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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约
第四章
况天赋声|著
五日前。
北翟军营中,一处偌大的帐篷內,一个满脸虬髯的北翟大汉正斜靠在软榻上看着手中的谍报。此人正是举兵南下的北翟大将军陀木陀。看完谍报,他一伸手,将谍纸在牛油大烛上点燃,谍纸遇火星便轰的一声烧成了个小火球,一道青烟飘过,谍纸已经被烧得干干净净,一点灰尘都没有。原来那谍纸是秘法所制,将那绿矾放在釜中隔水蒸七七四十九天,所得之水可溶金腐骨,将纸浸入其中盏茶时间,取出,冲洗干净晾干,便成,此乃南詹做火纸之法,道人做法便是用此物。
“南詹柳氏竟然派了二十万大军增援来打我区区十万兵马,真看得起我。”北翟大汉自言自语又似乎讲与谁听。
帐篷暗处传来一个声音:“这事应该是杨独虎的问题,独守边关本来就是个苦差,趁这次机会还不向那皇帝多要些兵马辎重。”
" 道长所言极是,也亏道长另有奇谋,此次杨独虎可以以身尽忠了。”大汉道。
“听说南詹援军夏洛霆是主将,此人不简单。”
“道长有啥对策?”
"将军,不如这般……”暗处走出来一个中原道士,在将军耳边轻轻说了几句。陀木陀顿时面露喜色:“长街道长果然神人。待我们杀了南詹的皇帝,这天下我们一人一半!”
“南詹本来就是我的,只不过物归原主。但北翟从此不在受苦寒之难,你我重修两国交好,从此南北互通,天下共荣。”
陀木陀大声说好,又向帐外大声道:“叫可拉罕,罕拉可,拉可罕三位将军进来见我!”
是夜,北翟几千军士一路杀气腾腾的冲到北关桥下。杨独虎名命手下将军星小鬼将领兵应战。两路人马一照面并打,北翟不堪一击,领兵大将可拉罕竟拉马往回跑,星小鬼将领兵追击,一路追到雁绝山下。突闻三声炮响,三千北翟兵从草丛树上石后蹿出,原来罕拉可领兵埋伏与此。南詹军士中伏,军心惶惶一阵慌乱,被北翟军杀得尸横遍地,血流成河。星小鬼将大惊,勒马往回走,罕拉可见状搭箭就射,一箭射穿星小鬼将右肩胛骨。星小鬼将翻身落马,被十几个南詹兵士拼死抢了出来,落荒而逃。
雁绝山上守军路人葵路将军听小兵传报,山下南詹军遇伏,忙点了数百人从山上杀了下来。罕拉可依计鸣金收兵。路人葵见北翟军退去,也退回山上。却发现哨所早被北翟军占了去。为首的正是北翟大将拉可罕。而山下假装退兵的罕拉可也带兵冲了上来夹击路人葵。顿时路人葵所带兵士被杀了个精光。路人葵上不上,下不下,心中一急,再加上多日操劳,血气被堵,憋出了内伤,哇的一口血喷出,膝下一软半跪于地。拉可罕挥手,十几个北翟兵便上前要绑他。路人葵提着一口气,怒吼一声,状如疯虎,双目怒睁,眼角崩裂,两道血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两个离他最近的北翟兵吓得一哆嗦,被路人葵一剑一个削了脑袋。
众军士不敢上前,只拿个长枪去刺他,他抓住住一个往回一拽,北翟兵来不及撒手,被他拉到面前,当胸一剑,刺了个透心凉。罕拉可搭箭射出,一箭射穿路人葵膝盖,路人葵惨叫一声,跌坐于地。他一把抓住膝盖上的羽箭,连血带肉的拔了出来,向罕拉可甩了过去。罕拉可只觉面前风声尖锐,吓得赶紧偏头俯身。他只感觉左耳麻,用手一摸,顿时火辣辣的痛,原来那箭竟然射掉了他的耳朵。罕拉可又惊又怒,手一挥大喊:“给我射死他!”
十几个弓箭手上前,羽箭咻咻的射向路人葵。路人葵将手中的大剑舞成个光球,飞来的箭尽数被拦下。又有十几个北翟兵,抛出铁链打他。铁链上有爪有勾有倒刺,路人葵躲闪不及被一条铁链打中后背,连皮带肉的被扯下老大一块。他大叫一声,手中的剑慢了一下,顿时十几支箭穿身而过。
路人葵叹了口气,感叹这关自己是过不去了,拄着剑鞘,费力的站了起来。他挺着沾满敌人鲜血的长剑,嘴角露出鄙夷之色,仰天长啸一声,挥剑在自己的头颈划下。
拉可罕见路人葵将军身死,传令向山下发出信号。陀木陀亲自率兵杀向北关桥。
这一战打得杨独虎狼狈不堪。若不是夏洛霆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此时此刻,北翟军中某座瞭望塔上,一个身影在瞭望远处的战场,轻声默念:“姓柳的,你夺我皇位,弑我父母,我便毁了你的江山!”
