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家门,便是扑面的招呼与暖意,朋友的奶奶,妈妈,姑父,还有新婚的媳妇嘻嘻哈哈的乐做一团。对我来说,这向来就是个比自家还自在的地方。脱衣服洗手,凭着我三脚猫的厨艺,帮着宋姨忙活开了。反倒是朋友的媳妇雯雯手脚无措,朋友过来悄悄跟我讲:“她不做,在家都是我下厨。”我说:“你都做饭了?我知道为什么了,肯定是她做菜不好吃。”朋友惊讶的看着我说:“你怎么知道?”我得意的说,不为什么,看出来的。三十前一天,一大桌子菜,全家围坐,实属少见,却是其乐融融。尝尝久违的宋姨的手艺,称赞不已。女人,做得一手好菜,养得一屋子好花,多半都是个好妈妈。吃饭时,雯雯问我如何评价他老公,我借着酒劲送了她十四个字:有情有义脾气倔,没心没肺欠管教。宋姨笑得合不拢嘴,说我们不愧是从小玩在一起的好朋友。那天我也很高兴,好久没回家了,只是兴奋之余,脑袋里老是萦绕着一句话:又是一聚,又要一散。
原来凛冽的北方多是淡酒,柔弱的诱人轻敌,本来只能喝一杯,现在能饮四五杯。演够了豪爽,代价当然是醉酒。淡酒上头,迟钝晕眩随之而来,倒下,再不能控制思想与身体。数着呼吸,听着外屋的人声,如同病床上临终的人,绑了各种仪器,插了各种管子,不管事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