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
这是世上最美的称呼之一。
一个男人,生为人子,生为人父。
一个女人,生为人女,生为人母。
我的爸爸,和中国大多数的爸爸一样,对着儿女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话,多数时候是严厉的,配合着妈妈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小时候,我很害怕我爸,觉得他是这世上最最凶的人,记忆里经常会在饭桌上因为爸爸看过来的眼神感到害怕和委屈,噙着眼泪默默的吃饭。我妈总是会给我爸说不要总是那么严肃,会吓着孩子。
长大些,还是害怕,觉得爸爸严苛。家中姐弟三人,打闹玩耍是常有的事情,有一年暑假表妹来家里住,我们几个玩疯了相互打闹过头,弟弟妹妹哭闹了起来,刚好爸爸从田间回来撞上那个情景,抡起扫帚就追着我们几个打,我拉着弟弟跑了出去,妹妹一个人替我们扛了扫帚的酷刑,据我妈说,扫帚把儿都被打散了。
后来再大些,我老娘疯狂热衷于问我们是爱爸爸还是爱妈妈,我妹总会耿直的回答:“爱爸爸”。然后我妈就会把当时扫把打坏的事情讲一遍。我妹是老二,时至今日总是会觉得自己是千年老二不受宠爱,嘴边总是念叨:“疼打的,爱小的,中间夹个受苦的”。我都特别想问问她,为毛小时候你问爸爸要零用钱总是五块十块的给你,我要个五毛一块的都要被拷问半天到底买什么?!
小时候总是想,为什么别人的爸爸都看起来那么好,好想换一个。一到寒暑假就特别喜欢去外婆家,因为喜欢特别舅舅,舅舅总是笑眯眯的,会让我们骑大马,和我们一起玩。那种那种复杂的羡慕心态像极了父母亲觉得别人家的孩子比自己家的优秀一样。
我们都忘了爸爸妈妈也是从孩子长过来的,他们也是第一次当爹妈。所以请多指教。
小时候家境不好,爷爷是从河南逃饥荒来陕西的,可以说是一穷二白吧。后来生产队给我们家分了半个牛棚做房子。很荣幸我就是在那里面出生的。奶奶49岁就脑溢血去世,父亲兄弟四人,除了父亲叔叔伯伯都出去当兵过,现在有时候父亲母亲打嘴仗,母亲会数落父亲不受爷爷奶奶的待见。父亲也总是打个哈哈就过去了。
为了脱贫,那个时候家里应该算是什么苦都吃过吧,我记得父亲卖过菜,卖过鸡,做泥水工,后来生活好一点家里种果园,后来买了收割机,再后来又养奶牛,现在就是我老娘种着好几亩葡萄我老爹包个活儿。房子盖了、车子买了、儿女都已婚假而且去年喜得金孙。也算是完成任务了。可是他们现在也还是很努力的挣钱。在他们的心里,爸爸妈妈这个职业他们应该会负责到老吧。
关于父亲,很多故事都是别人讲的。因为他从来不会对我们说起,时至今日我们也都明白,父亲的爱大多是时候都是沉默的,内敛的。
他不说不代表他不爱我们,他的爱在他的准则里。在田地小路上带着我们姐弟三人玩儿的自行车上,在陪我们打羽毛球跳起来的高度上,在开着收割机一整天满头的汗水里,在一遇阴天下雨就疼的肩膀上,在干活干的膝盖不能打弯的痛苦里,在吃过我包的饺子后满意的神情里。
他不完美,可是却那么美。
今天看《深夜食堂》,刚好讲到了酒蒸蛤蜊的故事,阿莲来了以后每日喝酒,她的儿子阿丈都会来背她回家。因为阿莲整日耍酒疯,阿丈在女朋友和母亲之间无法做一个抉择,心烦意乱开车出去出了车祸然后成了4度昏迷的植物人,阿莲在海边给老板说:“孩子是我生的,没有我的允许,神也不能带走他。”
今天在网上找父亲节素材的时候,眼泪都没干过。有因为挣得少只给女儿买了肯德基自己在一旁看的爸爸、有因为儿子肝癌需要换肝,自己戒烟戒酒努力摆脱了重度脂肪肝只为能成功为儿子捐肝的爸爸、也有八十多岁守在重症监护室门口只为看到儿子一眼的爸爸……
这世上所有的爱,除了父母的爱,没有哪种爱可以跨越生死不求回报。
本想给这篇文章想知道温情而感人肺腑的结尾,后面想想又何必,本来就是絮絮叨叨的想给父亲节写一点什么。什么样的结尾又有什么关系。
父亲节来临,愿所有的父亲母亲都能够安好。
此致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