北翟大胜士气高昂,陀木陀欲乘胜追击一举破了北关桥,便可大军南下。却被长街阻止。陀木陀心中不解,长街道:“不可,攻城伤亡过大,且夏洛霆还未到,让兵士好生休养。况且,破城秘法还需时日,雁绝山已在我手,已事半功倍。落云山有我内线,早已待命中,待时机一到,北关桥不攻自破!”
陀木陀心中不满,他只怕军中士气会因时日而殆尽。但又不愿与长街翻脸,心中埋怨,南詹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哪里有我北翟好男儿果敢勇猛。
又过几日,南詹援军赶到,陀木陀也无心恋战,顺便打了几仗,只等长街所说的时机。
突有一日,道长来到陀木陀帐中,告诉他今夜便是决战之时。陀木陀大喜,连忙点兵,照着长街意图,将兵马一一布置出去。而南詹的内应也已回到关中,伺机而动。
是夜,陀木陀一声令下顿时天崩地裂,雁绝山落云山碎石如雨般砸向北关桥,北门破,无数兵士被砸成肉泥,北翟军如饿狼一般扑来,顿时两班人马在北关桥内外杀将起来。
夏洛霆将夫人交于曹明新,便冲向阵前,正撞上了罕拉可。罕拉可被路人葵一箭射掉了耳朵,这事早被侥幸未死的士兵传了回来,夏洛霆看着这半个脸包着布的罕拉可,知道是杀路人葵的元凶之一,心中怒火燃起,大吼一声便冲向了罕拉可。罕拉可见夏洛霆冲过来,举起狼牙棒便砸,夏洛霆低头让过手中长枪直刺罕拉可胸腹。罕拉可回棒将枪头砸向一旁,夏洛霆顺势甩出枪尾,啪的一声扫中罕拉可右肋,痛的罕拉可差点跌下马。一旁的可拉罕连忙打马来救,双刀劈向夏洛霆,夏洛霆双手举枪挡住双刀,再一搅,可拉罕的双刀便飞了出去。可拉罕兵器脱手,心中大惊拉马就要往回跑。夏洛霆挺枪刺中他的后腰。他怪叫一声,翻身落马,夏洛霆举枪再刺,突感后脑劲风突起,连忙回枪格挡,当的一声,原来拉可罕见罕拉可和可拉罕双双负伤,便来相救。此时罕拉可一把抓起地上的可拉罕就往回跑。夏洛霆要追无奈被拉可罕拦着,心中大怒,手中银枪舞成一团风,把拉可罕吓得直躲。罕拉可此时已经走远,回头见拉可罕被打得手忙脚乱,于是勒停了坐骑,取出弓箭,一箭射向夏洛霆。夏洛霆听见身后声响却已避之不及,噗的一箭穿胸而过。拉可罕见状,举刀就砍,夏洛霆奋力一刺,手中长枪狠狠的扎在了拉可罕的心口,拉可罕顿时气绝身亡。而夏洛霆也翻身坠于马下。顿时被几十个北翟兵团团围住。
夏洛霆忍着痛站起身来,拔出身上佩剑,指向一众北翟军士。
“夏将军,你还是放下剑吧!”一个声音传来,然后北翟士兵纷纷让路,一个黑衣黑袍的道士出现在他面前。
“你、、、你是南詹人?你是谁?”看着这个道士,夏洛霆心中一寒。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要抵抗吗?”说话间另一个人出现在他面前,竟然是曹明新!
“你、、、你们!曹明新!你竟然通敌叛国!我夫人呢?”
“通敌叛国? 哈哈,谁的江山谁的国你还没搞清楚,就说我们叛国?如果不是你的那个狗皇帝心狠手辣,弃兄长不顾,这国会是他的?”曹明新怒道。
夏洛霆一时不知事情原委,但身为朝廷命官,尽忠职守只是分内之事,谁当皇帝,他又如何左右,只要皇帝当得国泰民安,就是个好皇帝。
夏洛霆左右没见着妻子凡夕,心中一痛,道:“曹明新,你将我妻子如何了?”
“你缴械投降,我便让你们夫妻团聚。”长街道士冷冷道。
“卑鄙!”夏洛霆怒道。
“只怪你的妻子身份特殊。你这辈子永远见不到她了!”长街道,话语中则是一股怒意,“你也不是个好东西,只图夫妻欢愉,却带她来这炼狱般的战场,我恨不得一刀宰了你!”说完一脚踹向夏洛霆。夏洛霆竟避无可避,当头受了一脚,顿时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