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是著名作家、媒体人梁文道的作品,梁文道行文兼备文艺与理性之美,文章通俗易懂。他以冷静的观察者的角度,对快速变动的时代进行了深度思考,发现了阅读由主流变为少数得以延续的精神活动,并从读者的角度切入,讲述如何成为一个具备“常识”的读者。
《读者》为七个部分,实际上提出了问题:第一,如何成为一个真诚的读者?第二,我们如何从阅读中实现自我价值。第三,通过阅读,我们是否能够具备“常识”,不断适应着时代的变化?接下来,我们将着重探讨这三个问题。
首先是第一个问题,如何成为一个真诚的读者?梁文道在书中也给出了很多的提示,总体来说,就是重视每一次与书籍的亲密联系。
对待书籍,不能只是将书籍当做一种实用性的工具,而是将书籍视作认识自我的重要途径,特别是在这个信息化的时代,我们更加需要阅读书籍来保持内心的安宁。
成为一个真诚的读者,在今天看来是很难得的,大部分的人陷入了深度的知识焦虑,而知识付费的兴起让人们看到一个新的获取知识的方式,试图以一种自欺欺人的方式来自我补偿,并从中获得优越感。
实际上,阅读书籍才是自我实现的最好方式,要想成为一个合格的读者,首先要热爱书籍和阅读,在兴趣与自我意识的驱动下,选择合适的书籍,并采取“思考”的姿势来阅读,保持着对书籍和知识的尊重,提高自己的修养。
曾经在看过一个纪录片,名字叫做《书迷》,分别记录了书店老板,自由撰稿人,诗人与书的故事,每一个人都有一间属于自己的书屋,或大或小,都是一方天地。
可以说“书是一间屋子的灵魂”,也就是说,一个人阅读什么样的书,将会决定他将成为什么样的人,书房的布置要体现出他个人的生气,而不是死气沉沉。
对于书迷来说,书房不可以无书梯,有了浩瀚的藏书与书梯,才称得上是完美无缺,书梯是一把提醒我们的尺子,它无法衡量我们到智慧的无边极限,因此终身阅读的重要性便体现出来了。
然而,很多时候,人们对于热爱阅读的读者,保持着鄙夷的态度,也有一部分读者没有采取正确的态度阅读书籍,而脱离了现实。
窦文涛所主持的节目《圆桌派》有一期的主题是文青,过去的文青暂且不谈,现在的文青几乎与公知,专家一样成为了贬义词,蒋方舟等人谈论起文青时也保持着鄙夷的态度。
实在是现在的文青本身大多数伪文青,自身用书籍为伪装的面具,来表现自己的学识,以获取关注与认可,自身没有合适的谋生能力,也因为如此,真正的文青也受此牵连。
我们必须明白,热爱阅读必须是发自内心的,但也不能完全脱离实际情况,照本宣科。在奇葩大会上,樊登读书会的创始人樊登认为读书是一件要命的事,认为所有的问题都可以读书来解决,实际上颇为偏激。
阅读书籍的目的不仅仅是功利性的学到知识,解决问题,而是通过阅读丰富头脑,指导实践,通过实践来验证书籍的问题,这就涉及了第二个问题,我们如何从阅读中实现自我的价值。
紧接着上一个问题,我们谈谈如何通过阅读实现自己的价值?
显然,阅读书籍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书中的知识未必全部正确,那么,我们为什么还要阅读呢?
阅读书籍的过程实际上是我们认识自己的过程,梁文道在《不正常的读者》这一篇中提到了被窃的书籍,我想用从中得到的启发来回答这个问题。
失去的(包括被窃的)书籍,相当于我失去了与过去世界的联结,但换句话说,书籍流失到他人的手上,也相当于和他人进行了一次神交,最后慢慢释怀。
阅读过书籍的过程便是最珍贵的,就像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唯一有价值的是这段从生到死的经历。
每一次的阅读都是与书的缘分,但还是那句话,你无论如何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我想,正在看这篇文章的朋友必定是热爱阅读的,虽然不一定像木心一样患上了“文学的胃病”,但至少对于阅读是热爱的。
有很多人回答了关于读书的意义,例如内化为血肉,读书的意义不在于记住了多少,而在于读书的过程等等,说的很对,简单来说,阅读就是认识自己的过程。
在这个过程,虽然是通过学习来认识世界,但也是我们不断丰富精神世界,构建独立意志的过程。
随着互联网科技的兴盛,实体书店和传统出版社受到了很大的冲击,电子书以廉价和便利的优点对纸质书籍造成了很大的冲击,对于更喜欢纸质书籍的我来说,翻阅的过程更像是自己的灵魂进行更新的过程。
经济的变化导致了社会生存资源更加稀缺,因此我们每个人都有着一定的知识焦虑,知识付费的渐变过程说明我们正处于面临着两难的选择。
知识付费虽然是让人们吸收着二手的知识,但也提供了一种实用知识来指导实践的可能性,对于时间紧迫的读者来说也未必不是一种好的选择。
就拿书中于丹讲《论语》的例子来看,虽然于丹未必能完全正确的解读《论语》,但至少她通过知识付费的方式来让更多的人了解《论语》,如果人们通过于丹的讲解而产生的阅读《论语》原著的兴趣,那么于丹可以称得上是“功德无量”了。
还有最近比较火的戴建业老师,通过以轻松幽默的方式来讲述中国经典,在不脱离原著意思的基础上让人们更有兴趣去了解国学经典不是很好的一件事吗?
