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苟且,生活才苟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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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已经到了谈梦想会被年老的一辈耻笑的地步。

"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我笑笑,那不是高血压了吗?"你这孩子这么折腾,是没出息的"我又笑,哪一个人不是折腾着扑棱着才摸到自己的路子的?"你的工作不是铁饭碗,又怎么能行?"我无力吐槽,因为我实在不明白,从二十岁就在一个岗位上,一眼就能望到退休的日子是一种最好的选择还是一种无奈的抉择。

对于未来,每个人的规划和憧憬都是不同的,提起梦想,也曾热泪盈眶。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猴子尚且知道山中称王,更何况我们这些年轻的少年们?就是老一辈,也都奔着好日子奋斗着,这难道不是一种理想?可实际,被嘲笑的不是你有理想,而是你那颗空有理想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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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小A是我的同学,家境普通,长相普通,学习普通,就连生活,也是普普通通的。第一眼望去,她和所有平凡无奇的女大学生是没有任何区别的,直到有一天我们俩近距离接触。

她是92年生人,而我,94年,我们俩一个班。有一次跟她凑一块儿就本着好奇宝宝的心态问她,你这是上学晚了两年?她摇摇头,不是的,之前已经在大学念了一年,因为对于专业不喜欢,所以又复读了一年。

因为她平时上课也并不是十分积极,每日在宿舍里撸啊撸到夜半时分,出于对她半夜敲击键盘和YY的各种不满,我就一副调侃的嬉笑着问她,那现在的专业满意嘛?于是乎我听到了她义愤填膺的在我面前跟我探讨起了我们专业老师有多么不专业,并且只重视理论不重视实践的种种不满。我笑笑,不与她争辩。因为据我所知,她上课从来不做笔记,像国际金融这样的学科,内容庞杂,做了笔记尚且会有不理解的地方,更何况是不做笔记在桌子底下玩IPAD的。一个基本理论都不懂的人,难道在实践中就能拔高一筹?

之后很长时间我都没有和她再说过这一类学习的事情,后来她看我兼职做的顺风顺水又强烈要求和我一起工作赚钱补贴一下自己,最后到了面试地点也是不了了之,原因居然是耽误她晚上玩游戏的时间!

毕业后大家也都各奔东西了,前几天看她在朋友圈发了一条消息,回家以后请你们不要逼我!原来是她父母帮她找了一份工作她不满意,所以感慨一下。

姑娘,你真的不是没有可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是真的动动嘴皮子就能过上多少人梦寐已求的日子嘛?面试不仅仅是你身着小洋装,脚踩恨天高就能俘获offer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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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大黄是我在即将离开东北时面试的接替我工作的人。

三十岁,即将结婚,个子不高,看起来挺实在的一个人。其实当时我面试他的时候是犹豫的,因为他在大学毕业的这六七年里,没有明确的工作目标,做过焊工,服务员,科技公司也待过,但是却都是频繁跳槽,或者是都是混在底层的,而且简历也写的含混不清。

他之前的专业是通讯工程,来我们公司做网络维护。一开始我是否决的,因为这个岗位的薪资很低,他即将结婚,正是需要钱的,这个工资一个女人拿着尚且不够生活,更何况一个需要养家的男人!老板想了想,出于缺人,不管他许多技能都不会等各种原因,就把他留下了。当然,是用底薪2k的薪资,而且是要求他必须在我走之前把所有用到的技能都掌握。

某一天我问大黄,你怎么跑去干电焊了呢,好歹也是个大学生。因为我百思不得其解,技工真不是谁都能干的。他脸上一脸的无奈,因为挣钱呀。对啊,因为赚钱,现在谁不是因为赚钱,生活需要才出来工作?

我离开了公司,在外面漂了那么久如今三十岁的大黄和一群刚从大学校园里出来的毛头小子们一起在职场厮杀,为了这份看似体面,坐办公室的工作。

我无法评价大黄的职场定位,也无法理解他的行为。一个男人,拥有六七年的工作经验,最后拿到职场上却连刚毕业学生的月薪都要赶不上,这难道不是一种对他最大的否定吗?

3

L是我的高一同学,从小就有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梦。很不幸的,中考失利,L没有考上县一中。因为她有一个神通广大的爸爸,用钱把她塞进了我们学校,于是我们有幸成为了同班同学。

在我印象里,除了上厕所,L从来没有在晚自习的时候出去玩过。当我们下课聚集在一起吃零食侃大山的时候,她正在各种数学题物理题化学题中厮杀。

每天早上,学校都在放英语听力,听的我是昏昏欲睡常常就睡过去了。等我醒来,L在认真的订正答案。

L是个倔强可爱的小姑娘,每一次都要保持稳定的前进速度,不过并不是每一次都能如愿,但依然不能阻挡她继续为了下一个目标而努力。很快,文理分科,她毫不犹豫的报了理科,而我搬着桌子去了文科班。此时的她,早已经凭借自己笨鸟先飞的努力,成功挤入了年级前三百(我们那年同级有两千多个学生)。

很快迎来了高考。L厚积薄发,顺利被市里的一所医学院的临床专业录取。再见到她已经是一年以后了,上了大学的她再也不是之前一天十几小时都伏在桌前做题背题的那个小姑娘。她蓄起了长发,听说经常参加学校各种各样的活动,还顺利的遇到了一个视她如珍宝的男友,会在校会上为她弹吉他。

现在的她正在准备考研,自信大方美丽,爱情学业双丰收。可是谁又能想到,几年前她还是那个大家口中的没有前途的自费生呢?

最近特别流行一句话,叫做生活不止有苟且,还有诗和远方。诗和远方谁都想要,但是能到达远方的也一定经历过一段苟且的岁月。你的远方一直无法到达,大概是因为,你在苟且,生活也在用苟且回报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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