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那一年我们一起毕业(4)

作者|刘超生(本末)

那天,雨恋到班级的时候,看到很多同学聚在一起好像在商量着什么事?

你觉得很有必要让林凡参加,他是我们班上最得力的前锋。

我也赞成柳祥的看法。

可是,现在真的很难让他接受我们的邀请。

林子,你是林凡最好的哥们,也许他会听你劝。

那我也只好试试。

原来篮球友谊赛将要在本周末进行。雨恋,不知道林凡会不会参加,但她还是很希望他能够参加,因为这对他放松学习的压力或许可以起到一定的作用。但她并不能像经前那样直接去替林凡答应他们,她想林凡会有自己的想法。

雨恋。在教室楼梯口,林凡从背后叫住雨恋。

林凡,你去哪?

我想和林子他们一起打本周末的篮球友谊赛,现在去和他们练习。

你真的要参加啊!雨恋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我会为你加油!

你现在要回去吗?

不,我要和你一起去篮球场,督促你们练球。

好啊,走吧!

雨恋为与林凡能够如此破冰感到很高兴。她站在篮球场旁,一直陪他们练球到结束。时间让她知道,这样的机会或许对于他们每个人来说都已经不多。就要高三毕业,不管后面面临的是升学还是就业,都会有同一个结果,对母校的离别。想到这些,她也会更加珍惜此刻眼前的他们。

柳祥传,快传!

林子去左侧!

好!

好样的,林凡!

林子,文昊不能贴得太近!

知道!

……

一次次漂亮的助攻,一个个精彩的进篮。雨恋都认真地看在眼里,她想这些都将成为今后最美的回忆。然而,现在最重要的,或者说最应该做的就是,努力地发现记忆。

练习结束了,雨恋把准备好的纯净水给他们每个人都发上。

我们大伙要谢谢雨恋,感谢她对我们的照顾!

得了吧,林子,人家可是看在林凡面子,才有你的一份。

文昊的话把在场的同学们都逗乐了。

就算是吧,我也要谢谢,对不对?

什么就算是?就是,定理你知道吗?

嘿,我说文昊,你怎不能一点面子也不给吧。

林子和文昊可是一对活宝,到哪里都少不了他们要唱的戏。这样的相遇也确实给我们的高中生活留下很多的精彩。有些回味起来,才真有着当年的味道在里面。但是,现实告诉我们的道理是,它已经都成为过去。我们再多的留念与不舍,也只能成为我们心中淡淡的叹息。

雨恋,你回去吧,时间已经不早了。

没事,林凡,路上骑车小心点,光线不是很好。

嗯,好的。你回去吧!

雨恋看着林凡的身影远去后,才转身往回走。路上她好像有想很多的东西,却无法找到那个合乎的逻辑让自己想像出一幅完整的画面。她仍然认真的想着,因为那里有林凡,只因如此,便可以让自己感觉到快乐!

篮球赛在同学们的期待中顺利到来,这样的热闹是高三年级特有的风景。因为学校有规定,毕业班的学生只能在学校规定的一些体育赛事的时候,开展一些比赛,而不能再像高一,高二那样自由地组织一些比赛。但也因为机会的难得,所以,同学们都很有观望的热情。

预先赛在前两天的傍晚已经进行,在周末进行冠军争夺的就是二班和去年夺得冠军的六班。还没有到正式的比赛时间,篮球场旁边已经挤满了学生。校园里的广播已经开始播报相关的信息。雨恋也在人群中搜寻着林凡的身影。

雨恋,我在这。叶子叫着雨恋。

叶子,你一个人吗?你知道我们班的篮球队在哪里换衣服吗?

他们好像在班级里吧。

我们去看看。

雨恋拉着叶子,向二楼的教室走去。当她们走到门前时,看见林凡和他们一班子已经换上球服出来了。

天气有点冷,你们要注意,不要感冒了。

雨恋,这话是对某个人说的吧。

我是对你们说的。

哦,是吗?那我们可心领了,谢谢你!

他们一起来到检录台检录。林凡的球衫号码是五号。林凡说他很喜欢五号,因为5是他星座的幸运数字。而且5跟他的生命也很有关系。

林凡,注意六班的队长“老油条”。

嗯,好的!

这场比赛打得相当惊心,上半场结束,六班以五分的优势领先。下半场刚开始的时候打的也相当不顺。旁观的同学有些已经对他们失去信心的时候,形势确实让人很担心。雨恋在旁边也是为他们叫破了嗓子。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正在发生,只见林凡的个人的得到直线上升。十分,十三,十五,十七。

比分已经75:73了。二班从落后六班13分变成现在的2分,而且时间还有一分多钟。但是令人担心的是,现在场上正在六班的后卫在控球。

加油!加油!

