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冰雪融入杯中
九零年代的冬天被一饮而尽
小刚的烟嗓实在太年轻
不比张镐哲真的心碎
姜育恒在晚风中低吟
不得不留下,他不断解释
然而我并没有问。我说
当年的班花呀——
他嘿嘿一笑:你记错了
我媳妇儿是校花,还是你
暗恋的一枝,兄弟!
久违的玩笑话,难为情的是
乡村的酒馆,和她
不得不留下,他继续解释
馆子是一份遗产
她站在我面前端着一盘小炒
我其实没敢认真瞧瞧她
宁愿乜斜双眼
听完黄昏的下一曲,寂寞沙洲冷
她或有不满——
老同学怕是认不得我了吧
啤的太冷,开一瓶苞谷酒
我们异口同声然后大笑
一杯一杯少年的梦
一路烧烫干渴的喉咙
寂寥的巷陌似有熟悉的回音
——癸卯初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