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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摘星妮妮
组内成员:摘星妮妮、鱼酱先森、况天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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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话说当夏洛霆把凡夕托付于曹明新时,便匆忙前去迎战。凡夕内心甚是不安,急切地在战营里来回疾步。灵儿见状,恳求曹将军出谋划策,因为此时贤丰道长也已奔赴前线。
“办法倒不是没有,但只怕夏将军不答应。”曹明新故作神秘,欲言又止。
“快说!一切有我做主。”凡夕迫不及待。
“对,一切有我家小姐做主,你就不要再吞吞吐吐了。”一旁的灵儿也急了。
“据说这次北翟胆敢来犯我大南詹,是因为陀木陀将军亲授予北翟大帝之托,并携带了镇国之宝——九龙珠。他们饮鸩血,立毒誓,誓死统一南北。”曹将军叹了一口气,“只怕夏将军此番前去凶多吉少啊!天要亡我大南詹啊!”说完,不免垂泪沾巾。
“啊?”凡夕不禁心弦一紧,“难怪敌军来势汹汹。依曹将军只见,我等该如何是好?”
曹明新止手拭泪,突然对着凡夕双膝跪下,“夫人,末将斗胆,现在唯有夫人可救我大南詹子民于危急之间!”
凡夕见状,一惊,“将军快快请起,有话好说!”
“是啊,你快起来!为什么说只有小姐能救南詹?此话怎讲?”灵儿颇为诧异,紧紧拉住凡夕。
“末将久闻夫人功夫了得,轻功更是绝佳。只要夫人潜入北翟,偷得其镇国之宝——九龙珠,一切便可迎难而解。”曹明新抑扬顿挫,“这一来不仅可避免一场兵灾,救天下黎明苍生远离涂炭劳役;而且可让夫人盛名远播,载入史册,媲美古时花木兰,扬我大南詹女子之威风。两全其美,岂不美哉?”
凡夕仔细思量,曹将军所言极是,这下若她能成事,即可让夏洛霆刮目相看,在他面前讲话自然也可音高三分。不过,她转念一想,虽然她轻功了得,但潜入敌营毕竟非易事一桩。
曹明新见凡夕自顾踱步,并不言语,得知她内心起波澜,于是趁机将一军,“夫人,莫为难。末将只是说说而已,不行,便作罢。”
“不,曹将军,你误会了。我只是费思量如何能成功地潜入敌营。”凡夕深锁眉黛,“你知道夏将军和我师父目前还在前线冲锋应战,我要如何才能插翅飞入北翟?”
“这点夫人请放心,我让心腹青辰带你绕过战场抄丛林小道,你拿我令牌,便可直达北翟境内。只是夫人这身打扮——”
“我明白,我可扮成北翟人模样便可顺利通关。”
“夫人果然聪慧过人。”
“小姐,我也要和你一起去!这样,我们可以相互照应。”
“灵儿听话,我此番前去,凶吉未卜,你还是留下,照顾将军和师父。”
“不,我要与小姐共生死!绝不分开!”灵儿斩钉截铁。
曹明新见两人僵持不下,便出来打圆场,“夫人就让灵儿陪同前往吧,以了却她一片赤诚之心。”
“好吧!”凡夕望着灵儿,无可奈何,“你呀!”
于是,曹明新便召来心腹青辰,并对他耳语一番。之后,他对凡夕说,“夫人,请多加保重。末将先行告退,前去助夏将军一臂之力。”
“去吧。有劳将军费心了。”
曹明新走后,青辰便带着易装后的凡夕和灵儿一路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终于于翌日清晨顺利抵达了北翟。
“夫人,请先在驿馆安歇,我先去请长街道士共同商量盗宝之事。”到了北翟,青辰把凡夕和灵儿安顿在离陀木陀将军府邸最近的蔷薇客栈。
“长街道士?何许人也?”
