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笃
一
在空中,在理念的世界中,我看见了一朵云,遮住了月亮。
月光撒在大地上,万物生动如迷,就像女人的思想一样,不可捉摸。
一只松鼠,孤单的和这个世界照面,它清楚的知道,时间就是生命。
童话王国中,困住我们双脚的线,是来自北方河流里的蛇,用虚无的呐喊,穿透视线的屏障。
艺术的真空,像散落一地的雪,就在人们的记忆之中,心灵的震撼,都是苦难的代言。
二
讲真话的诗人,背对着整个世界思索,现实凌驾于理想主义之上,一切都沦为空谈。
阿赫玛托娃,你带着托尔斯泰的荣光,开启了旅途,有爱情、有苦难、有诗歌,森林里的小路,通往你的家。
苏联人的心灵,等风与雪来净化,本真世界的幽灵,在巴黎的春天得到重生。
神秘之境的诱惑,总有一种渴望,谈到灵魂自由,符号里的水,给你答案。
三
你说,“爱情会早于一切成为死亡的灰烬”。那些隔岸的烟火,也许是在庆祝别人的幸福。
在深色而神秘的面纱下,沉默并不是金子,取而代之的是语词扩散的声音。
思念,苦涩的忧愁,关乎人类的命运,那共同呼吸,感知到的却是异样的痛。
当所有人都背弃了诺言,祈祷的意义,将变的微不足道。美好,仅仅是虚幻的表象罢了!
四
冷漠,怜悯,折磨,那片镜子里的肖像,已经认不出模样。谁才是自己?
你说,“诗人不是人,他仅仅是灵魂……”颓丧的歌,最后只是注入体内的药水,治标不治本。
诗歌喂养的世界,隐含着巨大的死亡,挡住了冬天黑暗的方向,渴望一轮诗歌的月亮指路。
道别,在精神上把人类连根拔起,也许回头的路并不遥远,可是一旦选择,悲剧未必上演。
五
历史的悖论里,我们讨论着诗歌与人,忽略了存在的意义,才懂得缩略特有的逻辑。
女人的独立,往往来自不幸的遭遇,被禁锢的脑袋里,总要想方设法突围。
上苍不会豁免有罪的人,有限度的宽容,并不是孤立空间的决绝,而是一种自我放逐的渴盼。
阿克梅派的誓言,沿袭于诗上,近神的诗人,总会为自己辩护,这是出于自我保护的立场。
六
艺术人生,我们相信语言的力量,可以将意念化作一把锋利的刀,刺向干瘪的躯壳。
一间漆黑的房子,有一片雪白的狼藉,蒙蔽的双眼,休止在岁月的脸上,额头写满焦虑与疼痛。
上帝留存的一切,都会用宽恕言词和话语,抚慰无家可归的灵魂,并且始终不渝的鞭笞着踟躇不前的人。
月亮升起、降落,一阵寒风过去,词语的骨头被撕裂,破碎的石子,在心中磨出一束昙花。
七
时代的哀歌,没有幻觉,横亘在精神上的河流,没有宽度,毋庸置疑,所有的寓言终会成真。
愚蠢的沙子,堆积的宫殿,象征着什么?亲吻大地,谁才是我的玫瑰?在爱的圣坛里,甜蜜的哭泣。
清醒的时刻到了,星星与月亮相顾无言,黎明之前的某种黑暗,忧伤从松林中逃离。
阿赫玛托娃,哀泣的缪斯,绝对的话语者,把诗带到天堂,安魂曲成了回响。
面包,酒精,掩饰空虚的物,把一切沉缅俘虏,迷惑与清晰之间,我听到了一句问候。
2017.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