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写这样主题的文章,而且还是这样略显轻狂的态度。提笔留字便成章,或许写文章本就没有什么资格之说吧。此刻的我正站在39层的阳台上,默默的目送一个人远去,我不知道站了多久,可能有十来分钟吧。不远处的轻轨来来回回的过了四趟,早晨七点的武汉已经到了早高峰的时间段,马路上的公交成排的在公交专用道上移动,没有小车插进去,也没有小车能插进去。这个时候的地铁轻轨也是连发的,一趟过去,又一趟过去;一趟过来,又一趟过来。十二月底的武汉冬至刚过,清晨中确实很有几分冻人,特别是刚从空调房里出去的时候,巨大的温差让我的身体在寒意的侵袭下忍不住的打颤。我关上门,面向小区侧门的方向发呆,有节奏的深呼吸,试图遏制自己身体的发抖。
不得不说,站在高楼上时,看着地上的人确实像小蚂蚁,有几分深情,更有些可笑的是我不能确定我要目送的“蚂蚁”是哪一只。深呼吸让我的鼻子寒的发酸,身体内外的温差渐渐达到了某种平衡,也就慢慢止住了颤动。在这种逐渐平和的状态下我目送了“三个她”,直到确定后面再没有相像的蚂蚁后才退回房去。
对于她我是心存愧疚的,愧疚自己没有保护到她。窗外时不时的能看见火车从远处拐进我的视线,直挺挺的向我驶来,穿过轻轨的下方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又拐走了。
年轻时候的爱情总是没有未来,必然要分开的。有些爱情留下的是千穿百孔的伤害,相对于这样的爱情经历,另一些爱情的伤害反而成了一种保护。
虽然我依然坚持生活中没有对错,但是后悔和愧疚还是像雾一样笼罩着我。
没有告别,收拾好睡过的床,整理了一下在这个家中留下的痕迹,离开的时候顺手带走了一箱垃圾。“这世界那么多人”在我的耳机里单曲循环,走出小区正好有一辆火车从我面前驶过,刚才的视野盲区成了现在的目所能及。看着一扇扇车窗在我眼前闪过,忽然想起车窗后面的人也看着一栋栋楼、一条条街道、一个个城市在眼前闪过,然后继续去向不知命运的生活。
不难推出她上班的路线,顺着这个路线走到车站,搭上她搭乘过的公交,看着窗外不断闪过的店面和行人,这些都是她每天看到的,是她的生活。
同一辆车,过了她的生活就到了我自己的生活了,有过去零碎或整块时光,也有现在来回走过的马路。
我清楚的感受到自己长大了。
我不想承认自己长大了。我想在我最天真的时候毫无保留的去爱一个人,用这段时间来写一段属于我自己的爱情故事。现在反倒有点害怕如果没有这么一个故事,这份天真的执念是否会成为我一生的遗憾?
遗憾是时间胜利的标志,我不想输。我想试试,能不能让两年前那个有些尴尬幼稚的幻想成为现实。
“为什么叫痴琴人,你会弹琴吗? 不会。那你喜欢什么琴?都不喜欢。那你痴什么琴? 你呀”
——致我正在逝去的青春
还有 cq
2021年12月3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