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想成为一名绘画者,用冰冷艳丽的色彩描绘生活
我曾想成为一名舞者,用忧郁灵动的肢体语言抒发情感
我曾想成为一名歌者,用低沉深情的嗓音唤醒迷途的自己
终究,我还来不及去涉及它们便已被现实打回谷底,如今,我依旧只提着这破败的曾想在未来的路上迷茫着迷惘。
我看见傍晚的风带着感伤,秋日的雨是诉不尽的衷肠,北国的雪隐着决绝的悲凉,还有众星捧月的你眼里沉淀的彷徨。后来我才知道这便是贯彻了骨血的孤独。原来那便是所谓孤独,不是幻想中的孤寂和冷漠只是始自灵魂的苍凉就着骨子里的哀伤。
孤独者到底为何孤独,是为那一直形单影只的模样,还是为那眼底不曾兴起的波浪,是为那高贵身份和权利,还是为那无人可解的深沉,又或者孤独者生性冷淡,又或者他们热情奔放,也许他们一无所有,或许他们坐拥一切。孤独者到底为何孤独,又到底何为孤独。
古有善琴者伯牙,其音志高似含山水,无人可解,无疑伯牙是孤独的,他的孤独始于至高之境,若非后遇子期,他或许会一直孤独。子期善听,可通琴音之意诉伯牙之志,伯牙与之互为知己。然无伯牙高山流水之音世人怎知子期善听之能,子期也是孤独的,他的孤独一如韩愈笔下之千里马。分明有千里之能,却无人能识,不曾受一日应受之礼遇,更有莽夫策之不以其道,食之不尽其材,鸣之不通其意,而执策而临之妄曰:“天下无马!”使其与常马等不可得,何谓千里。他们皆有至上之才而不遇可识之人,而居于下等之位,怎得不有孤独。
连下了近半月的雨,终于有了些许转晴的大意,路边的花枝零落而残败,枝头却又花开,许是今日才开罢。一枝独放,丝蕊半露,暗香起伏,深思下来竟有点孤芳自赏之意。二日天气又阴郁了下来,雨势竟比前几日更甚,我猜想如若那枝香花未被采摘也只落得个憔悴碎罢。只叹这红颜最后终只是一抔黄土,香消玉殒沉沦孤独,饮一缕残香入骨,挥挥手步入归途。路灯下我看见所谓‘孤独者’形单影只沉默而孤独,孤寂而冷漠,我想他们确是感染着孤独,却又或许并非孤独。
我还背着破败的曾想踌躇在路上,分些许情绪倾注在粗糙笔触,无意识写下:孤独者到底为何孤独,又到底何为孤独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