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出发终会到达•云南小记

下了地铁,父亲走过来迎我:"怎么穿这么多来的?"边上下打量着我的牛仔外套和牛仔裤。这一刻我才觉得身上燥热,是的,我又回到了宁波的30度闷热里,而非云南穿成这样仍然哆哆嗦嗦的那些个夜晚。

母亲看着我笑:"还好,没有晒黑多少。"又说:"女排夺冠,你怎么不发些什么祝贺祝贺。"我回忆,那个时候,我和老王正在去昆明的火车上,常常穿梭于黑暗的隧道里,信号是多么奢侈的东西。尽管如此,我仍凭着朋友圈疯狂的刷屏关注着比分,也和不多的几个朋友分享过女排夺冠的喜悦,只是没有发条朋友圈而已。

彼时列车窗边,我盯了一会儿手机屏幕右上角的叉叉,终于无奈地放下手机,幻想着这趟纠结的旅程(云南之行自几个月前第一次确定,变换了四次旅伴,改变了三次行程,亏损了不大不小的一笔钱,终于八月下旬启程)将会如何开始,又如何结束。

(一)昆明

33个小时的火车上,我与老王的铺子本不在一起,与一个去昆明理工大学报道的研究生换了床铺才到一起。列车窗边有一排座,我和老王中间隔了一个他。我们不敢大声调笑,于是只隔了一个座的我和老王用微信传消息:老王啊 我们之间隔了一个银河啊!

于是之后我们都悄悄喊他"银河"。

"银河"不太爱说话,但我知道他是个好人:已经整理好铺子的他爽快答应和老王换床位,我觊觎他坐的位置下的插座时他也只是笑嘻嘻地被我赶到一边去。于是"银河"要下床吃饭但没有座位时,我蹭地站起来说:"你坐这边。"他头也没抬,似乎只说了"噢噢好"而不是"谢谢"。也是,不善言辞的人说出来的话通常是没有章法的。

背后,我和老王继续悄悄地调笑着"银河"。"哇,'银河'下床了耶!""他什么时候下来的!""你看,'银河'的盒饭里有好大一颗辣椒!"...

对面床铺是两个在火车床铺上都要挤在一起腻歪的小情侣,隔壁间有一个话唠的小女孩一路上宣告着坚定的爱国主义,比她略小的小男孩大多时候乖巧地听着她的碎碎念,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也含糊不清的嚷嚷一句"你能不能不要再说啦!"

早晨六点多下了火车,"银河"跟着新生接待处的人走了,小情侣也不见了,也没有再听到小女孩激昂的发言,我和老王也隐入了火车站拥挤的人潮中。


这天早晨的翠湖公园几乎没有游客。我给看«遇见王沥川»中毒的少女拍了电视剧中的场景后才开始耐耐心心逛起了公园。

此时的我们突然再次经历了旅行计划的变动,已完全坚强起来,抱着走一步是一步的心态,反而更加慢下来。

已是夏末,池里仍有荷花开不败


也有孩童迫不及待地投食,野鸭全然不顾秩序地争抢。

公园里到处是舞剑的,打拳的,舞扇的,打球的老年人,踩着不同拍点的舞步以及不停变换的动作让人眩晕,我来不及想,喔,这是昆明九点的早晨。



已经走到路的这头,闻声,路的那头有人在拉京胡。于是我和老王急急原路退回,循声而去。站在一旁仔细听了一会儿,老爷爷停下来,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有人在就拉不出曲子来,年纪大了忍不住手抖。稍稍聊了几句,也知不便再多打扰就离开了,离开之后,果然背后那琴声又响起了。

爷爷您别害羞 我就只拍了这一张

(二)大理

乘月色走在大理古城有名的街道上,地上摊着世界各地的舶来品,眼花缭乱。

正如老王说的,我们如愿来了大理九月。装满故事的九月门面小的却让人不觉间就擦身而过了。

门口这个老爷爷气质昂然到不像人间的角色。


今晚有一支琵琶,一把吉他。足够我推进门坐下,沉下心来。
和琵琶妹子搭讪我挺害羞的

翌日。我们跟车队会合去环洱海。我们的司机也是车队队长叫猴哥,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我想,猴哥大概是最会拍照的车队队长。

