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写过一篇日记:人生就是一场科学实验。今天逛书店突然看到门口的杂志上写着:生活实验是哲学实验。
又带给我很多提示:
“不应该为任何趣味感到罪恶,乐趣就是乐趣。以恋童癖为乐的人才应该心怀罪恶感,喜欢吃巧克力的人大可不必。”
“自由是可以找到的,但总离不开一定的背景。权力可以启动无休无止的斗争。那是无可避免的。但你总可以自由地认识属于你玩的游戏。不要在乎权威会说什么,真理就在你的自我之中。不要怕,要相信你的自我。不要害怕活着,也不要害怕死亡。要有勇气,做你感到你应该做的事——去希冀,去创造,去超越!你会赢得这场游戏的。”
“人之所以要向往真理,追求和捍卫真理,其实更重要的缘由,是为了以真理为中介、为条件,让每个人与自身发生关系,反思自身,关切自身,进而改变自身。”
“别问我是谁,也别要求我一成不变。”——福柯
人显然既是主人,又是傀儡,既是“经验”的内容,又是“先验”的形式。作为内容,每个人都是“被给与”的,被构造,被限制,被操控;但作为形式,每个人又都是创造的主体,可以施展自由,为自身和世界立法。
既然前人可以成为法则的创造者,你为什么自己不能?为何你一定要默认法则的先在、先天的地位,而不能当下,现在就成为一个全新的起点,一个绝对的立法者呢?
在一次长篇访谈之中,福柯就坦承,他写的所有的书都是“体验之书”,但这个体验既不是为了肯定主体自身,也不是为了维系意识流的连续运动,而更是为了从根本上以极端、彻底之力去改变自身,否定自身,甚至死而后生。
为什么一盏灯、一幢房子可以是艺术品,而我们的生活却不是?。
自我技术是“使个体能够通过自己的力量,或者他人的帮助,进行一系列对他们自身的身体及灵魂、思想、行为、存在方式的操控,以此达成自我的转变,以求获得某种幸福、纯洁、智慧、完美或不朽的状态”。
现代新自由主义主体拒绝任何固定僵化的身份定位,追求自由和自我创造,但这种追求却陷入困境,“不管我们是否知道,也不管我们庆幸抑或哀悼,我们的生活是艺术品。将生活作为艺术品,我们必须跟其他艺术家一样挑战自身,追求卓越……这种挑战和卓越的标准似乎超出我们的能力范围,不可企及……我们需要尝试不可能之事”。
福柯“关心自己”的实质其实不是现代社会中的“心灵慰藉”或者“对自己好一点”。相反,他是在现代社会规范危机下,借助古希腊人生活方式的描述,思考另一种积极生活方式的可能性。
这些号称追求真理的人,其实是不关心自己的。正因为他们不关心自己,就想当然地将自己所学的东西看作确定的真理。这就既限制了自己对真理的探求,也限制了他们把握真理的能力。但是,苏格拉底却通过对话不断迫使他们追问自己,反思自己是不是掌握了准确的真理。这就调动了被追问者的灵魂,进而让灵魂不断审视自己的这肉身和行动,从而让对话者开始“关心自己”了。其次,通过对话和追问,苏格拉底也接受了他人的追问,得到了很多知识,他的灵魂也在追问这些知识的确定性,并通过身体践行来验证它们,这同样调动了苏格拉底对自己的关心。由此,苏格拉底开启了“关心自己”的新模式。
只有苏格拉底践行了这个目标,并发现了疗愈的方法:死亡。人一旦死亡了之后,精神和肉体的界限就消弭了,这其实是两者的最终和谐,个人也就达成了“关心自己”的目标。这一死亡继承了海德格尔的看法:死亡是对人一生操劳的解脱,但还有海德格尔所不具备的意义:慎重面对死亡,将它变得有仪式感,也是一种对生命本身的治疗、修复和完善。
当代社会中的一个问题在于,我们被引导或被迫花费大量的精力和时间在事实的建立或解释上,而几乎没有关注如何处理这些事实,以及最终如何构建一个更美好的世界。
“不一定要确定自己是否足够喜欢,只要能遇到觉得“想做做看’的事情,积极去挑战各种事物就好”“无论如何,先找到能让自己想做的事情”“重要的是一直向前走”——黑柳彻子
不要对自己的生活感到绝望,不要怀疑他人,每天充满活力地生活。哪怕只要能传达出一点点这样的感觉,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关于独身女性的处境,当我在美国留学时,看到关系很好的夫妻中,丈夫去世后妻子难以从打击中恢复过来的情况。我意识到,无论是否有工作,是否结婚,是否有孩子,最终人必须要自立。常常有人问我“该怎么做才能让自己的人生绽放光彩”,我会说:“我不认为存在让自己绽放的捷径。”在日常生活中,当你觉得“这真是我喜欢的”“这真是令人愉快的”的时候,那就是你的绽放时刻。不论男女,不论已婚未婚,能够自主丰盈自己的生活的人,就是“自立的人”。我认为,随着这样的人越来越多,社会也会变得更加成熟。
三联生活周刊:接下来的人生,还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呢?
黑柳彻子:我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因为如果有想做的事,我通常会马上动手去做。但如果说现在想做什么,那就是想在北京购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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