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顺利地不像话!
我一直以为自己订的是初四的火车票,一直等待临行前的四个小时,我想到再核查一下时间对不对,这一核查真有问题,我买的2月14日的票了,也就是初五的票,当时人已经在路上等大巴,行李也火急火燎地打包好了,更要命的是和朋友约好了初五我会到上海,帮她照顾一下狗。情急之下只能看能不能改签成2月13日的票,幸运的是还真有票,随即改好了,但是时间由原来的晚上九点提前到了晚上八点,意味着时间可能有点赶。只能祈祷大巴准时到,幸运的是大巴到的时间不早不晚正好提前差不多一个小时到了火车站。
我还有多余时间吃了一个晚饭,甚至候车差不多半小时,一切都是正好舒适的时间。
因为没有买上卧铺的票,所以只能暂且买硬座,计划到了火车上再补卧铺,上了火车一问工作人员,说补不上了。于是有些失望,心想今晚得做好心理准备硬座上挤13个小时。
我并没有走到自己的座位上,而是在别的车厢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先坐了下来,因为行李箱太笨重,刚上火车的时候过道的人太多不想挤,是一个双人座的位置,我坐在靠窗。陆陆续续这节车厢我周围位置的乘客都坐满了,唯独我这个两人座一直没人,于是我想就先坐着吧,毕竟两个位置宽敞一些。
坐在我对面的是一个中学生,他父母坐在隔壁的三人位置,看他们谈吐打扮也是比较富裕的家庭。男孩一坐下便掏出练习册,让他爸爸从行李包里帮他取一支笔,奈何行李包压的很严实,男孩很急迫。于是我便掏出了我的笔借给他,他们一家人都笑着朝我说谢谢。
坐在他父母对面的是两个黑人,因为火车的起始站是一个小城市,外国人见得少,于是一些乘客便很新奇,一直盯着他们看。这俩黑人小哥起初蛮拘谨的,上车后一声不吭乖乖坐着。
我多年来养成了一个坐火车看书的习惯,正好对面是一个写作业的学生,所以我也很自然地拿出我的《atomic habits》翻阅起来。
没一会儿来了一个中国小哥想和黑人小哥合照,奈何不会说英语,比划了半天黑人小哥都蒙圈了。这个时候中学生男孩站了起来翻译了一下“take photo”,黑人小哥就懂了于是站起来咧着大白牙和中国小哥拍了个合照。
于是周围的乘客纷纷对小孩儿哥一片赞许,小孩儿哥的父母颇感自豪。于是祥和的氛围延续了一会儿。
我坐在不属于我的双人座,一边等待着中途有属于它的正主上车,可是一直都没人上来,中间一个老爷爷过来坐了一会儿便走了,显然也不是他的位置。于是我半躺着在双人椅上,对比周围的人舒适的多。
到了晚上十一二点开始,火车上吵吵囔囔,一直到一两点声音越来越大,最后整个车厢里只回荡着两个黑人小哥大声用他们方言对话的声音,周围的人开始敢怒不能言,小孩儿哥的妈妈冲着他们说:“不要讲话了!”奈何他们听不懂中文,一直说着,我也被吵得心烦意乱,但并没有第一时间制止他们,一直等了好一会儿他们仍喋喋不休,也没人喝止,于是我鼓起勇气,拍了拍傍边的黑人小哥:“could you please stop talking?we need to sleep.we are tired.It’s almost 3 am now.”小哥这才和他的同伴说他们要休息,别讲了。整个车厢安静了下来。小孩儿哥的妈妈冲着我笑,问:“姑娘,你是不是叫他们不要讲话了?”我说:“对。”然后小孩儿哥的妈妈冲着她老公说:“总算有人说话了。”
其实我是有些社恐的,而且这是我第一次让英语在生活中派上用场。内心有一些自豪和欣喜,果然英语为我打开了另一扇大门。
于是就这么难受着蜷缩到了将近凌晨四点,工作人员过来,喊走了小孩哥一家,能补上卧铺了,于是我也问了一下是否还有卧铺可补,没一会儿列车员过来喊我去补卧铺,于是我总算在最后五小时能够舒展着躺着了。
醒来后我就听到小孩儿哥妈妈和别人聊天的声音。真是凑巧又是同一车厢。他们是过来上海旅行过年的,妈妈对历史名迹感兴趣,去各地参观博物馆,一家人时常旅行走近历史。小孩儿哥也附和着他们聊一大会址六大会址,原来他是个高中生。去北京,去美国,去天津,去广州,去上海,有假期就去不同的地方。果然是有一定文化底蕴的家庭。小孩哥妈妈看到我又打了个招呼。
这一趟火车之旅让我觉得自己今年的好运好似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