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旧梦(一)

2010年7月中旬,我从北京到郑州,然后从郑州坐了2个小时的高铁,抵达了西安。

百度百科云,西安古称长安,自古帝王之都,十三朝古都,先后有西周、秦、西汉、新莽、东汉、西晋、前赵、前秦、后秦、西魏、北周、隋、唐13个王朝在此建都。是中华文明和中华民族重要发祥地,丝绸之路起点。到了西安之后,有一次听出租车司机说,西安号称五步一景,十步一典故,自古以来,无数的名人在这里留下了千古的传说。不愧十三朝古都,这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实在是吓人。

下了火车,找到住宿的酒店,然后就跟晓鹏,飞翔一起出去嗨。没到西安的时候,我还认识一个网友,通过晓帅认识的,叫叶子。作为向导,叶子带我们满大街去溜达了。

早就听说西安有一条小吃街,没到西安之前,不知道叫啥。当我问她的时候,叶子说,当然是叫回民街了。

本着对西安美食的垂涎,我们直奔回民街。

过了钟鼓楼,叶子带我们乖了几个弯,就到了回民街。看着大街小巷,数不清的摊位,熙熙攘攘的人群,飘来的美食的香味,实在是受不了,哥几个都在大口咽着口水。

我对这几位说,“来,兄弟们,咱们从街头吃到街尾,我请客。”

“好的。”

回民街主街头几家,有一个羊肉泡馍店。我们兴致勃勃的进去,来,先一人来一碗羊肉泡馍。来了西安,首先要吃一下西安名满天下的美食,羊肉泡馍。不过相当不便宜,二三十一碗。

羊肉泡馍上来了,我们甩开腮帮子吃。吃完了又喝了点水。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泡馍遇水发胀,别说从街头迟到巷尾,出了门就感觉到肚子胀的不行了。然后从街头看到巷尾,再也没吃一点东西。

不过,至今有一个情景,让我深深的记在脑海中,一直没有忘却。西安的羊肉泡馍,馍的处理方式有两种,一种是店家给你用机器切碎,一种是店家给你上一个整馍,自己掰。在泡馍店里,等店家上馍的时候,我看到了隔壁桌坐了一个老人,是一个老太太,穿着上个世纪的那种古老的对襟的布衣。老太太年纪好大了,满脸深刻的皱纹,端坐在桌边,全神贯注的在掰馍。就那么一直掰。说不清是一种什么表情,也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感觉,总之,我被这个老太太吸引了。她的动作,她的申请,就仿佛是一幅画,深刻在我的脑海中,难以忘怀。

许多年过去了,在西安的许多在当时或欢乐或悲伤的事情大多都已忘却了,这位老太天端坐在桌旁,专心掰馍的情景,却从没忘记。现在想来,应该是被她脸上的皱纹,身上的衣物,那种迥异于我们现代的风格震惊了。那是历史的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自己少不更事,没有读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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