说是情感史,就连恋爱那本书都才刚买来还没翻篇。你们吃惊么?反正我是吃惊的。
为此我准备对她进行长达一夜的个人专访,结果她只是简单几句话就结束了我这个准备几天的命题!
用她的话说,没啥难于理解的,小学初中高中大学都是乖乖女,别的女孩忙着谈恋爱,她都忙着学习;大学毕业了,忙着找工作;找到工作了,认真工作。到了工作稳定点了,开始考虑谈婚论嫁了,才发现身边的单身男人是如此的少,不用说好男人,就算是我这样的渣男都得靠至亲或者挚友“拉皮条”才能认识。
况且忙碌的日子又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一年又一年了,小沈阳不也说眼一睁一闭一天过去了么。更何况真是没想到现在的女孩和女人们见到不管单身还是不单身的男人下手的速度都比抢红包还快,不仅不打招呼甚至连点征兆都没有,等通知了,就简单一句话,"本月x日结婚,还有三天。”够狠吧,就算想抢,都没时间没机会。
好吧,我承认她说的有些话很多是我这个扑街写手编纂的。但是,她说的有道理,我不知道同为剩男剩女的诸位能否在这个段落中找到认同感。
3.论调。
姑且不去争辩是否已经是剩男剩女,就权当我们真的是剩下来的,难道剩下来就要以打折处理的方式贱卖?而且还得喊出“买一送二”的口号:本人外加房或者车!
我们是剩下来的,但是我们不是剩饭剩菜,不是囤积于仓库某一角落无人问津的地摊货!
年轻时我们是陈于架上的精品;即便老去我们也是尘封千载的古董;就算我们曾经只是被摆在不见天日的泥窝土窖中,也是那坛醇香老酒。
请问诸君,谁见过精品、古董、陈年老酒被打折处理的?即使有,那也是赝品,眼拙心瞎的事自己知道就好,就不要晒出来给那些世间“乐色”当励志故事讲。
4.独断。
我是剩下的,但你买不起!我很贵,贵到无价;贵到你压上祖宗十八代买得起但我不卖;贵到你就算只想看一眼,也得---“对不起,请门外交钱排队!”
不是不可打折,前提是:既然你和我谈市场经济,那就等价交换,你也的是那块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