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歌是一支清远的笛
总在有月亮的晚上响起
故乡的面貌却是一种模糊的怅惘
仿佛雾里的挥手别离
离别后
乡愁是一棵没有年轮的树
永不老去
——题记
熊培云在《追故乡的人》中说到"从故乡到世界,又从世界到故乡。有时候我会想,我们这辈子的很多得失与寻找,无外乎前半生找后半生,后半生找前半生。寻寻觅觅,寻到的与要寻的都只是半生缘。"
年越来越远,我们又要奔赴他乡,到达城市的另一方。我穿过田野到公路上去等车,一望无际的田野显得格外辽阔,心情也是随之变得格外沉重。
我无论到了哪里也牵挂着的这个地方,似乎总是在痛苦与烦扰的边缘徘徊,被某种焦虑催促得步履蹒跚。
从不觉得这里有多美,但这里看到的一切总是让我心疼。每次回来都觉得索然无味,一旦离开却又朝思暮想。
不知何时,"故乡"这个词在我们心里变得既温暖又沉重。温暖的是,我们不论走到何方,总会有一个叫"故乡"的地方等着我们归来。
正如《月亮与篝火》中所说的那样"一个家乡意味着你不是孤独的,意味着你知道在人群中,在树林里,在土地里,有某种你自己的东西,这东西就是当你不在这里时,也一直在等待着你。"
沉重的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和世事沧桑的变化,故乡离我们越来越遥远,我们总要靠儿时的回忆去缅怀它曾经的模样,同时,伤感之情也是愈发强烈,或许,用难于言表形容更为合适,只能靠一颗小小的心脏去慢慢体验。
曾经,我渴望外边精彩的世界,一心想着逃避那个叫"故乡"的地方,后来,当我真正远离故乡之后,我才发现,它在我心里的意义是那么重要。
曾经,我不理解,人为什么那么渴望远方的世界,或许是因为好奇,亦或许是因为未知的美好。直到我看到贾樟柯在《贾想2》中说的一段话,我才恍然大悟。
"多年之后我想,我之所以到现在还热爱所有的远行,一定跟故乡曾经的封闭有关。而所有的远行,最终都能帮助自己理解故乡。的确,只有离开故乡才能获得故乡"。
与之相对应的是才女白落梅的人生箴言,"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人间,没有谁可以将日子过得行云流水。但我始终相信,走过平湖烟雨,岁月山河,那些历尽劫数、尝遍百味的人,会更加生动而干净。时间永远是旁观者,所有的过程和结果,都需要我们自己承担。"
也许,我们总要奔赴远方,但我希望你能明白,离开故乡,是为了更好的理解和热爱故乡,而不是把故乡抛诸脑后。毕竟,根在那,心在那,那是我们永远的港湾。
突又想起小时候我们总嘲笑古人无病呻吟,空发议论思故乡;直至长大后却嫌万千诗词也难以表达浓烈的乡愁;却道是少年不知愁滋味,老来思乡空流泪。
故乡,是记忆的归宿,是灵魂的深而又深处。就让梦中故乡的风扬拂我的脸颊吧,让思绪充斥我的每息呼吸,行走在城市的一角,窗外的风景早已无暇去欣赏,我的灵魂,随着冬风荡漾,不再流浪,静静地飘回故乡。
最后,一首《故都》分享给四面八方的游子!
故都的春,泉水叮咚,细雨朦胧。
故都的夏,花开坝上,绿柳成堤。
故都的秋,黄金硕果,红叶似火。
故都的冬,素丽飞雪,麻雀嬉戏。
故都的你,倚门回首,纤纤玉手把梅嗅。
故都的你,独居长亭,绣绣罗裙随风舞。
故都的四季怎比故都的你
故都的风景我只想静静欣赏你
故都之地
忆你,念你,如影随你
若苍天给予你三生不老
若天地留你万古长生
我也愿像念秋的乡子
将寿命的三分之二折去
换得一个三分之一的零头
你问我,为何?为何?
因为,故都的你,值得,值得!
~2020年2月12日曦月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