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帽子之谜》之大师,我该向谁脱帽致敬?

The Roman Hat Mystery

《The Roman Hat Mystery》译名《罗马帽子之谜》是推理小说家埃勒里·奎因最早期作品,虽然我看过的奎因的作品不多,但从一开始我就被他的奎因式写法深深吸引。很多人吐槽《埃及十字架之谜》,但在我心里,它是很好的一部作品,带有点不可思议的悬疑,牵扯着所谓的种族矛盾,邪恶而阴暗;T型死亡造型,那受诅咒的古埃及咒语,会让人带着看《世界未解之谜》的感觉读下去。而比它稍微厚一点的《罗马帽子之谜》,在我读完结局后真的,好浪费感情,我读到最后,还特意放下书去洗个手,喝口水清醒清醒,然并卵,太令人失望。

一个叫菲尔德的律师离奇死亡在罗马剧院中,他周围和前排的某些座位是空的,老奎因巡官和儿子埃勒里第一眼发现的是死者高大的高顶帽不见了。从这时开始,作者就极为有意的告诉我们:帽子是解决本案最重要的线索。所以无论是后来工作人员把罗马剧院里里外外翻个底朝天,还是在死者家里“彻底”搜寻一番,都没有找到那顶奇怪的帽子。问题来了,为什么帽子如此重要?

死者的死因后来证实是一种名叫四乙基铅的化学品,它属于汽油里的成分,任何人都可以通过蒸馏的方法提取它。这看起来是多么高级的犯罪!于是就凭这个,嫌犯的断定似乎就“放大”了。老奎因和埃勒里繁忙的打电话,询问相关人员,貌似都在证明,以一种强迫读者接受的方法,告诉读者刚才的那些人绝对不是凶手。长篇大论的审问佛朗西斯——一个单纯的美女的时候,竟然有着老奎因自己的怜爱在里面?要知道,作者的描述可是老奎因是多么精明冷峻的一个人。所以恰恰在这里我往下读就越发感觉不对劲。我想怀疑的人,都被奎因父子的言语和作者着意表达的文字告诉我:这个人无罪。对菲尔德的情人描写,尽管她隐瞒了什么没说,尽管是貌似很重要的线索,可字里行间给我的感觉是,哦,这是一种文字游戏,你尽可以放心的相信这人没罪。于是我愈发感兴趣,到底这个凶手是谁,他到底用了什么高明的手法让奎因父子如此头疼,让整本书叙述了那么那么多无关的人物只是为了迷惑我?

那顶罗马帽子,究竟隐藏了什么天大的秘密?聪明的埃勒里在死者家里的天花板上找到了许多相关的帽子,进一步证实了死者菲尔德律师,其实就是个敲诈勒索的大骗子,在他手里,有不为人知的“文件”,去勒索文件的主人;而他在高顶帽里竟然用墨水写着被勒索人的名字!关键在这里,所以证实后来的凶手必须要拿走菲尔德的帽子,而在警察封锁了罗马剧院后,没人能把一顶和自己穿着搭配不协调的帽子带走——或除非他戴着两顶帽子,如此就引人注目了。

于是,兜了这么大圈子,老奎因后悔莫及地说,要是当时他充分地分析帽子不见的意义,这案子将会很快解决,至少不会如此麻烦。

可是,所有的描写都只说的是,去找帽子,它一定在什么角落里。这本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当他们意识到帽子被带出去后,没有告诉读者,相关的可疑人员?揭示答案就是直接指出凶手戴着帽子出去了,没有前提线索,就像自导自演一样,读者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怀疑到他身上。

就是说,当聪明的埃勒里给老奎因支招“钓鱼”出凶手后,所有的证词都是单方面的所谓侦探的发现,甚至于某些是前篇所没有,而自己说出来的新发现,比如化妆室对着的过道。而还有的解谜甚至于是凶手招供的。这对读者是不公平的,作者煞费苦心的玩文字游戏让读者无法建立起自己合理的推论——因为所有的线索都被否定,读者就只能顺着作者的思路走下去,被迫相信作者的话,那顶帽子的重要性?当不得不结束本书的时候,作者呈现的是凶手多么狡猾,老奎因毫无办法,只得借助伪装假意和凶手相约然后逮捕,抓现行。到这已经令人颇感失望了,而后面的说辞更显得是一面之词。当然,如果你足够细心,你会觉得关于佛朗西斯的审问用了太多篇幅,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你也会发现,如果按照作者的意思,你把本书中描绘的人物一一写下来逐个排除——当然是作者强迫你排除,你会得到关于凶手的名单;还有奎因父子颇有意味看的那场戏的内涵意义。

但这样还是很勉强。犯罪手法的勉强,所有巧合的勉强,那些根本没提的细节的勉强。总之,本书给我的感觉是:被拉着走,线索不明确,结局有点严肃的扯,篇幅太长说的乱七八糟没用的。

我不否认埃勒里▪奎因的著作多么令人惊叹那神奇的诡计,但《罗马帽子之谜》确实让我小失望了一会儿。又也许我的疑问其实早隐藏在大师著作的细节中我没有发现,但我不得不说以上文字是我抱着极大兴趣看完后第一感觉。我喜欢奎因的著作,说实话我看的最多的也是奎因的,也许因为喜欢,才不忍它让我有一点点的失望。这本书是奎因1929年发表的最早的作品,也许并不成熟和缜密,但他已经做得很好了。

或许我罗里吧嗦一大堆都没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总之,这是好作品,我希望我也能从中学到精华,我也希望对我喜欢的作品提出我个人的看法,以解决我内心的疑惑,以提炼我解谜的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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