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梦见在房车内,听到响动,探头一看,是父亲从悬梯下到半中腰,失足跌到地面。我在惊呼中往车下跑,孩子也跑过去扶,连声呼喊“爷爷”,走近,父亲抬头,慢慢往起爬。我松了一口气,禁不住埋怨老人。这说着就从梦中醒来,再也睡不着。窗外远处红旗队的楼房,有一些楼层的灯光一起发亮,又一会熄灭。后半夜,还有电工在调试电路。生存的人在忙碌,更多的人还在睡梦中,而我的老人已经长眠不醒,在毫无防备的潜意识内,投影。
又想起前天的梦。岸边一大片的水域,停泊了一艘航空母舰,高耸的舰桥,宽阔的甲板,静悄悄的空无一人。我在航海日志上郑重签下自己的名字,其上另一个名字“魏骄游”,娟秀的字体,我猜想是一位女性。见到她,着民国的袄裙装,系一条围巾,娴静的模样,只是不说话。船上船下,再无其它,只有这个偶然会遇到,叫魏骄游的女人。这样的梦境太古怪,网络搜索,不曾有这名字,她又如何进入我的梦境,与我和巨舰同框呢?
联想再往前的梦,我梦到自己成了哑巴,我想告诉周围的人,可我说不出来。周围全是陌生的人群,他们指点着我说,可怜的人,不知想说什么。我挣扎,我努力,我终于会说话了,我高兴地呼喊着,给周围的人,可他们都成了哑巴。他们奇怪地看着我,好像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说话,我反倒成为奇怪的人。这梦有一些思辨的意味或者哲理的存在,让我寻思良久,也未找到头绪。
如果再往前不久,又曾有两个怪梦。一个是在深山修仙,崖壁上被凿开洞窟和石龛,男男女女的修道人,挽着发髻,披着长袍,打坐修炼。不知过了多少年,冬去春来,四季变换。一天,我终于悟道,明白了修仙得道的不二法门,欣喜若狂时,梦也就醒了,而那个仙诀,再也找不见。再一个梦,是我窥探到人生的密码。黑色的背景下,属于我的是一条鹅黄色带着一点棕红色的密码带,表面起起伏伏,如山谷、丘陵和河流。划开一截的剖面,我看到那一刻时间,我与这个世界的动态,被设计,被编写,被建模。和我相类似的,每个人都有一条这样的密码带,只是颜色不同。这样的带子在时空中延伸、缠绕、分解,组成了一个斑斓的世界。有一个声音好像在对我解说,试图让我明白一些。声音又逐渐淡去,我平静地看着漫天的丝带。
世界纷繁复杂,梦境千奇百怪,两者都不被我掌控,我只会猜疑,并且把感受记录下来。
2024.03.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