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评】其实,还是“活着”(8)        读余华《在细雨中呼喊》

4、张教师对孩子的影响

孙光林小学班主任张青海,一个会编织毛衣、怕老婆的老师,对学生的影响体现在几个方面。

首先是惩罚学生的手段。孙光林因投向刘小青的雪球打在女同学的后脑上,张老师对他进行惩罚。先让他包一个雪球,又让女同学确认雪球的大小,尽管女同学后脑勺并不长眼睛,直到女同学认为大小合适。然后让他双手抱着雪球,直到雪球融化。张老师惩罚学生的方法不只是残忍,甚至有些扭曲的歹毒。冬天,一个男孩子用自己冻得麻木的双手,传导着微弱的热量,去融化那个不小的雪球,他的手是冰凉的,他的心会不会变冷变硬呢?

其次是用延迟惩罚折磨学生。张老师的老婆被学生称为“皇军”,因为她会来学校,收走张老师的工资。国庆一不小心说张老师是汉奸,正陪着皇军。同学们将这话告诉张老师,张老师要惩罚国庆,国庆在等待惩罚中捱过一天又一天,当他开始忘记老师要惩罚他时,张老师会适时提醒他……国庆在忐忑不安中熬过了一个月。这对于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而言,是怎样的煎熬。

再次,为达到目的软便兼施,将成人世界的“游戏”加诸孩子身上。班级出现打倒张老师的标语,孙光林在刘小青和国庆的恭维下,脱口而出“要是我,我也会写”,从而掉进了张老师为他设计的圈套;之后是关小黑屋,审问,软硬兼施,孙光林不得不违心地承认,标语是自己写的。多么可怕的张老师,如果说手融雪球更倾向肉体惩罚,设计圈套恩威并施则是将成人的争斗施加于孩子身上。

教师,职责是教书育人。张老师是教师队伍中的“这一个”,他受时代的影响,难免有些“时代气息”,但是,他更多的行为是个人的,他对孩子幼小心灵的伤害,是否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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