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老学得乌龟爬,能缩头来且缩头……”这句话时常会想起,都这么多年了,没有刻意去记忆,却可以深深地烙在心坎里。
爷爷已经去世多年了,每年的清明节,春节前后,我们这些孙子辈、重孙辈都会去公墓祭拜祖先。看着墓碑上已渐渐模糊的照片,心里面每每都会有些微怅怅然…
先人已作古,音容笑貌依然留存。爷爷没有惊天动地事迹,却有着属于他自己的平凡而坎坷的一生。
记忆中,有印象的是……那年我八岁,父亲将我送到爷爷奶奶身边去上,爷爷他们在乡下,送到后父亲要走了,从出生起就没有离开过爹娘的我撕心裂肺地哭泣……拉着爹的手死死不松手,害怕占据了整个小思想,就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一般……现在每每回想起那场景,自己就情不自禁地发笑。
小时候的我非常倔强。父亲离开后的几个小时里,我不停地哭闹着,叫喊着,自言自语:“我要回去,你们放我回家,我要妈妈……”直到最后精疲力竭后,还在不停地抽泣,这其间爷爷奶奶的软硬兼施基本上是没用的。临了,观察许久了的爷爷说了一句话:这吖子,会读书的,是个好苗子。
如他所言,在乡下读书的三年,每次考试大部分都是双百,每次拿奖状奖品回家时,爷爷都在奶奶面前夸耀着:你看看,我没说错吧,这吖子有出息着呢。
我的童年之一就是在这里度过的。记得那时候在学校里同班的本地同学爱欺生,经常性地寻衅,因为是从外地迁居来的,语言与他们有异,所以他们就认为我是异类,非他们所认同。
他们给我取了个称呼:“湖吖子”,为什么如此称呼呢,因为我与爷爷他们都是从长湖(位于荆州、荆门、潜江、三市交界处、湖北第三大淡水湖泊、以其湖泊形长而得名)那边迁过来的。在他们的眼里这是一种蔑称。因为这样,故有时候他们结伴群起而攻之,打架也便成了家常便饭,鼻青脸肿是经常性的事情。
个性这东西,更多的是与生俱来的。天生不服输,导致相当敏感的我,只相信一个宗旨:别惹我。惹了我,即使打架打不赢,也绝不认输。古代的勇士有其风范(意淫)。其后果就是常常头破血流。惹得爷爷奶奶对我最大的担心就是怕我打架,怕哪天惹出大事来。
直到后来我自己分析原因,其实是一种自卑感在作祟。为何自卑呢?因为害怕。远离熟悉的地方,远离父母的小孩其实内心都非常孤单。那份孤单伴随着恐惧迫使着自己,以一种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勇气和力量与方式去独自面对。用一不恰当的比喻,“狹路相逢勇者胜”来诠释当时的那些行为。当然,那时候的我根本不懂这些。应该只是一种本能,一种天性使然。
同时如果一个天生胆小的孩子,在这种环境之中,也许会以另外的一种面目出现了,其特征表现为:弱小,受欺负,经常哭泣。
以上分析的这些行为及心理特征,不知心理学家是否认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