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闻余光中先生故去,我心中是实有悲恸的。昨日纷纷扬扬的许多文章,对余先生的平生毁誉参半,其主要诟病之处在余对于左翼文人与胡兰成先生之压迫。从余光中的文章里不难看出其在政治上全盘美国化的主张,故对所谓的工农兵文学须发皆张便无需诧异。至于与胡兰成之间是否文人相轻,却只记得胡先生评余的文学,是以艺术铸人生,必是要越走越窄的路子。而余评胡的今生今世曰,今生今世文笔轻灵圆润,同字遣词别具韵味,形容词下得尤为脱俗。胡兰成于中国文字,锻炼极见功夫,句法开门阖呑吐,转折回旋,轻松自如游刃有余,一点不费力气,清嘉而又婉媚。至于极力阻止今生今世出版一事,确显得余先生胸怀不够宽大之处,然而对当年胡兰成助汪政府“叛国”之事怀一生义愤,却是不假的了。至于才气,各人于诗词散文一道的鉴赏力与审美观不同,故而于此处的毁誉皆是合理的,凡有一半观众推崇而一半观众鄙夷的艺术,如毕加索的画一般,喜欢的不胜喜欢,不喜欢的也不必骂,不看也就是了。至于以创作家的人品来判断艺术品的好坏,则更是无稽之谈,宋相秦桧的书法名满天下,纵然天下人恨他恨不得煎熬成油炸鬼,又于那一幅幅绝伦的字何干呢。每个人心里有各自评判美丑善恶的原则,但极少有怀疑自己的这套原则是错的,马克吐温曾说,原则是偏见的另一个名称,恐怕没有几个是信的。窗外飘着雨,象我此刻絮絮叨叨的心情,余先生曾写,前尘隔海,古屋不再,如今隔海相望,人亦作古。先生曾作言,当我死时,葬我,在长江与黄河之间,如今虽坦然睡去,尸骨却未还乡。今以文悼之,愿先生魂归故里,饕鬄地图,从西湖到太湖,到多鹧鸪的重庆,代替回乡。
悼余光中先生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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