猴哥麻溜的拆了吉普车车窗和顶盖





树荫下坐着一个老奶奶,对着镜头流露出善意的笑,末了远远地向我们招呼,隔空喊话了几个回合,才听明白。

她是要我们去她家里坐着喝杯茶。


赶着日头的尾巴搭上一辆顺风车,车上有两个姑娘。师傅把车开得飞快,我和老王坐在后座颠得快要直冲云霄,在狭小的乡村道路上我仍能感受到树叶嗖嗖的刮过玻璃窗。

明天就要去沙溪,但还不知道要怎么去。于是隔着两个姑娘向车头的师傅喊话,但彼此说的话都牛头不对马嘴,互不能理解对方,只听到一个关键词:"三平"(念作此),遂放弃,跟师傅约好晚上再联系。

夜色已经完全沉下来,突然师傅说:"啊这儿就是'三平'。"我猛地环顾四周,什么也看不分明,树还是树,房还是房,并无特别,而车子压根没有减速的意思...

(我:excuse me? 天这么黑难道不用我在这里插个小锦旗?明天的我怎么知道这儿是这儿?)

然而,最后我才知道,师傅口中的"三平"其实是"沙坪"......

不管怎样,师傅最终帮我们搞定了去沙溪的行程。他的岳父送我们去沙坪,他的弟弟再把我们从沙坪送至剑川。

我们到了沙坪,时间还早,老伯带我们去了一个湿地公园。

跟老伯聊天,想起了在新加坡超市里遇到的昂哥,彼时昂哥与我中文英文交替的交谈着,此时老伯用夹杂着方言的普通话向我述说,珍贵的是我们都用心地想要读懂对方,理解对方。

他说,若干年前洱海还没有那么多垃圾官方也没有下令要整治。

他说,从前的洱源县不是现在的洱源县,而是从那里到那里(辅以手势)。

他说,他小的时候,蝴蝶谷都是蝴蝶,从树叶上簌簌落下来,而现在大多因农药死于非命。

末了,他说,年轻人啊 要好好读书。

那年昂哥也这么说,不知不觉他俩身影就重合在了一起。


(三)沙溪

攀上蜿蜒曲折的山路,偶尔与对向来车擦肩,恍惚间不知道身骑这绿色四轮驱动的怪物要带我们去哪里。

沙溪位于大理和丽江之间,之前选择在这里多半是因为从大理直接到丽江太赶,于是打算在沙溪歇歇脚。

沙溪果然是沙溪,就如我听闻的那样。比起大理丽江古城真算得上是个安静祥和的小镇,对不起,恕我暂时不能送它"世外桃源"的美誉,尤其是我看到通往客栈的路坑坑洼洼,啊不对那甚至不能称之为路,只是铺满了石子的一条小巷。我尝试拖着行李箱跨越山和大海,然而并做不到,遂放弃。

无奈向客栈老板求助,请他来接我们。烈日下无处藏身,远远看见了一个人同我一样握着电话,就是boss吧。初见这里的一切,都还朦朦胧胧,朦胧不记得当时boss都说了些啥,而我又说了些啥,朦胧我们的行李箱似乎是被谁带去了客栈。但我见到boss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他膝盖上的伤口,表示慰问,内心满是惊叹:哇原来长这么大还会摔倒,以为摔倒是小孩子才干的事儿呢。

来到客栈前台,眼前突然多了两个人,和一条狗。略略扫描了一下,嗯,一个青年人,年龄不详。但他带着我们的箱子,于是大约知道他是客栈的人。他和老板什么关系?不详。好吧,还有一个小男孩,三四岁的样子(猜错也有可能,因为对小孩的年龄辨认无能)。而那条纯黑色的狗蔫蔫地趴在地上任人摆布。

我们齐齐问小男孩叫什么名字,"陈玮?""曹玮?""曹宏伟?"...都得到了否定。我第一次试探性地发问:"陈宏伟?"小男孩竟然点了点头。虽然我至今仍不能确认他所说的"陈宏伟"是不是我所说的"陈宏伟",但那一刻我觉着我和这个小朋友缘分不浅(哈哈哈哈哈哈)。

问:哪个hong?红色的红?宏伟的宏?