两班的啦啦队和旁观的同学都不由而同地为场上的球员加油着。他们当中,雨恋是最用心的一个,也是最专心的一个。

投球,哎呀!六班失去了一次机会,解说员说到。观众台上也是呼声一片。

篮板球,篮板球,啊,被断了,

投球,投球!

好!啊?被帽了。

林凡,林凡,加油,加油!

林凡,快投,三分!

林凡投了三分!

全场当时一片哗然。还有十几秒。

把球控制好,要好球控制好!班主任也客串顶力拉拉队员。好!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我们终于取得了冠军!

同学们都为这场得之不易的胜利欢呼雀跃,都感到无比的自豪和高兴。林凡则显得很平静,也许只有雨恋知道最真的答案。

林凡,祝贺你!

谢谢!我真的很高兴,不是因为我们取得比赛的胜利。

是因为你看到篮球的精神!

你也知道。

不知道是谁曾经对别人说过,他崇拜的是篮球精神,而并非是那些篮球明星。

呵呵…如果说微笑是表达快乐的最好方法,那么,用这样的话来形容林凡最为合适不过。在所有人的印象里,林凡是最不能没有微笑的人。如果他的微笑成为一种奢侈品的话,将会有更多的人得不到这样的奢侈品。这样的道理其实并不难懂。只是你得相信它的存在性很强!

雨恋,下午的时候你想去做什么?

可能在家里看书。

你没有想过要出去走走吗?

想过啊,可是就我一个人去哪里都不合适。

我们下午去附近的地方玩吧,我已经和林子他们说好了。希望你也能参加。

好啊,你什么时候时间走。

现在也可以啊!

林凡急忙跑去,还在同学堆里接受庆祝的林子拉出来,朝校门跑去。

林凡急什么?若菲还没有来。

什么?若菲。

是啊,她和叶子都要去。

那你赶快把她们找来啊。

他们的队伍就这样的悄然壮大。后来一起出行的有七个人。林凡,林子,若菲,叶子,雨恋,文昊和柳祥。他们走出校门直往前面的山地走去,那里需要经过一条河,可是那条河并什么什么交通要塞,所以,上面也没有过河的桥。大家没办法,只好男生做出牺牲。把女生一个个背过去。

啊!若菲,看不出来,你倒是不轻啊。

林子,你可不能这么和女生说话,伤自尊知道不?

他自己瘦得像猴似的,故意打击别人。

若菲,你?

大家因为这样的气氛感到非常的愉快和轻松。我们穿好鞋后,继续前进。

林凡。

干嘛?笑得这么神秘。

说个关于你的事,可别生气。

说吧,有什么好生气。

你的鞋子好臭。

哦,真的吗?为什么你刚不早说,要是你早说,我会故意走慢一点,让你好好闻一闻。

你真缺德。

还有你缺德,在这么同学面前说我的糗事。

他们边走边说着笑话,而笑话的很大部分都是来自他们小时候的趣事,什么林子流鼻涕啊,什么文昊被打扮成女孩啊……反正好多好多。可是这些,如果不是这次出游,谁还会在班上谈到这些呢?

他们走过很长的一段崎岖小路,终于到达那个看似不是很远很高的山前。都成了汗人。

雨恋,你的背包里装着什么?

哦,你不说我还忘了,刚刚在学校的时候买了几瓶矿泉水,想在你们比赛结束的时候给你们,现在被我带出来了。

还有水,这下好了。

我正口渴呢!

你那么胖,还是好好减减肥吧。

喂!姓林的,你说话可要小心一点。

你才要小心,这里可不是一个姓林哦。

就是你林子的林!

呵呵……你们可真像欢喜怨家。

跟她怨家,她不够格。

我哪敢与您高攀啊。

我说两位,我们已经够累了,拜托两位行行好,让我安静一下行吗?

就是,人家都说妇女话多,你一个年轻小伙子,也这么多话?

若菲,你?

你什么你?本来就是你没道理。

他们的争论总是可以若得大家忍俊不禁。原来,同学称若菲为快嘴千金,也不是徒有虚名。看着林子那张委屈叫不出苦的脸便可窥见功力不止一般。

现在,我们大家来玩一个游戏好不好?

什么游戏?你说说。

就是每个人打一个搭档,然后,看着对方的眼睛,互相赞美十句。

好主意!

这好像有点难为情吧。

从来没有试过赞美别人。

所以,我们更有必要尝试一下啊!

那多一个人怎么办?

先在一边凉快,待会再进行。

呵呵,看来也只能这样。

让那个人一边待着。若菲指着林子说。

凭什么?

