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遇见你之前,我如是定义。遇到你之后,我更加坚定,你本就是个传说。
于暮色中抵达派镇,彼时,南迦巴瓦峰山头被重重的云雾缠绕,风游云动,变幻莫测,仙气袭人。
站在派镇一家客栈的院落里,向着对面的南迦巴瓦峰举目瞭望,试图透过那抹浓雾去寻觅其被遮盖的芳踪,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夜色滑落,猝不及防地挥洒了满苍的清黝,扑灭了游人沸腾的小火苗,或多或少,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孤兀的客栈,寂静的烟火,浮动的湿气,裹挟着一个个谜团从历史的尘封中走了出来,让隐藏于深山中的原始村庄更为妖娆与魅惑。
是谁铸就了雅鲁藏布江的千年绝唱?
是谁捍卫着南迦巴瓦峰的绝世容颜?
是谁给予了这片土地无限山河壮丽?
……
一切,皆无人可及。
也许,未知的永远是保鲜的,鞭策着人类无止境去探求、去超越。
02
有的风景需要有备而来,提前做足功课;有的风景需要浅尝辄止,看过后便相忘于流光;有的风景则需要浸入骨髓,舍得用一生来念挂。
南迦巴瓦峰,无疑属于后者。
7782米,雪峰,终年不化,气候,变幻莫测。以及,那无人可及的尊容……
凭借当地藏民的经验,若想一睹南迦巴瓦峰的芳容,一般清晨或傍晚的机缘较大。每位到此的游客,谁不在暗暗祈祷,希冀心中的神山能够掀起她那尊贵的盖头来。
早上6点,踏雾前行,盘山而上。
汽车在山路穿行,山里寂寥无声,山雾丝丝缕缕,轻轻渺渺,漂浮于眼眸,山头若影若现,神秘莫测,恍如一群凡人闯进了西游记里的的天宫里,虚虚幻幻,真真假假,一时难以分辨出这恍惚下的肉身凡灵。
我想,我定是醉在了此山中。这里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在神山的感应下,平添了几份迷幻的美,犹如玄幻惊艳的空中楼阁,让人醉的不可救药。
03
有人仰慕它的高度,有人朝圣它的神灵,有人窥探它的美丽,有人追随它的信仰,而我唯独只爱它那穿刺云天的惊艳,爱它那冷漠背后的柔情与孤寂。
犹如下了一个赌注,内心里希望看到赢局。并且,离观景台越近,达成目标的意念就显得愈为强烈、清晰。
一定要看到南迦巴瓦峰的山头。无论是运气还是靠着这份虔诚。
我极尽可能幻化出最大化的幸运感来,仿佛已目睹了它的真实容颜,看到了比画册更为灵动的山峰和那份遗世独立的孤傲。
我想,那是我喜欢的风骨。也是我跋山涉水、跨越百般媚俗来寻觅它的缘由。
有人仰慕它的高度,有人朝圣它的神灵,有人窥探它的美丽,有人追随它的信仰,而我唯独只爱它那穿刺云天的惊艳,爱它那冷漠背后的柔情与孤寂。
但,任何的假设都上演着人为的心理演绎,就如欲望之火永不停息一样,终归会被现实打回原形,直至头破血流。
南迦巴瓦峰最终没有露面,用厚重的浓雾层层包裹住全身。
一天不曾褪却。一车人,不,是一批批的游人落寞返回。
04
人在旅途,哪一次旅途不是带着一种侥幸心理,哪一场邂逅不是命中注定,哪一场别离不是天命安排,哪一次遗憾不是为了下次出发。
听说,只有幸运女神眷顾的人才能有缘看它一眼。我不知道,被幸运女神格外垂青的人,看到南迦巴瓦峰时是何等的欣喜,涌动着一种什么样的感受。是甜蜜?是幸福?还是一种俗气的骄傲与沾沾自喜。
而没有如愿的人,有没有长久的停留在此,直至目睹他的尊容。亦或哭着流着泪离开这个地方,直到生命的终老。
如果说,能够看到南迦巴瓦峰是一场赌局的话,那我注定是个失败者,或者说这局已经输了。
回头,试图用眼睛划破那浓浓的雾,去证明自己不是一个失败者。怎奈何,它不动声色的保持着固有的缄默,遮盖的义无反顾,堵挡的冷酷无情。
人在旅途,哪一次旅途不是带着一种侥幸心理,哪一场邂逅不是命中注定,哪一场别离不是天命安排。哪一次遗憾不是为了下一次的出发。
南迦巴瓦峰于我,注定是一场前世注定的失约,没有谁对谁错,一切,都是冥冥中的必然,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相遇。
05
羊卓雍措,让我看到了自己的前世今生。
纳木措,让我看到了人性之纯净与淡然。
南迦巴瓦峰,则让我看到的是世事的无常、人生的不遂人意。
就像有的人能够攀登珠穆朗玛峰,却无法跨越南迦巴瓦峰的一寸净地;有的人能够征服整个世界,却难以应对付一个心爱的女人;
万事万物都存在着无限可能与局限性,人定胜天也只存在于相对领域。
尽管世人无数次的猜测南迦巴瓦峰,尽管有人前赴后继想征服这座山,但南迦巴瓦峰始终就像一个传说,在你我的口中传荡开来,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美丽的故事:或忧伤,或神秘,或欢喜……
谁能够在故事当中寻到一些感悟,获得一些释然。
谁能在山山水水中放下一些尘缘,了然一些因果。
谁就真的“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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