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两人走出景区大门，已是下午5点多，雨也早停了。太阳躲在漫天厚厚的云层后面，但还从云罅里透出一丝丝光亮。小婵向那方的亮色望了几眼，转头对着曲辰，悠悠地说：
“看来上天也不尽眷顾男神，白白误了一个浪漫景观！”
曲辰赶忙问起时，她稍稍红了一下脸，笑着不答，只顾依着曲辰往前走。
大巴开动前，导游统计了一下观看晚会的游客人数，看到占了大多数，变得喜笑颜开，但几句玩笑话后，脸色随着话锋马上转了：
“还有一部分游客坚持要去黄龙，所以今晚不能住这儿了，呆会儿节目结束后，我们赴川主寺住宿。那里海拔比这里高，条件也差。但没办法，你们有些人非要这么坚持……我们一会儿去晚会附近的一个停车场，不参加晚会的可自由活动，9点回车上集合。”
现在曲辰他们四个人变换了队形：师师挽着小婵在前，曲辰和王凯拖在后面。刚才下车，师师让小婵领他们选择餐馆时，曲辰就表明了分工：
“吃什么由两个小美女决定，我们大老爷们有口酒喝就行！”又转头对王凯，“怎么样青年才俊？酒量也漂亮吧？”
王凯倒不客气：“当然，走江湖的嘛，哈哈！”
在一家门面不大但挺干净的川菜馆，师师张罗大家坐下。小婵向曲辰解释，真正的藏民饮食其实只是一些诸如面饼、酥油茶之类，重点是填饱肚子补充能量，所以还是川菜来得正宗，当然这儿的餐馆也都少不了土著特色美食。曲辰笑笑：
“吃什么还得你们两个女领导点吧。但说好了由我做东，三个学生娃可别跟我抢了！”
师师又争了几句，见小婵也劝她，便不再坚持：
“那王姐姐点吧，我那口味太逆天了！川菜是出了名的麻辣，而我们湖南菜，听说过没……”没等别人开口，就嘻嘻笑着加了句，“特辣！”
师师可能感觉与曲辰他们混熟了，变得不再像曲辰眼里的文静，与小婵对着菜单叽叽喳喳了一会儿，又拥着她去了厨房。小婵们挺在行，除了点了一些特色美食，诸如素烧蕨菜、洋芋糍巴和牦牛肉、血肠等，对于川菜的选择也颇钻研，专挑了几种很小众的菜式，曲辰差不多都没见过。
王凯也够豪爽，一小杯青稞酒与曲辰相约两口就喝干了。师师尝了一小口，就喊太辣。小婵笑而不言，王凯则脱口而出：
“还湖南的特辣呢，牛皮吹破了吧？”
“好……好……一会儿跟我比吃辣子，哼！”
气氛迅速地活跃。曲辰指着酒瓶让师师看了看度数，大家一起看着师师的夸张表情哈哈大笑。刚才曲辰约王凯去前台，从他们推荐的青稞酒里选了一种四川特产，据介绍与青海的天佑德青稞酒差不多品质，足足52度，跟那天在藏民家的小厅里大碗喝的淡酒当然不可同日而语！
几杯酒下肚，小婵也变得和师师一样不再安静，一味撺掇着师师大讲与学校几个男生的小趣事，让曲辰觉得像一群贪玩的孩子。而王凯喝得不再叫叔，喊着老哥劝曲辰豪饮时，小婵又一副小女主人的神气，让曲辰心里升腾着一种别样的温柔。
师师也喊着老哥与曲辰交换了电话号码，说改天去山东时一定找老哥玩，与曲辰碰杯时又说羡慕小婵有这么温婉帅气的表叔。她直直地盯着曲辰看时，曲辰偷偷瞄了一眼小婵，倒像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一样。王凯只是话多了一些，端着一派气质男生的文雅，只是几杯酒下肚后，曲辰总觉得他对小婵显得过于殷勤，特别是注视小婵的眼神。
“你们下一站去哪儿啊？”师师还是问到了。
“我假期到了，乖乖回去上班了。”曲辰说完，看了看没说话的小婵。王凯接了话：
“我也是，打道回府。”
但曲辰记得他明明说过接下来还要去若尔盖草原。
“那我是去爬华山啊，还是泰山？嘻嘻，谁好我跟谁走！”
曲辰和王凯都没有说话，小婵也只是劝师师别再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