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在酒店上了十几年的班,今年第一次休除夕!不用说,今年的团年饭,再也不用像往年那样,上完班后急急忙忙赶着回来做了,今年有一整天,大可以从从容容地做。
早上放心睡到十点多钟才起床。除夕前家里该洗的、该清理的都过了一遍手,至于洗的干不干净、收拾得好不好,就不说了,反正觉得做了一遍,心里就像过了格(关)一样。
从小到大,每到除夕前,我便看到爸爸妈妈、家家户户,把家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干净净再过年。
尽管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我想,“除旧迎新”、“除旧岁”、“迎新送旧”这些充满年味、只在年关前后用的词儿并不是空穴来风吧。
我想他们一定也是有根可寻的,或许,这些词儿就是从我看到的这些日常里得来的。
也许,缘于此,当自己一家一室时,自然而然就把这些无形之中的传承接了过来,感觉只有这样做了,年才能过得清心而舒适!
呵呵!不知我这样算不算是对“年”的一种理解和尊重。
做完大扫除,除夕这天的年夜饭,就好做多了。——一天就做一件自己熟悉的事,再好做不过了!
02.
老公这时也才起床,我热了点剩饭和老公各吃了一点,然后,我让老公去买点新鲜肉,并嘱咐老公,家里什么都有,就买一点新鲜肉,这个特殊时候,就别花冤枉钱了,买到就是亏到!
老公连连说知道知道,戴上口罩便出门了,我则着手准备一切。不一会儿老公回来,两手拧满了菜!菠菜、青皮豆、筒蒿、肉、排骨、芋头,我看了直跺脚,说老公怎么这么憨!不知道这天的菜贵得杀人吗?
老公却不急不躁,凑到我跟前说:我今天买的全都是孩子们喜欢的菜,今年不是赚得比往年多一点吗?
多一点?我生气的说,你没看到开支大了许多?现在人情世故又重,跃跃(儿子)现在读高中,一年实打实的得二三万!忍这几天吃又怎么啦?我唠叨老公说,还说赚了多少多少,钱呢?就是像你这样用了不显形!
老公嬉笑说,这不还在赚吗?说完,老公便不理我,准备去贴春联。我让老公和儿子一块儿贴,可儿子喊不起来!无奈,只能等他起床时再说说他。
03.
儿时,做饭是人忙火不忙,一顿团年饭,爸爸妈妈锅上灶下要忙和一整天!现在做饭,只要把菜理出来洗净切好待用,一顿饭就会很快做好。
我一个人边听小说,边准备着菜。这时小叔子(老公两弟兄)来了,让我们过去一同团年。我说孩子们都还没起床就不过去了,让爸爸妈妈先过去吃,晚上就都过来到这边吃。
爸爸妈妈随同小叔子过去了,我把排骨先熬上、蒸菜洗净切好待用、芋头细火炖上,顺风切好装盘……
二点半便开始蒸菜,三点插饭,看饭差不多快好了,便着手炒菜。等菜炒好,蒸菜、汤也都好了。
不一会儿,一顿团年饭便从我的手里诞生了!我让老公赶紧打电话给小叔子一家过来吃。结果,小叔子说两个孩子还在床上赖着呢,就不过来了。
唉,现在的孩子都这样,什么吃的喝的似乎都诱惑不了他们,哪像我们小时候,别说吃了,就是闻到那香味儿,就挪不动腿了!
这时,儿子女儿起了床。嘿!这两个人精,做熟了就出来了!我让他们帮忙张罗碗筷椅子什么的,然后,让老公和儿子在堂屋敬神之后,便喊爸爸妈妈入席就坐。
一顿团年饭,就这样开始吃上了。
04.
爸爸看样子非常高兴,从女儿嘴里知道儿子能喝点啤酒后,便让儿子陪他老人家也喝一点(这是第一次),儿子欣然应允。
我对儿子说,既然是陪酒,那就说几句陪酒的话。
我的话一出口,儿子马上心领神会,端起啤酒,向他爹爹和他爸爸一一敬过去,并祝他爹爹福如东海 寿比南山!祝他爸爸工作愉快、事事顺心!
女儿也祝她爹爹奶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祝他爸爸新年大吉大利!
团年饭上,忆苦思甜是爸爸妈妈永不褪色的主题,老公似乎也感同深受,喃喃地诉说着岁月的过往,两个孩子则竖着耳朵,全程陪同聆听,偶尔也会插嘴说上几件儿时的趣事。
饭后,我对两个孩子讲了从爸爸妈妈那儿传下来的规矩:明天过年,要早点起床,首先给爹爹奶奶拜年,不准生气,不准说不吉利的字眼,逢人便笑脸相迎,恭喜新年好!
一顿团年饭就这样“礼成“了!
或许,现在吃的穿的成了当下最容易满足的事,再也不像儿时那样贫乏了,就像家里四婶说的那样,现在的生活就像以前皇帝过的日子一样。
可是,不知为什么,现在日子过好了,我们却觉得年味越来越淡了,感到过去艰难的生活、平淡的日常,却成了我们当下的奢侈品,成为我们快乐的基石!
团年饭,仿佛只有在记忆中,我们才能吃出它的香甜……
齐帆齐写作课第八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