凭没有人愿意和你搭档。若菲说着还朝林子扮了张鬼脸。

后来的分组是文昊和柳祥,若菲和叶子,雨恋和林凡。林子索性坐在早地上面,满脸的怨气。

你的笑容很好看。

你的牙齿很白。

你的发型很酷。

你的衣服很得体。

你的皮肤很健康。

你的……

他们都绞尽脑汁,不留余力地寻找对方的优点,却发现真的好难。也许日常生活当中,我们更多的是愿意听到别人对自己的赞美,可是,真让自己去赞美别人的时候,却发现确实不是很容易做到的事,或者总是感觉有些不自然。然而,我们从来都没有想过,有时候,自己的一句不经意的赞美,却可以换到别人一份美好的心情。

啊,我想不出来了。

我才说了六个。

林子,其实你本质不坏。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外表很坏吗?

嗯,看起来确实难以相信是好人。

若菲,放过他吧。他已经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了。

大家都是为了开心。高中相处这段时间也只有今天大家能够这样不受任何约束地交流勾通。尤其是在高三这样高压力下,我们都希望自己能够有个好的方法可以释放一下自己。可是,那样的竞争氛围,让这样的想法在转瞬间都化作虚有。每天好像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读书,每人好像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高考。我们也就在这样无形当中,丢失很多,曾经被我们视为珍贵的东西,哪怕仅是欣赏的爱好。

他们都谈到各自将来的理想,读大学自己会做什么?将来走向社会立志成为怎样的人?那时候,都是单纯的想法,没有任何功利的心理,也没有任何附加的条件。好像只有做成那样的事,才会觉得自己活着是多么的有意义。雨恋和林凡都有同一个想法,可以让为自己辛苦大半辈子的爸妈过上幸福的日子。我想,这也是很多平凡人的共同愿望吧!

他们从来没有看过那么近,那么美的夕阳晚景。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虽是夕阳无限好,何须惆怅近黄昏。

各有各的心情,各有各的道理。

我觉得还是坦然面对比较好,可以让自己处变不惊。

为什么像夕阳一样美好的东西,也会像夕阳那样的短暂呢?

或许,时间可以回答我们所有的疑问。

一年一度举校瞩目的篮球赛已经尘埃落定。同样,让大家意识到的就是高三的时间也越来越少,那么,即将到来的离别也会随此步伐离他们越来越近。又是一年寒冬季节,这年没有去年的来得迅猛明显,但是,那场难忘的雪,也终将被再次回忆。

雪花,脚印,欢笑,奔跑,都是这幅画卷上无法抹去的标识。雨恋没有忘,林凡也没有忘,每个经历过的人都没有忘。

林凡,林凡!雨恋匆忙从楼道那边叫着。

雨恋,你这急忙找我有事吗?

文学社要举办一场征文比赛,你没有听说吗?

是啊,我现在正要去吴老师办公室,了解具体情况。

你会参加吗?

我觉得有必要参加一下,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毕竟以后这样的机会也不多了呀。当作给自己的高中生活增添一点记忆。

嗯!

林凡和吴老师讨论的方案是,每个年级单独评选,分三个奖项,一,二,三,共六个名额。高三组自由参加,参赛的作者都将获得一个小小的纪念品。优秀的作品将收录于文学社每季一期的社刊,每位被收录作品的同学都将获得一本纪念刊。

林凡把这样的结果告诉雨恋,雨恋也觉得很好,然后,他也和林凡一起拟定最后的宣传方案,送到学校的广播站。接下来就是各自的准备工作,因为雨恋也参加这次比赛。但是,他们都是利用课余时间去进行创作。其实,林凡最擅长的还是诗歌,他从初中的时候就开始学习写诗歌,只是后来他觉得,散文好像更容易被别人接受。也就是高中他所有被发表的作品很多都是散文的原因。

若菲,你和叶子会参加文学社的征文赛吗?

是啊,本来也不想,后来看到很多同学都参加,我们也试试。

太好了,你们愿意参加我真的很高兴。

大家都高兴啊,可以调节一下自己这紧张性的神经。

他们在一起去食堂的路上谈得很开心。因为他们习惯比放学的时间晚五分去食堂,这样就可以避开去食堂的高峰期,虽然,很多次都会因为这样而不能买到自己喜欢吃的菜,但也很快乐!

阿姨,还有…

你是小龙同学吧,有,这次我特地为你留着。

谢谢阿姨!

小龙跟我说过,他们有几位同学中午放学要晚些出来,所以,让我也给你们多留些饭菜。

呵呵…谢谢阿姨!

小龙是阿姨的儿子,去年她从单位下岗就来我们学校的食堂工作。她很热心,对待我们每位同学都像关心自己的孩子一样,所以,我们同学私下都对她有一可爱的称呼叫“龙妈妈”。可是,阿姨并不知道她自己在我们这群孩子当中,还有着这样的称呼,她只是发觉我们都很喜欢去她那里买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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