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岁月是一首静静的挽歌。它在闭上双眼后恣意的盘旋于夜空。小王子和他的玫瑰在哪一颗星球上?我在星夜与柳条编织的摇篮中不想错过似得睁大眼眸。我怀抱着一个叫思想的枕头,它图案复杂,颜色如大海如四月夜晚的蓝天,尽管这样,我想这也并不是她的真面目。
思想对我来说是一个放肆不堪的爱人,她有时沉寂,如晨曦初次绽放的春花,不肯多言一句,不愿意为我抖落一滴象征黎明的露水。有时她又是普通万物一般、自转喧闹又消逝悄悄,噢是这样的,我多希望她是一个普通人,多希望她能吐出碧绿色的嫩芽,多希望她周围围绕着蓝色白色的蝴蝶。不可强求的事,是希望。的确,普通如尘世间一切,她只是一位放肆不堪的爱人,她只是一位放肆不堪的可怜爱人。
她指尖微弱的触碰,是一种诠释银杏在风中摇摆的另一种含义的绿。
她的内心是六弦琴撩动出的森之海的共鸣。
她缓步的贴近是带有不亲切晦涩的呢喃。
从不曾仰望她的是一双仿佛笑靥如花脸庞中不衬景的眼神。
是天空中星罗棋布下的一颗白子,她等待世界一角升起的一抹辉煌将她消亡。
她没有凯旋,亦不曾有过凯旋门。
此刻,我亦如此。世界留我在湛蓝色河海中把握往昔流韶,我则留下她的崇高——
与长夜的悲鸣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