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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讲——世态炎凉六心居(二)
沈一石和杨金水的谈心,其实是为众人解释一个非常大的问题:沈一石为什么要假装打着织造局的灯笼去买田?后来又为什么变成了“奉旨赈灾”?在所有人中,杨金水是最需要这个解释的。沈一石从淳安回来以后,就去见了杨金水。
壹
出世?入世?
一到过年,严府对面的日月兴酒楼就很热闹。可今天,连张居正都来了。张居正要见的不是别人,正是高翰文。高翰文虽然官复原职,但毕竟算是背叛严党,在翰林院的日子并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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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党一脉相承,对付人的手法总是上本、上本、再上本。高翰文总还是有书生的傲气的,他既然要迎娶芸娘,就做好了这个准备,他并不怕进诏狱。张居正见高翰文,另有一件事情,便是传话:“你放心,有裕王在,有徐阁老、高大人还有我,绝不会让你第二次进诏狱。”
上次三审郑何结案的时候,清流派已经达成一致,高翰文是他们一定要保的人。毕竟在众人眼中,高翰文算是背叛了严世藩,投靠了裕王。如果保不住,以后更没人为了清流来忤逆严党。若是保住了,且高翰文过得比以前更好,那严党下面的人也会留个心眼。毕竟大多人,真正和派系绑定没有那么深,重要的还是利益。张居正一直和高翰文有交往,也是因为如此。
高翰文作为书生,总有一个明君梦,激动地说道:“有裕王这句话,高某死而无憾。”
高翰文也代表了一类人,他们的志向是非常入世的,可他们的品性又极其的不入世,因此在做事上很拧巴。他们做事并不是讲原则,而是总要显示自己与众不同,但入世又是极其现实的,他们又觉得为了入世来做现实的事情很压弯自己的腰。最后通常和世界格格不入,心中郁郁,只觉得自己怀才不遇,所以对“明君”又另有一番特别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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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
一切无所来亦无所去
张居正见高翰文的另一件事情,便是为了齐大柱的案子。高翰文本也是为了这件事来见张居正的,他带来了一样东西,一件能够扭转乾坤的东西——血经。嘉靖修道,张三丰的血经对他来说当然异常珍贵。
张居正拿着血经,赶忙去见了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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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信道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成祖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在自己当政的时候出现,也算是天大的祥瑞了。
打开一看,果然是血经。张居正介绍了血经的来历,不只是张三丰的手迹,更重要的是用手指的血在一百二十岁岁写出来的。张居正借着介绍芸娘和柱嫂,拐到了齐大柱身上。救齐大柱并非是因为清流党多么怜悯百姓,而是想留下机会来“倒严”。假设他们开了上帝视角,知道嘉靖已经决定倒严,估计是不会费这个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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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倒严“是必然,那“血经”在这件事情上充当的角色就很值得玩味了。我们开上帝视角知道,嘉靖早已经定了在正月十六倒严,实际上血经有没有被献,丝毫不影响嘉靖的决策和倒严的进程。
“血经“这个事情最讽刺的一点就是:它是没用的。怀抱着这样的心情来看这两集,所有的情节都显得可笑了。无论是清流党如何机关算尽,严党如何倾力反抗,一切就像落在嘉靖道袍上的雪花,挥一挥手,也就化了。
李妃真的能成功救下齐大柱吗?
接下来的剧情将如何发展呢?
我们又能够从中学习到什么知识?
让我们带着问题期待大师兄点评历史之《大明王朝15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