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土地下生长的人,从出生就带着淳朴,原始的厚重之感洗涤着每一个在这生活过的灵魂。
大头是生长在黄土地下的农民,家中有两个哥哥,一个妹妹。从小大头的脑袋就比同龄的孩子长得大,而且大的出奇,因此村里的人都叫他“大头”。
活在黄土下,长在春风里。
大头和其他的孩子一样,每日吃五谷杂粮,吹林中的絮风。不知从何时起,脑袋大成为了大头的烦恼。有时玩伴们走在山间的小路上,大声的喊着“大头,大头,下雨不愁,人家有伞,我有大头”。大头是个老实孩子,每次听到,只是默默穿过人群。
再长大些,大头看见别人家的孩子开始带帽子,花花绿绿的很是好看。这对大头来说,可是一种煎熬,脑袋太大,没有适合的帽子可以带。大头也想要一个帽子,就去和母亲说。
“娘”,为什么我的头这么大,别人都嘲笑我,我连个帽子也买不到。
傻孩子,脑袋大的人聪明呀。不就是一顶帽子吗,你等着,娘给你做一个。就这样,大头有了他的第一顶帽子,虽然样式不怎么好看,可大头总带着。
时光对于大头来说,就是每一声“大头”的记忆。大头也到了结婚的年龄,家里给大头安排了一门亲事。邻村的姑娘,体盘子大,是个好生养的婆娘,村里的人都这么说。人人都说大头娶了了壮硕的婆娘,好生养,没准明年就给大头生个大胖小子。
大头媳妇生的一副好皮囊,人人都以为大头媳妇是个会过日子,懂事的好婆娘。在家好吃懒做,什么事都使唤大头。一开始还好些,不敢明目张胆,招几个人在家搓麻将,每每到半夜,大头不言语。再往后,更加放肆,出去和人唱歌、喝酒,大头默不作声。终于有一天,大头的婆娘跟别人跑了,扔下大头,大头还是无动于衷。
大头心里暗下决心,大头啊,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日子咱还得过下去不是。
日子还在继续,大头一边忙碌着田地里,一边开始学习养猪的技术。大家都说大头疯了似的,不是在地里拼命干活,就是把自己锁在屋里不出门,一心研究他那个什么养猪。该不会得了失心疯了,大头他爹,咱家大头可不能出事啊。“爹”,“娘”,我们有盼头了。大头爹娘一头雾水,不过总算松了一口气,这孩子没疯。
“爹”,“娘”,我要去县城学习养殖技术。
学什么技术?学个屁,你爹我种了这么多年庄稼,养的鸡鸭成群,也没学什么技术,不行,不行。
“我一定要去。”
大头不知去向,大头爹娘也不知他的踪影。
“听说了吗,养猪大户要来咱们村了,他媳妇还是个外国人呢。”
走走走,赶紧去看看。
快快快,看看看,那就是养猪大户,养猪大户牵着洋媳妇的手,走在村中的小道上。
洋媳妇可真白,模样也俊。养猪大户穿着一身黑色西服,夹着钱包,带着一顶老式的大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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