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10-22

我的人生30年

“纪念改革开放30周年”

——小城散漫表达系列之“人生”

火山

看到“纪念改革开放30周年”的消息到处散播，时光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年代。

1975年12月，笔者诞生于中华大地的某一个角落。如果说，改革开放从1978年开始，应该那时候笔者已经有模糊的记忆了。

小时候，笔者应该是属于现在所定义的“野孩子”；自己没有大人管，只是到处乱爬乱走。记忆中，父母是很少在身边的，他们需要参加集体劳动赚工分；后来，跟老爸聊天时，他谈到：你——连鸡粪也会拣来吃，而且到处跑，吃饭时要到处找，找不着了只得留些剩饭；回来时，拿开水泡，然后放些老抽和油。反正，那时吃得很香；饿得什么都想找来吃。

有一回，老妈见我嘴边五颜六色。实际上，中午没有回家，玩得过火，只得在野外找些野生小水果来充饥。老妈将我臭骂一大顿，说什么乱吃东西吃死我、毒死我之类，就差没有一个大巴掌搧下来。幸亏当时老爸不在，要不然会有非常多的难受——至少还要挨揍一顿。如果天天有白饭吃还算好的，其实吃得最多的粮食就是床底下的番薯或芋头等等——就是现在大家都公认的健康食品（粗粮）。说实在不好听的话，那时拉的屎都是红红的或蓝蓝的，红的是番薯造成的，蓝的是芋头造成的。

有些新一代的青年可能会不明白：为什么床底下能够有地方放那些粗粮呢？如果真正到乡下观看过，多少会明白一点：两根横条木凳，再铺两块较大的板，这就是床。直到读高中毕业，家里依然都是这样的床。

有时候，有机会去看一场电影，就觉得非常高兴。毕竟可以伸手向老爸要钱，买点自己喜欢吃的零食。大约小学二年级时第一次去看电影，我才6岁，老爸给了2毛钱。实际上，这样的数额无疑就相当于给了现在的20块。虽然能花的地方不多，起码可以去儿童乐园、买馄饨、买学习文具，也可以大方一点请同学吃点东西。

大约4岁时，老爸曾带我去当地的运动场看马戏，他给了我2分钱。那时我也觉得兴奋，毕竟别的多数小朋友只是捏着1分钱。不过，虽然我手上的钱颜色特别（蓝蓝的），别人的钱在我眼中似乎有更大的吸引力，因为颜色不一样（1分钱是黄黄的）。差不多要离开运动场的时候，我还跟隔壁的小朋友交换了钱。就快回到家中，老爸发现了我手上的钱变成了一分钱，还说了我一通：看来以后你是不懂得珍惜钱了。

说回来，他好象说对了，到现在为止，我口袋一般没什么钱。因为我选择了做教 师，也就意味着甘守平凡，意味着甘守人类的精神家园。

其实一直以来，我觉得自己都是空空的，毕竟有太多的奥秘世界让我神往。

想起住在老家那个“泥冬瓜”——家乡人都这样命名的，据说是拿泥巴一层一层捣的泥屋。心里还是比较暖和的，虽然现在想起来很苦，但是童年带给我的欢乐不少。

夏天是比较清爽，只是密不透风——没有窗户，有时让我有点惆怅——睡觉时需要不断的扇葵扇，直到眼皮耷拉下来；雨天最好玩，看着滴答滴答的雨掉下来，赶紧拿锅、盆等接着，听着天籁之音。走廊的泥地更好玩，一路小跑，突然一小停，整个人就在泥地滑起了一小段旱冰。

到了89年后，差不多上高中，家里靠卖猪——好象养了8头猪，以及收了一些荔枝，才可以在自家的自留地建了一层楼房。建房子初期，为了节省运费，那些红砖卸下来后，自家人用小斗车将砖拉到工地附近。反正那时晚上很好睡，实在太累了；睡前还要弄点淡盐开水烫一烫手和脚的水疱。好些天前，回了趟老家，发现那栋楼房很多地方已经开了裂——毕竟不是有立柱的房子，只是撒了些石块和泥沙做基础而已。

大约93年末左右，老爸跟我说，在靠近小城镇的地方买了个集体优惠房——镇教办的内部优惠——老爸是个小学教师后来竟也当上校长。我知道他是咬牙挺下来的，我和两个弟弟读书已经让他吃不消了，怎么可能……老妈只是一个农妇，没有多少收入；老爸也是几百的工资。据说是怕我以后难讨老婆，做个小铺垫。后来知道了，我只能抿嘴一笑。

95年我高中毕业了，不过年缴费2000元以上的院校一律不报。心里就是咯噔的怕老爸承受不了，每隔一年，我的两个弟弟也相继毕业。我担心自己没书读，将来难以找工作，草草地选择了提前录取的师范。到现在为止，这个秘密还不敢向老爸透露出来。后来预测是正确的。99年前后就业环境发生大改变，两个弟弟都难以找到相对合适的工作，虽然他们工作了，但是我知道他们还是觉得不满意的。毕竟现在的工作并不是他们所理想的憧憬。

到了2005年末，成了家的我终于拥有了一套属于自己的小区楼房。虽然不是豪宅，但也是我至今为止找到一个相对稳定的居所。在这里，我可以让思想静谧，安静的享受着网络带来的种种方便，也享受着30年来改革开放带来的巨大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