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知大脑思考活动分为系统1与系统2,且系统1与系统2存在冲突与控制。我们之前说过通过系统2思考进而做出的判断或行为,都有可能是在系统1的引导下完成的。但有一些重要的任务只有系统2才能执行。而系统2的全力运转,其实我们是可以通过人类的瞳孔同变化发现的,(所以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是有一定道理的。)
心理学家埃克哈特·赫斯(Eckhard Hess)发现瞳孔像是大脑运转情况的灵敏指示器,他会在人们进行思考时扩散。而在解决更为困难的问题时,扩散的更大。作者通过了一个+1的任务,来做挑战验证 。(就是在一个空白的卡片上写上不同的四位数字,然后敲出一个稳定的节奏。首先大声读出数字,然后等待两个节拍。说出一个新的数字,这个数字是在原来的那个数字的每一位基础上+1得来的。比如数字4329,新的数字就应该是5430。)而要检验自己的瞳孔是否放大的话,可以在做这个任务的时候,拍摄自己的瞳孔是否会在你思考越来越努力的时候发生变化。
一个问题的思考难度越大,瞳孔扩散越大,瞳孔扩散到最大的时候,也是付出努力最大的时候。一个人达到的最大工作极限,如果超过这个极限,他们就会自动放弃,那么瞳孔就会停止扩散或者是收缩。(我自己拍摄时不太严谨,但在最后结束时确实有看到瞳孔变小。)
前文说过系统1是自主运行且无法关闭的,当遇到麻烦时会调用到系统2,进行一系列的思考辅助。但人的注意力是有限的,系统2的思考过程中注意力越来越集中或者是难度越大,越容易忽视除了这个问题本身以外的信息或者是事物。所以常常有集中注意力工作时听不见身边人叫你的情况,即使他就在你旁边。就好比家里的电表能力是有限的,当他们超负荷时,就会跳闸;但如果大脑超负荷工作,就会选择最重要的活动。,然后再将多余的注意力分散到其他任务中。当你对某项任务越来越熟练,你所需要付出的努力程度就越低,也就是思考的越来越少。
那么是什么原因需要我们付出更多的努力和更多的注意力呢?系统2是唯一一个可以按规则运行,能根据属性来对比物品,能深思熟虑做出选择的系统。系统1也可以察觉到简单的关系,比如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或者一个视频比一个视频有趣。就好比之前提到过的湿头发的女孩儿系统1会认为这个女孩儿洗过澡或洗过头。但是系统2在结合这个直觉以及女孩儿的衣服湿了的事实进行思考后就不会这么认为。
系统2一个非常重要的才能是他能够处理多重任务,可以提取记忆去执行抑制习惯性反应的指令。心理学家用"执行控制"来描述多重任务的执行和最终完成。比如阅读这段文字的同时,你需要听一首歌的第二句歌词。你会发现做起来有点困难,但是系统2可以应付得来。现在我需要在你阅读完这段文字时说出另一首歌的第四句歌词。你会发现这个任务更加困难,因为你要克制住你不久前形成的倾向。因为你从一个任务转到另一个任务上需要付出努力,尤其是时间紧迫的情况下更是如此。
时间制约是人们付出努力的另一项驱动因素。比如你需要在三秒内说出五个国家的名称,你会很匆忙,一方面是因为时间的限制,另一方面就是因为记忆负荷。执行+1任务时,一方面是因为节拍器,另一方面就是记忆负荷。就好比同时向空中抛出几个球的马戏团演员,无法承担减速的后果。记忆减退的速率催促你的步调,迫使你在完全忘记这些信息前不断进行更新而演练。
所以我们在日常的工作中遇到了像执行+1任务时,大脑高速运作,也极具挑战。所以我们通常会分成几个简单的步骤来执行任务,以避免大脑超负荷运行。这样我们可以把中间的结果储存在长期记忆中或者是纸上。然后绕着远路向目标靠近,只是通过省力法则来管理我们的思维活动。
“他没有忘记开会的事,只是会议开始时他完全在想别的事,根本没在听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