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打败猛虎而引狼入室
鲁僖公二十年,滑国背叛郑国而归附卫国,郑国出师入侵滑国,于是滑国听从命令服了郑。但郑国军队回国后,滑国又亲附了卫国。因此,僖公二十四年,郑国军队再次讨伐滑国。
周襄王派人去郑国为滑国求情。然而,郑文公怨恨当年周襄王的父亲曾经慢待自己的父亲,又埋怨周襄王偏袒卫、滑二国,所以不肯听命,还抓了周襄王的使者。周襄王大怒,让颓叔、桃子两位大夫率领狄国的军队去攻打郑国,夺取了栎地。
为感谢狄人,周襄王准备娶狄人的女儿隗氏做王后。富辰劝阻道:“狄人本来就贪婪,您现在又开启了他们的贪欲之门,贪欲没有止境,因此生出的怨恨也就不会终止,狄人必成祸患。”周襄王不听。
周襄王有个异母弟弟——王子带,曾与周襄王争夺太子之位,但未成功。王子带也因此逃奔齐国。现在,周襄王让王子带回国。却不料王子带回到国内就与隗后私通。周襄王大怒,废了隗后。
当初为周襄王率领狄军攻打郑国的颓叔、桃子见此情景,感到不妙。他们认为这是自己和周王室的错,恐怕会招来狄人的怨恨。于是又拥戴王子带率领狄军攻打周襄王。秋季,颓叔、桃子的军队大败周王军队。当初劝阻周襄王娶狄女的富辰战死,周襄王逃到郑国。
以狼驱虎,狼胃口更大
同年冬季,周王派人向几个诸侯国报告王子带之乱。第二年,秦穆公的军队驻扎在黄河边,准备以武力护送周襄王回朝。天子落难,对于正想要立威信于诸侯的晋文公来说,实乃天赐良机,于是他派军队去把秦军挡住,自己抢了勤王的功劳。
周襄王终于在晋文公的帮助下回到国内,并杀了王子带。重返王城的第二天,周襄王设宴招待晋文公。也许谁都没想到,晋文公在宴席上提了一个很过分的要求:希望自己死后以天子之礼下葬。
周王室还没灭亡,就有诸侯要求享受天子礼遇,周襄王自然是拒绝的。但由于受了晋文公恩惠,也不好一点都不报答,便给了他数处城池和土地,让晋国从此可以开辟南阳。当然,一心想要做中原霸主的晋文公没有就此罢休。两年后,他又召周王来参加会盟,并让其狩猎,“挟天子以令诸侯”。
“挟恩图报”似乎是人性的弱点,也是人们口中“白眼狼”频出的缘故。事实上,就像“善欲人见,不是真善”一样,如果“图报”,便是投资交易行为,不能称得上“施恩”。
多年以后,晋文公与秦穆公都去世了,他们的后代与对方的关系不再如最初“秦晋之好”那样密切,反而矛盾频频。终于,晋国与秦国绝交,理由竟也是“你们的恩情,我们已经报答了,可是你们还不满足,便只好绝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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