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

第 17 小节。

【小我和大我】

Bion正在为上大学焦虑。

战争的脚步越来越近。

一种更大的焦虑弥漫开来……

【一战来临前的高中生】

学校里，工作人员的注意力放到了高年级学生身上。

之前的关注对这个群体和他们的世界不是很感兴趣。

他们关注着：Agadir, the Panther, the Germans.

有意思。

为什么呢？

会发生战争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

如果有，可能是一个很短的战争吧。

Norman Angel，这个人已经证明了没有人能赢得现代战争，因此，很明显，没有人会愚蠢到发动战争。

关于战争，Bion的感受有些复杂。心情沉重，又想着短的战争似乎不是有趣，如果被常识扼杀则会有点沮丧。

Colman认为看到战争恐慌的结束会是一种解脱。

学生们越来越频繁的去问他：你认为会发生战争吗，先生？

他们希望有一场战争；也许是一场伟大的海战。

其实，没有谁，在战争中，总是赢。

【“远处”的战争】

报纸上有战争的信息。

舰队秘密启航了。接下来呢？

这种情况令人厌烦。

【暑假来了】

在学期结束后，Bion和另外一个父母也在国外的同学到Thompson家度假。

Thompson夫妇经营着一所预科学校。

他有一条又破又旧又脏的小船，在德本河的一个停泊处。

the River Deben.jpg

Thompson难以捉摸、脾气暴躁，认为Bion又软又笨、半死不活。

估计这些词也是关于Bion的：有男子气概的男孩，道德干净的男孩，不会为脏乱大惊小怪。

在这里，男子气概指的是，对困难漠然，对食物不在意。

受到过去来自Colman在Broads上豪华游艇的影响，Bion认为：
这不是男子汉气概，只是无能。

Bion比较了两种情形：
“男子气概、无能、徒劳”
“偷偷摸摸、无男子气的精准、成功“
以其“女性的温柔方式”，Bion更喜欢后者。

Thompson的妻子很漂亮。
她喜欢有男子气概、聪明的男孩。
有些男孩领先于Bion。
但是在Bion看来，他们很邋遢。

“我爱上了Thompson夫人；我从远处朝拜，带着丧气的样子和低垂的眼睛。”

“她无法理解像我这样的大男孩，很容易被误认为是参军年龄，却没有逃跑参军。我自己也搞不懂。每当我想这样做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很愚蠢，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逃跑、参军、上前线……这些都还好，但是，我还没有下定决心的是：是否要被杀和最终获胜赢得勋章，然后回来看看Thompson夫人如何接受。即便如此，我还是心存疑虑；只要看一眼镜子里我那张愁容满面的脸，就会知道我作为英雄会显得多么可笑。后来的事件证明我是对的。”

西西里的美丽传说 Malèna.png

此处，联想到《西西里的美丽传说 Malèna》，不过这部电影是关于二战的。
电影里的主人公说：“当我还只是十三岁时，1941年春末的那一天，我初次见到了她那一天，墨索里尼向英法宣战”。

Bion也参加二战了。
不过，那是后话。

“不管怎样，夜晚，我坐在那里，一大堆无聊的狗一样的虔诚。可怜的Thompson！我为她伤心欲绝。我不明白我为什么没有逃走……”

就这样，直到假期结束。

Bion没有逃跑。
舰队也没有伟大的海战。

假期的最后一天，Bion和伙伴抽了烟斗。
他们为了不给学校丢脸，他们没有戴校帽，而是戴了帆船帽。

“战争、烟斗、伟大的舰队、Thompson夫人——所有我关心的，都沉入了海底……”

【军队来了】

开学第二天，有人冲进书房，“军队！”

最初，高年级学生想保留在低年级学生面前的尊严。
他们向校门走去，乐队的音乐激活了他们，开始奔跑。

军队，迎面走来。

一列又一列军队。
Bion被震住了。

“North Midland Division”, North Staffs, South Staffs, the Leicesters……
这么多地方军团，童话故事的、明信片上的……原来都是真的！

Bion有了一点转变。

“在一两个小时后，我以专业的轻松语气与炮手们交谈，“figurez vous en plein Sahara（法语：想象自己在撒哈拉沙漠中）”。

Bion不知道前面的军团是以领土划分的。

“后来，这个兵团在Neuve Chapelle 战役中表现不佳……”
但那时候，他们正全力以赴。

【离开学校】

从那时起，Bion无法工作了。

“我是第15队的队长；我是学长。尘土和灰烬。”

一年后，Bion离开了学校。

“我去跟Bobby Sutton道别。”
痛苦，又为这痛苦而生气。

“我说了一些粗鲁和敌意的话，说我很高兴离开。然后我哭了起来——这使我感到惊讶和尴尬，我想也使他感到尴尬。”

Bobby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

Bion立即离开学校，从学校宿舍拿了随身携带的东西，之后去了车站。

“我在这所学校已经十年了；最后一年，我辉煌的一年，我在学校最长的职业生涯之一的巅峰，却在低谷中结束。我作为15队的队长经历了一连串的比赛取消、挫折和沮丧。我作为游泳队长，也一样。客队是由一些心不在焉、无聊的人组成的，他们费了很大的劲才聚在一起给学校举办一场比赛。他们的努力得到了理解，但没有得到赞赏；我们的缺乏赞赏没有引起同情的反应。”

Liverpool Street station.jpg

“当火车驶进利物浦街车站时，我知道我很快就会见到我的父母了。感谢上帝，感谢上帝！然后我想，为什么?”

Melodies.jpg

Bion，8岁的时候从印度来到这所学校。10年之后，他18岁，离开这所学校。

Bion，即将成为一名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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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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