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看过一会儿或几个小时后就消失不见得脸是我们无法形成的梦想的催化剂,是一个虚无的空间,一个不可估量的欲望,如同不可被战胜一样不可诠释。”这是一本书上读的,好像是阿兰德波顿的爱情笔记。
我空洞地想起空洞的一张脸我知道它是谁却不知道那张脸是什么样子,那也许是遥远的故人,也许是新近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这种感觉很奇怪。
恰似故人来,只忆起故人的故心,想不起它的脸。轻舟已过万重山,又何须刻舟求剑呢?
依稀忆来,真是前尘往事,那两片薄薄的嘴唇真的不知如何艰难地开启,又欲往何方。
突然听到《人生何处不相逢》的旋律,我发觉又要陷入矫情的漩涡,既然我清醒地意识到了,就不是无意识的矫揉造作了。
“随浪随风飘荡
随著一生里的浪
你我在重叠那一刹
顷刻各在一方
缘份随风飘荡
缘尽此生也守望
你我在重望那一刹
心中有泪飘降
纵是告别也交出真心意
默默承受际遇
某月某日也许可再跟你
共聚重拾往事
无奈重遇那天存在永远
他方的晚空更是遥远
谁在黄金海岸
谁在烽烟彼岸
你我在回望那一刹
彼此慰问境况”
你曾说自己很绝望,我不懂。
某年某月某日的清晨醒来,我突然明白了你那年那月那日的绝望。
故乡终究是留恋的,离它越远越念想。
梁园虽好,终不是久居之地。
那么故人呢?
故人也许只是我心里的故人。故人已成新人。
回头百年身。我只能心里回望。
你会不会从天而降,落进我空洞而忧郁的眼眸里?
因为你一句的玩笑话,我也许期许了,无意识的。
原来,真的什么也没有,只有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