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床,在微信圈看到你的告别状态,警觉,你真的要走了,潜意识瞬间复苏,一直想流泪。
虽然,无比清醒,你回重庆是对的,不管是对你的家庭抑或是事业,都是好的;虽然,知晓聪慧如你,此去定是一番新的天地;虽然,西宁离重庆并不十分遥远,也预言你再归来的日子;但这一切不过是猜想和希望。
想来日后的聚会,会少了轻松自在的你,以及和婉的笑容,熟悉的声音,偶尔幽默的话语。
《请回答,1988》中有一句台词:“时间会流逝,所以时间带来离别。因此,时间给人们留下遗憾”。早知晓你的离开是必然。可依然带着一丝侥幸。以为假期一开学,我们会像往常一样约火锅,约谈心……可是,还是到了这一天……
一
认识你多久了,从14年六月来附中参加招聘考试到我们正式成为同事,成为朋友,再到今天的离别,其实也就是短短的一瞬。一切就宛如在昨天。
那天开学典礼结束,我们俩从师大操场出来,我提议买一杯奶茶。你买了奶茶,还温馨的买了两个夹子,送给我一个,还和我说了很多话。至今虽然记不太清楚具体的内容,但都是入职的要害。寥寥几句话,你说清楚了我们开学要做的一二三四。这就是你,也是我对你的第一印象。心是热的,思路清楚,逻辑很有条理,不多说太多,可句句抵达内心。暗暗钦佩,自觉有你是一种幸运。果然,后来在管理班级,甚至在教学上,你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教会我很多。
此后我俩几乎形影不离。有人说同事之间没有真友情,那是她们没有遇见,没有经历,不代表没有。若说我在附中三年的收获,毫不夸张,你诚挚的友情是我最大的收获。渐渐熟络了,一直封闭的我也会在你面前滔滔不绝。而你也会讲起那些青涩的初恋,大学时辉煌的岁月,也看你的青涩的照片。张张都是温婉,青春的写照。
渐渐我们更熟了,去年的学车,你,韩芳和我相聚在我家。简单的火锅宴,热热闹闹的一顿饭。我们举杯欢庆,大有对酒当歌的感觉。后面我们有无数次的约饭。彼此心情糟糕的时候,对方都会觉察,会带彼此去吃美食,去散心。这不是友情又是什么呢?
二
昨天,DW说自古伤感多离别,我差点没笑出来。可今天,江淹的那句就这样倏地飞到我的脑海里: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再见何谈容易。此去又怎会轻易有归期。
其实,除去温婉动人的性格,热心为人的善良。你骨子里虽然写满了不经意,但一旦你去做一件事情就是深邃。这是这三年你潜移默化影响我的。调皮如三班学生,多情亦如此。这一届带下来,假期我一直反省自己,自己带班的种种。虽然刻意去做到放松,但多多少少也带了很多刻意而为的痕迹。你带三班云淡风轻,不着急,不刻意,遇到矛盾解决矛盾,遇到问题解决问题。你哪里是不用力,你对三班的爱,那是真爱。不为他们为你荣光,不为他们给你成绩,遵循孩子的天性,自然的规律。所以毕业时,孩子们才是如此动人的模样。静,你对待朋友亦如此,古道热肠而不外露,外冷而内热,关键时刻“两肋插刀”,“剑胆琴心”。当我一个人面临难题时,你和我一起,冷暖互知,共同进退。这份情意,我会一直珍藏。
三
还记得我俩去看的那场电影,还记得我们的一次次聚会,还记得我们一起哭过,笑过的那些岁月……
还记得我们知晓离别定局后,彼此的担心和牵绊。在这样的时代,在已经成年之后,在单位 能够得到这样的情意,实属缘分。可遇不可求。所以,为你的调动开心的同时,但在情感上,还是免不得伤感。从初听到离别的消息时的纠结到为你去重庆更好发展的释然,再到今日你的远行,还是明白,离别就是离别,说的再委婉,都是离别。
好吧,静,那就祝你一路顺风,今后在人生的道路上快乐平安顺遂。那么自信从容善良智慧的你,必会遇见一轮新的朝阳。这是一个发自内心深处的祝福,随你远行。
等着,静,我们会组团去重庆,去看你的新家,去看你在新的水土里,长成了什么模样。(二零一七年八月二十四晨七点二十三)
另附
渡口
席慕蓉
让我与你握别
再轻轻抽出我的手
知道思念从此生根
浮云白日 山川庄严温柔
让我与你握别
再轻轻抽出我的手
年华从此停顿
热泪在心中汇成河流
是那样万般无奈的凝视
渡口旁找不到一朵可以相送的花
就把祝福别在襟上吧
而明日
明日又隔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