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今天没见过白天什么样子”这是和室友一起去工厂打零工之后,她的一句话,想了想,是真的。
早上六点起床,收拾完毕,从楼下出发的时候,天还未亮,还见到了这个冬季难得一见的一颗星星,七点到了集合的地点,终于等到了规定的公交车,车上早已水泄不通,领班说必须坐上,就挤上了车后门,勉强站到车上的两个陌生姑娘拉着我的胳膊,还是难逃被车门夹的“运气”,手关节不幸中招,万幸没多大事,车门是关上了,迅速抓着台阶处的栏杆,登到了高一点的地方,怕开车门的时候再被夹着。
车子好像很快就开到了工厂门口,几辆车上都是附近大学的学生,下车之后列队,进厂,并排站在厂子大道上,一个厂房出口处,站着几排下夜班的学生,拿着厂服,等待交接,机械化的感觉初次显现,拿到厂服之后,就是换上厂服,洗手,消毒,进厂。
刚开始的工作貌似很轻松,一群女孩子打包产品,都是兴奋的,积极的,似乎机器生产的速度还不及她们的速度,后来她们被分开了,去做了不同的工作。
室友被主任叫去做一个人完成起来太过困难的工作,所以,我很荣幸的被她叫去了,后来,我说“幸好他问了一声自己能搬的动吗,要不,你自己肯定搬不动”,是,这个工作确实挺累,刚开始的一两个小时,随着机器“动次”的声音,我和室友还能苦中作乐,还认了消耗材料最快的机器作大哥,因为它消耗了我俩不少体力,快到十二点的时候,主任说“你俩吃饭的时候,可以一个人去吃,一个人在这搬,这的工作不能停”,我“啊”了几声,主任以为我没听懂,其实听懂了,只是不能认同,一个人完成不了的任务,所以我和室友都没去吃饭,后来主任倒是又派了一个人过来,我和室友就让那个人先去吃饭,无奈,那个女孩子吃了一个小时还没回来替班(吃饭时间最多半小时),终于没等到她,厂里的其他负责人就找了两个人来替班,我和室友这个时候已经体力极速下降,又渴又饿,用了二十分钟吃完了饭,回去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原本应该替班的女孩,那女孩迅速甩手的表情,恐怕不会再忘了。
下午三点左右,换了另外一个工作,产品内包装,这里人很多,但除了一两个老员工,极少有人聊天,只有机器“动次”的声音,和领班大声指挥的声音,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变成了机器,但,如果这里需要机器一样的运作,为什么不制造一种这样的机器呢?
聊天是多余,只需要一遍又一遍重复同一个动作,领班的嚎叫声,机器的“动次,轰隆”声,也会打断思考,打断欢笑。
“临时工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临时工不能停”,这是从领班身上看到的两句话,除了交代老员工工作,领班大多的嚎叫都是告诉临时工不要停。
还好,这里的人,大多年纪较大,除了领班,老员工对学生工挺和蔼的,第一个工作地方打扫卫生的阿姨,爱聊天,爱笑,让这里的食品有了甜味。
第一次进工厂,作小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