因此,我们必须学会着适应时代的变化,不管是一个读者,还是其他的身份。
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点就是关于经典书籍的阅读,书中的一个例子很有意思,梁文道在书中谈到,自己曾经有过不懂装懂的经历,引发很多人的共鸣,实际上我们很多人提起四大名著如数家珍,对其中的故事很熟悉,但又有多少人通读过《三国演义》和《红楼梦》呢?
所谓的名著,按照惯例来讲,中学时代我们应该读过很多,但实际上直到今天,我也没有通读过一本四大名著,西方的名著也是去年开始阅读了基本,读完之后颇感乏味。因此,可以说耳熟能详的名著未必被人们完整的阅读过,经典书籍具有无限的可能性。
下面,我们一起来探讨最后一个问题,如何成为阅读,具备“常识”?
这里所说的常识,不是某种学科最基础的知识,而是通过阅读与思考,筛选后得到认证的客观知识,也就是通过独立意志和自主意识的判断,看到事物背后之间的真相。
有一本书叫做《乌合之众:大众心理研究》,是法国心理学家古斯塔夫·勒庞的著作,相信大家都读过,即使没有读过也都知道大概的信息,核心观点是群体无意识。
缺乏判断力和认知能力的群众极其容易被操纵和误导,导致丑态频出,微博上的某些公知和平台上的某些媒体通过渲染性的言论来吸引群众,并从中获得利益,这些群众大多就是所谓的“键盘侠”。
“键盘侠”们大多不爱阅读,缺乏常识,认知边界小,没有自我意识和独立意志,而且由于互联网法规的不严谨,导致了“键盘侠”们的无知与愚蠢。
我想,到底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还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呢?我们不想愚昧无知,但也不能去攻击规范,所以只能去阅读和思考,具备应有的“常识”。
一室之内,虽然自成天地,但沉迷于书籍,也会导致我们与世界产生疏离感,因此需要出门来探索,外出的时候更像是一个回忆的过程,一个寻找自己的过程,因为对于在他乡异地的人来说,每一次的出行还会饱受身份的固定与游离的折磨。
外出可以看做是进行一场艺术的探讨,艺术的经典定义就是模仿,是创作与真实之间的反复对照,那么作家的责任到底是什么?
村上春树似乎做到了作者与读者的和谐统一,对于普通人来说,在阅读,在出行时,所思所想,都是一种联结,与城市,与世界的联结,我们的每一次幻想,都是在真实与虚构之间来回穿梭。
人性是复杂的,不能用简单的善与恶定义,人出生时的全能自恋决定了人是自私的,以自我为中心的,而合作决定了群体的诞生,也是群体与个人联结的根本,道德也产生于合作,可以说没有合作就没有道德和制度。
但反过来讲,道德伦理与法律、制度也相应的限制了个人的合作,于是人们开始探索自我,确认自我实现的可能性,因此,理想的合作是按照独立意志和良知,以共同利益为基础进行的合作,达成双赢,而不是零和博弈。
阅读的一个意义就是我们能够与外部世界进行联结,以期自我实现,也因此同一本书,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感悟,仅仅是记住了书中的信息,而没有深度的思考,那么阅读本书的趣味和价值也微不足道。
实际上,了解作者梁文道的朋友应该知道,梁文道专注于时事评论,对社会事件背后的本质有着很深的见解。因此我们应该明白,《读者》这本书不仅仅是一本谈论读者的问题,也不是一本思考后的随笔集而已。
所谓“功夫在诗外”,“学我者生,似我者死”,每一个读者都应该做到体会到作者不能体会到或者作者不能明确表达的意思,如此才称得上是一个合格的读者。
这或许颇为严苛,但正是如此,我们需要保持终身阅读的习惯,不断去思考,梁文道所说的“真情对话”很有意思,每一个人都是被修饰过的,无论是主动掩饰还是无意识,都会在他人面前保持一定的伪装。
这样来说,我们生活在一个“虚假”的世界,接受着无数的“谎言”,而就在此刻,你正在阅读我的文章,你能够判断我所表达的意思就一定是我的真实想法吗?
愿你我都能够在这个不断变化的世界里,成为一个具备“常识”的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