小男孩答:陈宏伟的宏。

喔这个小朋友有点个性啊.....

他要老王陪他下无人能懂的棋。


嗯。"不行不行 你这样是不对的 要这样子走..."


他玩起了单反结果活生生被单反的重量压得摔倒。


此刻他已是老王的门下弟子 拉起了二胡。


虽然我没有陪小孩子玩很久的这个技能,但是没关系啊,老王有。对小朋友的传唤,老王可谓是随叫随到,不但奉陪玩了棋,拉了二胡,还拼完了简易版乐高。看到这一幕幕温馨祥和的场面,我深感欣慰地拍了拍老王的肩:老王啊 可以了 你可以准备生娃了...

至于客栈老板,后来我发现他是个世外高人,有种隐居山水之间,誓与浮名散的意味。我和老王从外面溜达回来,往往发现大堂里空无一人,而boss躺在花园旁的椅子上,让膝盖上的伤口暴露在太阳下杀杀菌,而自己旁若无人地就这样呼呼睡去。撇开这一点,boss成长于音乐世家啊,他的父亲也就是传说中的隔壁老张会拉二胡,boss说来就来给我们吹了一段巴乌,客栈里藏着各种乐器,嗯,下次再来沙溪的时候要让老板借一个琵琶来。

吹起巴乌的boss是格外迷人的hhh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在沙溪能听到老王拉一曲<战马奔腾> 与那些年在排练厅或是舞台上听的太不一样了


在沙溪的那天晚上,我迫不及待地翻到小天台上,白天就注意到那里有一台天文望远镜,我再架上自己的三脚架,真是夜观天象的极佳位置啊。

当我们在天台上搭好装备,收拾好自己的浪漫情怀,这个架势吸引了当晚在客栈的大部分人。

一对情侣坐在一起窃窃私语,陈宏伟和另一个小男孩跑跑跳跳,一会儿碰碰这个一会儿摸摸那个,他的妈妈不时提醒他要注意安全,boss上来帮我设置相机的参数,那个帮我们运箱子来的青年人也在一旁,老王坐在屋檐上放着音乐偶尔跟着唱上几句。后来想到这个场景感慨,到底是如何神奇的宇宙力量将彼时彼刻的我们相聚在一起,继而又很快分离呢。

后来我如愿拍到了星空,也因此记得了最亮的牛郎(星)织女(星)单身狗的银河大三角。夜渐深,小孩子被赶回去睡觉,情侣也打着哈欠离开,天台上只剩下我和老王还有那个青年人。那时候我们已经聊了很久的天,怎么聊起来的也不记得了,那后来才知道他来自哪里,但仍不知道要去往何方,因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来这里义工,我想这一年大概算是他的间隔年,之后或许会有一个时刻他决定重新出发也说不准。后来的后来,才知道他的名字。他同我们一样,对于沙溪这个地方都只是过客,但比我们幸运的是,他与这个地方能产生的交集比我们长的多的多...

"我达达的马蹄是个美丽的错误

我不是归人

是个过客"

离开时,不舍是真。此刻叙述时,也不愿留下任何煽情的字眼,只叙真心。我是最喜欢这个地方的,是一进门气场的相投,喜欢这里的氛围,更喜欢这里的人。在这里,无所事事似乎是最好的事。我如何能想到能够遇到这么多有趣的故事,老王又如何能想到在这里还能拉起她心爱的二胡呢?

