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看到友友的更文,写的是生活充满了乐趣。
生活确实充满着各样的乐趣。我就从她的这篇更文中看到了很多乐趣,当然,是以我的视角。
比如她与朋友聊到了读书,朋友就说自己现在看“不用动脑筋的书”,比如下图所示的这本。
我好奇地去搜了一下,发现这个“二冬”不简单。他毕业于西安美术学院,标签有“画家”“诗人”“作家”等。隐居钟南山七年(现在不止了),有著作《山居七年》等出版。
我赶紧留言提醒友友,她也去百度了一下,然后说“我被朋友忽悠了”。
记得读书群里也有小伙伴看了二冬的书。我就去微信读书里加了两本,《山居七年》和《借山而居》。并立马开始读《借山而居》。
开头就有一张很有乡村气息的图片,如下图。
我就打破常规,直接点开图片,按顺序浏览起来。从图片里面,我发现了一点问题。
上面这张图片,很地道的山村景色。略嫌破旧的院落一角,门口有狗有鸡有磨盘,再往前就是冬季黛黑的群山。
再放的这张感觉就不一样了。墙上竖的几样农具,挂的脏脏的干辣椒,很明显成了摆拍的道具。
现在的农村,已经用不到图中的叉子了,看它的光滑程度就知道,早被弃置多年。搞不懂作者是在歌颂田园还是在怀旧。
你喜欢,不是因为它真的多好,是因为你觉得新奇,因为这脱离了你现在生活的时代。如果你能让之前惯用这些工具的农民大爷大娘发出由衷的感叹:“它们好美,好有味道!”我就不质疑你的无知或居心。
这两张就更好地印证了我上面的“小人之心”了。你觉得你的宅子个色就算了,别把狗狗们扯上,它们理解吗?它们高兴吗?别把“它人”的生活轻易打上自己的烙印。
我觉得,作者有点过于“升华”隐居的价值了。你接受了高等教育,你有能力养活自己,你无家室之累……你宣扬的这份美好只能被少数人认可。
接着我们看《关于榆钱》这篇。
作者先写“榆钱长得像铜钱,谐音是‘余钱’。”然后又说“古人为了让生活更阳光一些,会通过很多谐音臆想出富贵或者吉利的话,以自我催眠。在谐音的关联上,脑洞开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这个“令人发指”真的令人发指。
接着,作者提到网上吐槽日本学者野崎诚近关于中国风俗研究的著作《吉祥图案解题》的帖子。在举了书中的几个例子后,又来了这么一句:“蝙蝠作为福的谐音也说得过去,毕竟有个蝠,可是画个葫芦,叫福禄,就实在有点牵强了。”
看到这里,我只能“呵呵”了。
作者说“榆钱只吃过拌面蒸的,还没有试过生吃和煮粥。据说生吃的话,只需要洗干净,撒点白糖就行,微甜,更能吃出榆钱的清香。”写这种内容,用“据说”就欠点说服力。只能怪作者出生晚,赶上好时代了。
我小时候是经常生吃榆钱的,洗都不用洗,从小枝条上捋下来直接开吃,只要没虫子就行。味道也是清香而微甜的。
作者又说“煮粥也是看个人口味,据说做成咸粥的比较多,像葱花榆钱粥、榆钱虾仁大米粥,还有榆钱炒肉片。蒸榆钱好吃到可以连盘子一块吃,榆钱炒肉片,听起来可以连桌布一块吃。”
又一个“据说”,好感进一步打了折扣。至于“听起来可以连桌布一块吃”,简直不知所云,这是因为词汇量不够了吗?有肉,它当然好吃啊,是榆钱这么好吃吗?再挑毛病的话,“一块”应改为“一块儿”,它俩是不一样的。
作者可能不知道,生吃榆钱不是只能在新鲜时吃,等到它们被风吹落,被阳光晒干之后,也是别有味道。那时,它们被恣意的春风吹到墙角,吹到路边草丛里,用手捧起,挑出枯叶和碎土坷垃,用手搓几下,边上晒干的果翅(榆钱是榆树的果实,属于翅果)尽去,只余中间的果核,吃到嘴里,满口都是榆钱和阳光的合体之香。
看到这里,我也顺便点开了四条评论。分别是:
“我长到二十三岁还没有吃过榆钱,一次都没有,哪怕是直接从树上摘下来的生榆钱,我真心疼我自己。”
“我都没有听过。”
“我也只听说过,从没吃过。”
“我长到三十岁,也没吃过榆钱和香椿。”
所以说呢,作者写的很多东西,自己也不太清楚,看的人呢,很多也是图个热闹。这本“现象级”的书大概就是作为“现象”出现的。
说到修行,北大那对学霸夫妻最终还是为了孩子的未来,从北京郊区的山里走出来了。至于钟南山这里,以前有位汉学家写了本关于在此修行之人的《空谷幽兰》,印象中我差不多三十年前看过,内容忘光了。可是我就是觉得,现在的“修行”很多修的不是心,而是“行”,“行为”的“行”,甚至是“行为艺术”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