“长街道士也是我南詹子民,等夫人见到他之后一切就会明白了。”青辰不再多说,退了出去。
“小姐,这个青辰怎么看起来有点怪怪的?这会不会有诈?”灵儿顿悟。
“灵儿莫乱猜。既来之,则安之。”凡夕此时倒是出奇地冷静。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谁呀?”灵儿一激灵从凳子上跃起,忙问。
“是我,蔷薇。我是这家店的老板娘。”屋外传来响亮泼辣的女高音。
“蔷薇老板娘,请进。”灵儿打开房门。
只见蔷薇老板娘一手托着点心,一手提着一茶壶进门,“这壶是新泡的北翟香茶。看两位客官风尘仆仆,想必是从远方而来,这些点心先垫垫肚子,等到饭点,我再来唤二位。”
“谢谢老板娘,费心了!”凡夕忙着作揖。
“扑哧”,老板娘一声好笑,右手拿着方巾忙掩其口,“公子莫多礼。”接着,蔷薇绕着凡夕转了一圈,“公子长得好生标志,眉清目秀,不像北翟人彪形大汉,粗俗蛮横。真教人喜欢。”
“有劳老板娘了,待我们公子用过点心,再到大厅亲自向老板娘道谢。你先请回吧!”说完,灵儿不由分说就把蔷薇使劲推往门外,便“砰”地一声立刻把房门关上。
“哼!”只听见屋外蔷薇老板娘不甘心地、悻悻离去。
“小姐,你看,世人都想颜值高,我看是世人眼拙看不懂。其实颜值高净惹事,就像小姐这样。”灵儿揶揄起人来也是伶牙俐齿。
“你!贫嘴。”凡夕假装气恼,其实暗自发笑。
待两人歇息片刻,突然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谁呀?”凡夕惊觉。
“是我,青辰。我把长街道士请来了。”
灵儿一听,赶紧起身开门。
“夕儿,你真的是夕儿吗?长这么大了,为父都认不出来了。当时你我分开,你还只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只见一仙骨道人一进门就惊喜地对着凡夕仔细瞧。随后进来的青辰立马把门关上。
“青辰,这是怎么回事?”凡夕一头雾水。
“夕儿莫怕,且听为父道来。”
原来,长街道士真名柳长街,乃是现任南詹皇帝的长兄,也就是凡夕的亲生父亲。十六年前,柳长街的弟弟柳长钰勾结朝中一帮党羽,谋朝篡位。“可怜你母后含冤而死,你父王我本贵为一代储君,无奈为保全性命,只好仓皇北逃。幸得曹明新将军一片忠心,暗中协助,将你托付给贤丰道长,你我今日才有缘相认啊!”长街道士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凡夕震惊不已,她记得小时候每次她向师父打听她的身世时,师父总是三缄其口,避而不答。原来自己竟然是落难公主。“不,我不信,道长您一定是搞错了!”
“夕儿若不信,有樱花烙为证。当日你母后为确保我们父女俩日后相认,在临别之际用头簪在你的右臂上方刻了一朵樱花。”
凡夕闻讯,下意识地用左手摸了摸自己的右臂上方。没错,那里确实是有一朵樱花烙。
“夕儿,我真的是你的父王啊!可恨的柳长钰不顾兄弟亲情,赶尽杀绝,这天大的仇恨我已忍了十六年,如今就是我报仇雪恨的日子了。夕儿,只要你奉劝夏洛霆归顺北翟,我军便可如虎添翼,所向披靡。”
“这——”凡夕惊诧,她猛然记得当日她离开时,夏洛霆和师父正率军应战。“洛霆哥哥,你把洛霆哥哥怎么了?你,你快说呀!”
“夏洛霆现在就被关在天牢里。要不是看在夕儿的面子上,我早就让他一剑毙命了。”
“你——,你还我洛霆哥哥!我要见他。”凡夕焦灼万分,不知他有无受伤,严不严重?凡夕用手捂住胸口,心如刀割,双眼一闭,泪水滂沱。一个趔趄,险些跌倒,还好灵儿从旁赶紧扶住了她,“小姐,你要振作。夏将军一定会吉人天相,没事的。”
长街道士对一旁的青辰使了个眼色,于是,青辰便先行退出。
“夕儿,你先好好休息,待会儿我再带你去见夏洛霆。”
“不,我现在就要见他。求求你,现在就带我去见他!”
拗不过凡夕,长街只好带着她来到了关押夏洛霆的牢房。
“洛霆哥哥!”役吏一打开牢门,凡夕就钻了进去。此时的夏洛霆已关押在此数日,正强作镇定闭目养神,内心既记挂着战事,也正担忧着凡夕。
“凡夕,你怎么会在这?”一听到熟悉到声音,他恍然睁开眼睛,“他们有没有把你怎样?曹明新竟然通敌卖国,枉我——”
“没有,没有,我很好。”凡夕摇摇头,扑到了夏洛霆怀中,抽抽嗒嗒。
“你怎么了?你看,我不是也好好的么,快别哭了。”夏洛霆轻轻地帮凡夕拭泪。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已经不是原来你认识的那个单纯的凡夕,你还会爱我吗?”凡夕抬起婆娑的泪眼。
“你说什么?难不成你也和曹明新一样是个'卖国贼'?”
“我——,我——”
“还是让我来说吧!”一旁的长街忍不住插话。
“他是?”夏洛霆狐疑地看着凡夕。
“你先听他说。”
于是,长街就一五一十地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个痛快。“夏将军你现在就是我的驸马爷了,只要你归顺于北翟,助我收复南詹,统一南北,将来你就是一国天子了。”长街眉飞色舞。
“不,不可能!我受大南詹恩惠,我一世只作南詹人。卖国求荣之事,我夏洛霆绝对不为!”夏洛霆抛开凡夕,大义凛然地站了起来。
“洛霆哥哥,我也不屑做什么公主,只要能和你长厢厮守,就是一介布衣我也愿意。”凡夕牢牢地拉着夏洛霆。
“凡夕妹妹!”夏洛霆感动不已,紧紧地把凡夕拥入怀中。
“哼!两个顽固不化的孽畜。来人,把夕儿拉走,关在北苑,好生看管,不得离开半步。对夏洛霆用极刑,直到他投降为止!”
“不——,洛霆哥哥,不!放开我——”
“凡夕——”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