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客赋(2014.10.3)

以九为终,重阳为结。以逢为始,重逢为诗。

我来或者又去,那个埋着誓椟的地方。我沉默或着又说出,那副残对,如今不过是叶如齿刀。我看不见却摸得着那两字已迷失了模样。我闻得见却听不到你的声音缥缈。你的马蹄上沾了春泥的芳香,你的马鞭上拂了秋霜的苍凉。你来时山上是樱花盛开的模样,你去时山上百花谢尽,雪下犹有残芳。

我扫过尘埃的庭院里,你叩门的声音犹在回响。我回过神仰望的地方,雁过留痕,我却找不到你说过的天堂。

秋千架上,一片花藤侵吞了我的幻想,连同着那些过往。角落里的花锄已经搁下太久太久,忘了那个女子的名字里,还有一个玉。我不再懂她的冰凉,像是雨不解雪的迷茫,可雪也不解雨的凄惶。

如果轻轻翻开旧时的题帕诗,隔窗又看见那个骄傲的身影,我会倔强地别过头去,将一字一句揉在手心里。我听到了它碎裂的声音,忽然回头,你却已不在那里。

你的手搭上我的肩膀,我却再不愿回头,片刻的驻足将会使我万劫不复,而你的容颜,我都不能画出。

我听到你微茫的声音,在我耳边只剩下游移的气息,你所说的来生只是一重轮回。

你告诉我我们要做一个游戏,我喜欢听你的谎言,却害怕我不能被你欺骗,你无讳你的死皮赖脸,我不能忘记你描过的红颜。

也许有一种方向是无法改变的罢,我听到一阵笛声飘过这美妙的夕阳,和这血色的背景融在一起,那样和谐,那样痴狂,那样无谓,那样安详。

诗侣也好,知己也罢,过客也好,兄妹也罢,曾留下些什么痕迹,我所不能忘却的,从来处来,到去处去,我们有各自的方向,怎会束缚彼此的翅膀?

2014.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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