盼有重逢,但别着急,一切留给一个缘字。


(四)丽江

阿九是束河客栈的老板。她出来接我们。

初见,一个清瘦的姑娘,毫不犹豫地一手拎起一个我们的大箱子。愕然,心想那太重了,慌忙让她放下我们自己拉就可以,她却回:路面不平 怕拉坏箱子。那是最初阿九让我动容的一刻。

我们旅途中的另一伙伴在丽江与我们回合,三江并流实属不易,感恩他克服艰辛不忘来赴约。

之后我们也经历过旅途中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遇人不淑。两个鬼怪戴着虚情假意的面具,编织着并不隐蔽的陷阱。我本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白兔,快意撕下对手的假面,终于激怒使其幻化出真身,狰狞丑陋。

晚上喝了几盅茶得以平复,茶里的真心还无从考究,只感谢斟茶的人确实花了时间。


(五)香格里拉

与我们一同去香格里拉的是一家三口,我们在丽江同住一家客栈,巧的是他们也来自杭州。小朋友十几岁的样子,走路不看路,平常的状态就是介于摔倒和快要摔倒之间。一家人似乎一起走过了很多地方,动辄就给我们种草哪里哪里很漂亮啦,哪里哪里一定要去啦,人非常nice的。直到离开云南,飞机落地杭州,我们仍然互祝对方未来的生活一切顺利。

香格里拉莲花别院客栈的老板是个努力工作的人,脸上永远笑嘻嘻的,饭桌上问候我们饭菜合不合口味,晚上亲自来送水,临走之前给我们平安符。我是愿意给他五星的,作为一个客栈的老板,他真的很努力很用心。

在香格里拉的最后一个晚上,命运般的,追星小分队成立了。两个广东来的女孩子,两个广东来的男孩子,一个福建的妹子,再加上我们一行三人,都是大学生(除了老王 客观事实还是要陈述的 哈哈老王勿怪)。看着香格里拉夜晚的星空,又忍不住拿不同的相机和镜头捣鼓参数,拍摄星空。为了避免光污染,去请求隔壁客栈关了门灯,把莲花别院的大门也合上,又恨不得连门上那两颗灯笼都摘下来。事后看到追星小分队的小伙伴发的票圈,冒着冷风来来回来,真的是年轻无极限呢。

追星小分队的合照。客栈老板拍的。老板说自己不会拍照,原来是真的,拍成这一张之前过曝了好几张...

第二天我们回丽江的路上收到追星小分队发来的图片。

我们的名字是他们代签的。原来大家都同我一样如此珍视这次相遇,这样的感觉很棒。坐在车上,内心很满,嘴角也不自觉扬起来...


(六)旅伴

写到这里,才发现没有隆重介绍过我的旅伴。

从前,我是万万没想到有一日我会和老王一起来旅行的。(命运啊 到底是我选中了老王 还是老王选中了我~)旅途中惊讶了所有人的是,没错,我和老王是纯洁的师生关系hhh。老王是学校民乐队的老师,虽然我们之间隔着两个三年,但却是一点代沟也没有。

pk是乐队的学弟,土生土长的云南人,虽然之前约好在大理会合,但因为种种原因我们在丽江才见上。再次感恩这个sweet boy终来赴约。

一起旅行过的人,在途中收获了一样的美景,听过一样美丽的故事,那份情感总是与众不同的吧。


(七)萌宠们

此段献给路上所有的小黑小白们。

大理喵。


大理汪。


九月的文艺喵


沙溪的小白。正打着哈欠呢


沙溪客栈的小黑。简直威武不能屈。


束河古镇客栈的哈密瓜。超级喜欢蹭人。


束河古镇里的晕车的小可怜。


囧字眉的旺旺。


莲花别院的小黑。


还有束河古镇牛奶坊的哥哥(大白兔)姐姐(三个月的金毛)

莲花别院里的白小白(犬)黄小白(拉布拉多)小灰(猫咪)

别偷笑,是的我还记得你们。

仅以此献给云南之行遇到过的所有美好。

感恩命运带给我们奇妙的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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