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装什么文青
“色色,还不起床?你准备在床上赖几天啊?我的热水没了,咱们一起去打吧”春晓冲着在床上装死的洛洛喊到。这都几天了,除了正常了上课下课,就赖在床上一动不动,连平时最喜欢的阅览室和最近迷上的操场都不去了,反常啊。
“没反应啊?也不知道又发什么疯呢”小白小声和春晓嘀咕。
“色色心情不好,你俩别闹她,小心一会儿找你们麻烦”安琪好心提醒那两只。
“失恋了?哇,看来我们有口福啦,哈哈哈哈”小白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
“额,我只是发觉她最近不太去操场看帅哥了,猜的”安琪偷偷瞟了一眼床上的洛洛,小声说道。
“我说色女,那个周雨扬有什么呀?个子不是很高,样子不是很好,以你阅男无数的经验,怎么会看上他的?我很好奇”春晓好直白啊,引得小白跟安琪都冲她竖起大拇指。
“我说你们真讨厌,都不让我装装忧郁,走走文青路线,所以,我原本决定今天请大家吃冰激凌现在改为冰棍,哈哈……”洛洛越听就越躺不住了,想想,不就是看了三个月的帅哥突然看不见了呗,装什么失恋啊,美食美景在前,好好享受才是正经。
那三小只一听,顿时哀号起来,死色色,不早说,到嘴的冰激凌没了,痛心啊!
前几天洛洛一如既往的到操场偷窥,等了一下午没等到,想着估计人家有事今天不打球就回去了。第二天,第三天,一个周过去了,还是不见周雨扬的身影,洛洛郁闷了,还猜了半天什么忙啦?病啦?出事啦?
这天又无功而返后,闷闷不乐的去食堂吃饭,正吃着呢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说笑声,洛洛顺着声音望过去,是他的队友们,顿时喜滋滋的,就放慢吃饭的速度听他们聊天。洛洛是这么想的:说不定能听到关于周雨扬的八卦呢。嘿嘿嘿嘿!
“哎,最近扬子怎么都不跟咱一起打球啦?”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
“不知道啊,每次叫他都说有事要不就是不舒服,但我看他都是在宿舍窝着呀”另一个声音很不满。
“你们不知道吧,哈哈,这是扬子的一个伤心事儿呢”一个八卦嘻嘻的声音说道。
“什么事儿什么事儿?说出来也让我们乐乐呀”那个大粗嗓门毫不顾忌的喊到。
“哈哈,想听吗?”
“当然啦,快说快说”另一个声音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
“有条件,请今晚的酒”八卦男趁机开出价码。
“切,那还是别说了,我突然不想听啦”
“嗯嗯,我也不听了,哈哈,憋死你呀的”大嗓门也附和起来。
“别呀别呀,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藏不住话,这两天扬子不理我,你们又不听我说,小心我把你俩的小秘密传出去哦”哇塞,八卦男居然威胁开另外俩人了。
徐洛这边正偷听的上瘾呢,好想过去扯着八卦男的袖子说“说吧说吧,我听我听……”
偷偷撇过去一眼,就见那俩家伙正扯着八卦男抬手家装要打的样子,八卦男软了合着手掌到“就听我说说嘛,两位大哥”,徐洛不厚道的笑了。
“嘿嘿,你们知道扬子为啥不来操场打球了吗?刚开始他觉得有人偷偷看他,还挺得意以为自己桃花运到了,后来才发现看他的人是个大胖子,把他给郁闷的不行,就躲起来了,他是真怕给那胖妹妹缠上呀……”八卦男的声音还在继续,身边的那俩人也时不时的点评几句。
但是徐洛却再也坐不住了,额,原来他发现了啊,还嫌自己胖啦?看着自己腰上多出来的游泳圈和被绷得紧紧的裤子,徐洛手中的筷子怎么也下不去了,果然自己就是这种命啊,想起这么多年来的伤心往事,徐洛发出了以上的感慨。
失魂落魄的回寝室,闷闷不乐的躺在心爱的大床上,一声一声的叹息着,难道胖子就没有春天了吗?自己还好吧,一米五八一百一,最多算微胖啊。果然男人都肤浅,只知道看外貌,怎么不知道了解了解我那有内涵的内在呢?其实想想,自己也没啥内涵,成天也就知道看些杂七杂八的书,功课马马虎虎,没啥特长,除了性格还行,其实也罢了,就是会犯二而已。虽然我不漂亮但是我善良啊,不是有句话叫: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吗?算了,自己也不算温柔,说话粗喉咙大嗓门的跟男人一样……就这么自我宽慰、自我否定、自我包容、自我鄙视一番,发现人家的躲避是有道理的,就释然了。
等走出自己的小世界才听到了室友们的对话,瞬间觉得生活还是挺好的啊,以后还能继续看美人美景,还有人陪着自己一起疯一起玩,好好享受是正经,做那小女儿状干甚。
徐洛就是这样,总是能找到安慰自己的理由,说白了就是为自己的懒、赖、馋找借口,不愿意努力也不想着改变。
再说周雨扬,半个多月没去打球,早就憋的不行了,但是碍于室友们的调侃取笑,想想自己曾经还挺享受那段时光的,就懊恼的不行。今天是无论如何都得去操场,系里的又一次重大比赛,可不能给耽误了。
下午早早的就到操场活动热身去了,其实,他也有自己的心思:看看那姑娘还在不在了,提前做好应对措施啊。
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周雨扬兴奋了,终于解脱了!但同时呢内心深处又冒出一丝丝的失落:这人也太容易放弃了,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是你好歹也多坚持几天啊,这才能证明我的魅力嘛。
队友们一个一个的都来了,比赛开始,周雨扬全身心的投去进去,跑来跑去的传球、投篮,在自己的一个三分完美进框时,他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炙热的目光,等他站定回头寻找的时候,看到那个胖胖的姑娘嘻嘻哈哈的跟同伴走了,这时同伴过来招呼他,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跟同伴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