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上海工作了半年多,一个短暂的过渡期,玩的还是蛮开心的,工作也做得还行,人也长胖了,出现了双下巴。唯一的遗憾或许是,没有抓住互联网大潮和上海的房价发一笔横财。
一个人在上海,虽然师兄也在,不过他比我忙得多。上海实在很大,大到每次找朋友一起玩至少要花2个小时在路上。因此,呆在办公室里打游戏上网成了最好的选择,经常就这么一坐就到了大半夜。122路93路公交到了11点就停开了,而我经常11点后才从公司下楼,每天就走夜路回去。
当时住在浦北路的紫竹苑,1室1厅的房子,750包水电,上海人一直让我觉得奇怪的一点就是明明是租房子,为什么要叫作借房子呢。不过房东人不错,好像是白猫集团的董事长或者技术总监,干干瘦瘦的老头,没有上海中年妇女常见的那种戾气,而且从来不问我要交房租,每次都是我取了3个月的房租准备交,延后,花光,再取,再延后,再花光,房东有个女儿也挺漂亮的,见过两次,当时准备去德国留学的。咳,咳,当时,当时不懂事啊。
回家的那条大道我记不清名字了,好像是虹漕南路。当年晚上很冷清,没什么人,我随身背着一个小包,包里放着我的MD,我一路走一路听,大约走过3个左右的路口才能到家。深夜的路口已经没有红绿灯,只有黄灯一闪一闪的,好半天才有一辆车呼啸而过。
那时的上海不像现在的广州,走在路上心惊胆颤的。当时我每每抬起头用我的高度近视的眼睛望望深蓝的夜空,就这么伴着耳机里的音乐,什么也不想的迈步前行;或者一时兴起,走到路中间横着走,反正没车;或者数着路灯杆数目一路走回家。
慢慢悠悠的走了约20分钟左右,到了楼下,门卫好像有些不负责任,从来就没问过我住哪,姓甚名谁,要知道上海当年可是要暂住证的。在小区里绕了两个弯,上楼回家。楼道的灯似乎坏了,一直没人去修,于是,这段黑路成了我当时最害怕的一段路,怕什么呢?怕鬼。飞也似的逃进屋里,用力关上门,安心睡觉。不过次数多了,也就好点,以至于后来隔壁邻居有天早上提出抗议,说我每天晚上回来关门声音太响,影响了他们的睡觉。
在上海的最后一个月,师兄搬了进来,和我住一起,晚上不好意思太晚回来了。
然后就是我离开了上海,去南京,我师兄接着住那房子,听说那个房东几乎是被我师兄逼的没办法了才来收钱。
如今人在广州,走路不时的左顾右盼,夜路那是更不敢走了。
人没有心理负担的时候,活的真是惬意极了,不过当时太傻,不知道而已。
2006-10-11 20:31: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