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家早上要想睡个懒觉,还真不太容易。
五点钟不到,就被楼后发动三轮车的”突突”声吵醒。走到客厅,母亲已坐在沙发上喝水,见我起来,给我倒了杯蜜水,说:”你爸去买油条豆腐脑了,今天赶集,早上有卖的。
自从有集市的那个村搬到这个社区以后,五天一个的农村大集也跟了过来,在社区西边的一块空地上,距我家有五六百米的路程。
家里的老人总是觉得,外面卖的东西总是好的,毕竟比家里做的花样多。在家里每天都是馒头,粥的怕我厌倦。
过了没多长时间,父亲回来了,进门就说:“我刚才到了集上,炸油条的才点炉子,卖烧饼的也还没有出炉,不晚的话我去等一会?”
我看了看表,才五点一刻,距离我上班出发的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说:“不晚,没事,等一会再去吧。”
父亲口里说着‘我去那儿等一会,’随即又出了门。
母亲收拾着屋子,见我又抱起手机,担心地说:“照你们这样,整天白天玩了晚上玩,咱这个眼受不受的了!以后能少玩会就少玩会,眼睛要紧。”
我放下手机,到阳台上伸了个懒腰,看到邻居家的老太太在楼前侍弄她那小菜园。那条绿化带别处都堆满了杂物,她在杂物的间隙里开辟出了种了几棵辣椒和茄子豆角的小菜地。
搬到社区后,眼到之处没有了在村里时的满眼绿色,和清凉的微风,还有早晨清脆的鸟鸣,四周也同城市一样都是白色灰色的楼房,只不过因为各家都有地,楼下各种机车和农具杂物堆得满满的,没有城市的干净和整齐。
母亲的电话响,是父亲打来的,说油条烧饼都买了,只不过做豆腐脑的才磨豆子,不知几点能好,问还等不等?
母亲吩咐父亲回家,穿上衣服说要去东边那家看看,那边还有一家卖烧饼豆腐脑的。我看了看表才五点半多点,就说咱熬点小米粥多好,非要去买豆腐脑吗?
母亲说这不想给你换换口味吗?我说来得及熬粥咱熬粥吧。她这才抽回已迈到门外的脚,走进厨房。
鸡蛋,油条,烧饼,小米粥,母亲又清炒了一盘油菜,简单的家常便饭。父亲跑了一大早晨,胃口格外的好,母亲也说,每次我在家,她都不知不觉就吃多了。
吃完饭去上班,母亲又把买多了的大蒜,小米之类给放到车子上,每次都是说买多了,其实哪次也是给我们一块买着的,他们总觉得不能让我们空着手回来,拿她些东西心里才高兴。
父母都是这样,对长大了的孩子,尤其是已成家的儿女,牵挂越来越多,因为挂念的已不是一个人,而是孩子的整个家庭。
直到我骑车出门,还总忘不了叮嘱慢点骑,到了别忘打电话。走出很远了,回头还能看到楼门口那两个张望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