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业:我的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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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80年代,现在回想起的童年生活记忆已经不多,印象深刻的就是最爱小时候家里的晚饭。

我们家有爷爷、老爸、老妈、大我一岁的姐姐。从小到大,我都是生活在一个和睦的家庭。直到现在,我的记忆当中老爸老妈就没有吵过一次架,老爸头脑灵活,老妈贤惠勤劳,老爸是家里的顶梁柱,大事小情都是他拿主意。

我们所在的小城,个体户出现的不是很早,老爸老妈就是九十年代初期创业的个体户,我们家从祖辈居住的农村老家出来,在小城做食品加工。

记忆中,我们家的早饭实在太过简单。老爸老妈很辛苦,要凌晨去小城周边不同地点进货,天亮时才回到家。老妈简单处理一下货物,就骑三轮车载着货,到一个街道自发形成的街市上去卖,老妈卖的是生品,会有家庭主妇来采购。老妈没时间吃早饭,都是在顾客少的时候,随便在街上买一点,垫一垫肚子。老妈中午就收摊,街市也只有半天时间。老爸清晨进货回来,也容不得休息,顾不上吃饭,就将前一晚加工好的熟品装上车,到距离稍远的批发市场去卖,那里有饭店、单位食堂和小卖店去采买。人流较多,价钱也便宜些,发货量也较多。老爸的早饭时间正是顾客较多的时候,老爸有时候一直忙碌,直到接近中午,货都已经发的差不多了,才闲下来,这时候老爸再抽时间买点吃的。有时候刚买的食物没来得及吃,就来顾客了。老爸就得立刻放下食物,去招呼客人。老爸经常饥一顿饱一顿,凉一顿热一顿,久而久之得了胃病。自从我记事起,我们家三九胃泰的药盒就满天飞。

我和姐姐的早饭是爷爷做的,爷爷年纪大了,年轻时身体就不好,常年吃药,饭也不用他做,老了老了为了伺候我们,反倒是学会做饭了。其实爷爷做饭很简单,就是煮一锅挂面,挂面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了,姐姐说叫“卫生汤”,就是除了水就是白色的面条,没有任何菜,没有酱油,汤里也放了盐,但是外观上看不出来。当然爷爷也会在煮熟时淋上几滴香油,吃起来有香喷喷的味道。那时候我和姐姐都能吃上小半碗,然后赶紧去上学。

我们家的中午饭也是分批吃的。老妈称是“谁有空谁先吃!”自然做饭的任务还是爷爷,爷爷做饭也用心,知道老爸胃口不好,每顿必须有汤(我们这边叫稀的)。爷爷先在蜂窝煤炉子上放上铁锅,尽管家里有煤气灶,但是他不会用。爷爷在铁锅里面放上两舀子水,将洗好的米倒进去,之后放上一个屉,摆上馒头,盖上锅盖。大约二十分钟,锅热了,散发阵阵热汽,爷爷就拿一根筷子垫在锅沿上,使屉下面的米饭汤不至于溢出。爷爷也学会了炒菜,标准就是熟了能吃。爷爷牙口不好,所有他炒菜都会过火,每每我和姐姐放学,就会冲进厨房找吃的,尽管爷爷炒的只是简单的家常菜,但总能准时出现,填饱我们的肚子。

第一批是我和姐姐、爷爷一起吃。吃之前爷爷会预留老爸、老妈的部分,放进锅里继续腾着,等老爸、老妈吃的时候饭菜还是热的。老爸发货回来要早些,他总是自己坐在桌前吃饭,他属于第二批。吃完后,老爸要去补觉,凌晨就起床的他,此时已经很疲惫了。这时候我要是洗碗洗筷子发出声响,准会挨姐姐骂,嫌我吵到老爸睡觉了。老妈卖半天货回来到家已经一、两点钟了,她是最晚吃饭的,往往她吃饭的时候饭菜已经热过几次了,早已经失去新出锅时的美味和口感。老妈吃完饭也要去睡一会,所以,我们家午休时间也是最安静的。

我最喜欢的晚饭,也是全家人都期待的。我们放学会先进厨房,那时候老妈经常说“你们两一放学就像饿狼一样!”晚饭是老妈掌勺,会有一些煎、炒、烹、炸、炖不同菜色,全家人都辛苦忙碌一天,这顿要改善改善。爷爷会退居客厅看电视,老爸也在忙碌着加工明天要卖的食品。我和姐姐不着急写作业,在厨房里围着老妈说着学校里发生的趣事,顺便在老妈做饭旁边,偷吃刚出锅的美味。等饭菜都准备好,我和姐姐会争抢着帮老妈端上桌,请爷爷和老爸过来吃饭。爷爷总是坐在坐北朝南的正座位子,老爸老妈坐旁边,我和姐姐坐最外面,心中也会有莫名的仪式感,全家人围坐在一起才叫做吃饭。然后开动,一家人说笑着享用美味,享受着快乐时光。

我喜欢小时候家中的晚饭,不仅是菜色,更是人心。在我心中家庭和睦、全家团圆才是最美好,最值得珍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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