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像酒,酝酿的越久,历经的岁月越久,味道自然更加醇香。女人就像一本书,被人翻阅的多了,便越旧了,一本旧书当然没有一本新书更加让人喜爱”
——题记
相识姚姐时,是在广州清远的一家酒吧里。那时候的我,依旧是个懵懂无知的莽撞小伙,整日里游手好闲,一觉睡醒便是正午,晚上背起书包游荡在灯火交汇的酒吧里,伴着音乐与歌舞,扭动着肢体,粗俗与肮脏并存,忘乎所以。
我跟在老大的背后,狐假虎威的对周边的人用邪恶的眼光狠辣辣的扫射,以此来证明我的存在感与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多么可笑和愚昧的想法啊。当然,那时候的薪资自然不错,只不过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书包里装着一些见不得光的药品,兜售给那些喜欢摇头恍脑的年轻人,尽管他们以此来玷污了不少清纯少女,但这注定与我毫无关系,因为我只是负责藏秽与收银的走狗,可怜的自以为是是多么荣耀与辉煌。
第一次见姚姐也就是那个时候,她坐在吧台边,用一种冷艳的目光看着那些扭动身体的少男少女,一边喝酒一边抽烟,我站在一旁斜着目光看着她,红绿灯交汇的光芒射在她清秀的脸颊上,显得动人极了。
她半裸的衣服后面可以看到她是个懂得品味却又不喜品味的女人,后背隐约可以看到纹在身体上的一朵玫瑰花,如同魔鬼张着獠牙,殷红的让人恶心。
我不喜欢抽烟的女人,因为我觉得烟草的燃烧,与女人的柔情似水一定是相互排斥的。但我喜欢看女人抽烟,甚至很着迷,我觉得女人抽烟的姿势很优雅,优美,优美的凄凉,优雅的可怜。
因此,姚姐抽烟的姿势落在我的目光里,让人疼惜,怜爱。尤其是当她端起一杯杯烈红如血的酒杯一饮而尽时,仿佛伤感是一种美,赤裸裸的展现在我的面前。
突然她的目光如炬的朝我看来,犹如利剑出鞘,让我一阵哆嗦,慌乱的收起看她的眼光转过了头,眼角的余光瞥见她复杂的眼神朝我看来,我不自在的扭动着身躯慢慢朝门外出去。
后来听闻朋友说她叫姚姐,现在也不过二十四,是个大姐大,手底下有不少兄弟,以前的她是个清纯的女孩,被几个流氓骗到酒吧玷污了其宝贵的青春,后来她跟了一个地头蛇,不久地头蛇进了监狱,她便担起了老大的位置。听完后我一 阵唏嘘。
再次见到姚姐时,是几天后的一个下午,一个有名的红灯区,有几个头发上色的流氓用黑色的皮鞋践踏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姑娘,而不远处,是姚姐在哪里站着看,那姑娘斯歇底里的哭泣着,却丝毫不为众人所动。
我站在不远处,看在眼里,心里一阵愤怒和悲伤,脚下却像钉子一般直挺挺的在哪里站着,也未曾迈出一步,显现着我的懦弱无无能,尽管打抱不平的血液在搏动的脉管里流淌。
姚姐一步步向我走了过来,她说她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她说她知道我跟着那个人混荡...她一连说了好多,用玩弄的眼神望着我,我鼓动起勇气对她说了一番义正言辞适可而止之类的话语,说完她轻笑的看着我,如同一只小猫对待老鼠,我没理会她的眼神,自顾的转身走了,走了一会,伴着心跳我回过头,他们一众人已经不见了,只剩下那个被欺辱的女孩坐在那里。
我心里一阵迷茫,那个我惹不起的大姐大竟然听了我的!随后的时间里,经常见到她,她也没有以前那般凌厉了,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
再次与她说话是我喝醉的时候,我一个人在街边坐着,吐了一地的污秽,忽听远处有高跟鞋的声音一步一步的向我走来,我努力的抬起头,终于看清楚来人是姚姐。
她坐在我身边,跟我说些什么,当时的我已经是头昏脑涨了,自然什么都没听清,唯一记得的是她说着说着便她哭了。
我醒来时是在一个粉红色装饰的房子,看起来温馨极了,不用想我已经知道这是她的家了,急忙摸了摸自己的衣服,一切都没有变,输送了一口气,她站在门口笑着说着戏谑着我。
我离开她家时已经下午了,听她说了很多,听的我浑身不是很舒服,至少让我知道了这个房子是一个警官租给她的,所以她在这里向来是平安无事,不过她也说她是身不由己等等。
果然是天下乌鸦一般黑,这是赤裸裸的权色交易啊。
后来的日子里,我自然没那么飞扬跋扈了,虽然我心里有个说不出的秘密,至少我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
我离开哪里时是秋天,南方的秋天自然没有那么凄凉,倒是有点庸懒。
直到现在,我时不时想起那个风尘女子,背上有朵鲜花的女子,孤寂冷傲的一个人抽着烟,也许,她有心酸的经历,但是,她选择了她自己的路,而把路的开始归结于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