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邂逅

光看了一眼,樱花便落满蓝山。从此大地开始负重,仿佛蓝樱一样,名字似乎就预示了她的一生。

这一年,蓝樱满了十六岁,乌黑的长发及腰,脸色红润,双眼忽闪着,光了那一瞥的功夫,就能够让人终生难忘。

然而,她依旧沉默不语,在公开场合更是很少听到过她说话,仿佛她就是一个透明一样, 除了干活还是干活,蓝羽的大大小小事情都被她包干、替代,甚至连母亲、父母的活她都干了不少。

她是家里重体力劳动者,缺少不得,但在父亲的心中,她始终可有可无,随时都可能被替代。不及蓝羽的几百分之一。

在吃穿用度方面,更是明显不过,虽然蓝羽也替姐姐抗争过,但终究是胳膊拗不过大腿,以失败告终。

渐渐地,家里的每个人都在适应着自己的角色,习惯了固有的定位,干活的永远都是干不完的活,投机取巧者便更是变本加厉,两极分化越加严重。

在庄稼秋收的时候,满眼望去,都是看不到尽头的粮食等待收割,父亲却摔伤了腿,一下子就瘫在炕上动弹不得,脾气急躁的让人难以忍受。

蓝樱忙完地里的活,还要料理家里的一大堆事情,蓝羽一边读书,抽空帮帮忙,也是杯水车薪,整整一个秋天,蓝樱明显地消瘦下去了,大家都觉得她是累的,但也有些不屑的眼神和杂音渐渐传入父亲的耳朵,那便是覃凝的出现。

那天蓝樱在地里干活,突然肚子疼的不行,一个人偷偷溜到村里赤脚医生那里抓点止痛药吃,不料医生不在。却碰到了同样前来找医生的覃凝。

两个病急乱投医的年轻人,自然一心想着赶紧找到医生解燃眉之急。两个人一合计就直奔真中心医院了,覃凝是家里母亲病重,必须请到医生才能保住他母亲的命,蓝樱就是自己已经疼到快要虚脱的地步了。

但蓝樱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在覃凝的撺掇下,她也就只好跟着去了,人穷志短,尤其是在遇到困难的时候,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何况在这种紧急的情况下。一路上,蓝樱都觉得心上是十五个桶子打谁,水也要,田也要,辛苦还把

他们没有走平坦的巷道,而是选择捷径,抄山路走近道,这样既可以节约时间,而且可以减少蓝樱的疼痛,两个人虽然素不相识,但因为这次求医的经历,很快就熟悉起来了,而且都是十六七岁的年轻人,自然彼此之间就会产生出来一些火花,美妙地无可附加。

走到半路上的时候,蓝樱已经疼得没办法继续走了, 她只能停下来,蹲在地上休息,但还不忘记催促覃凝赶过去找医生帮他母亲治病。在一次次的眼神碰撞中,彼此影响里的形象渐渐丰满,这一切蓝樱感觉到这个男孩子身上的那种正义、担当和责任,深深地被吸引住了。

等蓝樱拿到止痛药的时候,覃凝早已不见人影了,但却落下了他的那本书,《穆斯林的葬礼》蓝樱收了起来, 虽然只上过两三年学,但只要肯钻研,这些都不是问题。

为了能够赶上覃凝的步伐,蓝樱的启蒙从此开始,那本《穆斯林的葬礼》就成为她的启蒙教材, 完全的自学成才!

自从有了这本书作为桥梁和媒介,他们之间的交往就越来越多,而且密集程度让村里的人开始风言风语。蓝羽原本想着姐姐这么中规中矩的女孩子,怎么可能突然就做出这么的改变呢?肯定是这个覃凝从中挑唆才导致蓝樱浑浑噩噩,而且还爱敢跟父亲对着干了,明显的腰板挺直了,有种喧宾夺主咄咄逼人气势,这让蓝羽本能地觉得很不能接受!

虽然父母口口声声要瞒着她的身世,至少不知道她的亲人都是怎么离她而去的,不想让种逆流成河的悲伤再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女人……

然而有些人注定就是来到这个世上受苦的,蓝樱跟这些人有啥关系呢?但是她不早不晚、不前不后都被拖进这些关系里,而且还成了关键人物,如果少了她,似乎这个地球就不能好好转动了?

在无数次反复工作之后,蓝樱还是妥协了,可能她自己心里也没有底吧,谁都不知道今天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呢!

那天蓝羽放学的早,冷不丁就冲进厨房,看到了尴尬的一幕,蓝樱却非常分行的镇定,这是让蓝羽根本不能相信,如果不是亲眼所见。

一个清晰的认知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这些被视如敝履的姑娘们终有一日也该 有自己的生活吧,不可能一辈子都待在这种灯红酒绿的环境中吧,也太恐怖了!

蓝羽一把扯过姐姐,逼问到“这个人是谁?你怎么能够这么随便呢?以后的日子还长着你,干嘛这么着急呢?怕自己嫁不出去吗?”蓝羽机关枪一般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不知道蓝樱听进去了多少,但至少自己心中无憾!

覃凝转过身来,主动跟我们打招呼、对接,装的若无其事,实则满腹抱怨、挣扎、比拼,这才是一切不正常的根源所在。

“我的事情你就别管了,管也管不了,我自己来,用我的方式”,这是蓝樱下通牒的口气给蓝羽的提醒和警告。她亮出了“杀手锏”,她有权自由出入法院的执法者去。

蓝羽看着覃凝拉着长长的背影,显然还没有弄明白这是谁?穿着棒球服,还带个而定,似乎还有淡淡的装容,这才是她的阵地、主页,她总是面带微笑,不会被生活压垮。

深深触动了蓝羽的心脏,她开始越来越看不懂同胞们的心里,更是揣摩不了大家伙对一件的看法。但他们姊妹直接的隔阂就从此刻开始了……

直道后来,知道了覃凝对蓝樱的伤害,蓝羽暗自起誓,一定要真刀实枪地干,以“不合适”为由,一次次地拒绝覃凝。

蓝樱默而不言,蓝羽和覃凝之间已经闹到了不可开交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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