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阳光真的是春天的阳光,晒在身上有了微微燥热的感觉。
昨天北京吹了一晚上妖风,呜呜作响,换来今天碧玺的蓝天。
这么好的时候,却让我想起来一件悲伤的事。
确实很久了,因为是五年前,应该也是这样的好天气。
还在大四的我,负责去教学科交毕业选题表。
负责的老师问:你们班里多少人?
我说28个。
她说这里只有27个名字啊。
我突然意识过来。
奥,有个同学前段时间去世了……
我说。
就那种恍然一瞬间,想起有个人永远的不在了。
不会碰到,不会有联系,不会说在哪里听到他的消息。
我只是很后悔,
他在的时候我没有告诉他,
他人很好。
认识他是很高兴的事。
和他做同学觉得很庆幸。
我们到底是用什么方式,回忆起从我们身边消逝的人呢?
我看到《春光乍泄》中,张国荣和梁朝伟握着双手蹩脚的他跳舞。
过去这么久,跟他亲密接触过得这个人,梁朝伟再次想起时会是什么心情呢?
我很庆幸没有感情深厚的人在身边消失溜走,所以不知道那会是一种什么感觉。
曾经的中国人,面对死的问题,也许比现在的我们豁达,他们提前很多年就亲自为自己选择好寿衣棺木,知道那一天肯定会来,每年还会选个阳光大好的日子,进行晾晒。
两国打仗,皇帝出征,也会有一队人是专门负责抬皇帝的棺材。
就好像一个热闹的游乐场,你坐上了旋转木马,你喜欢灯光和音乐,也知道会散场离开,让等候在外面的人进场。散场的人回家了,去世的人真的到天堂了吗?
我们之所以对生有留恋,对死有恐惧,是不是因为我们活得没有那么尽兴,总觉的还有事情没做,才那么不甘心?
所以那些奇才怪咖才会用力燃烧掉自己的生命,留给平凡的我们回味整个余生。
如果因为讨论“死”的问题,就看起来悲痛沉重,那说明我距离生死渡外还远的很,好伤心的总结啊。
其实生死观的问题,我一直佩服庄子
《列御寇》
庄子将死,弟子欲厚葬之。
庄子曰:吾以天地为棺廓,以日月为连壁,星辰为珠玑,万物为济送,吾葬具岂不备耶,何以加此?”
弟子曰:“吾恐鸟鸢之食夫子也。”
庄子曰:“在上为鸟鸢食,在下为蝼蚁食,夺彼与此,何其偏也?”
生死变迁在一般人看来是相当严重的,但庄子说来却淡似春梦,了然无痕。
虽然我们都明白自然如此,需要顺应,但是最顽固不化的也是观念。
一旦形成了“对”的认知,就很难通过其他方式改变。
观念反应成社会的问题就会变成种族歧视、阶级歧视,反映在我们的生活上也会出现代沟这些问题。
说到底,我们在抗衡的,永远不是自然,自然从来没有比变过。
我们对抗的,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