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府
“娘娘,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王爷就这么的待你,恕奴婢多嘴,娘娘日日如此却全然不入他的眼,怕是日后那岳家小姐,进了这宁王府,王爷心里更是无视娘娘你的付出啊。”绿衣轻轻的放下打来的洗脸水,看着刚从床上下来的主子。赵嫣然一语不发,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入了这宁王府以来,除了新婚夜,萧慕辰总是找各种理由不来见自己,但凡是个女子,心里也不是滋味。更何况,未过门之前,自己何曾受过这般委屈。
“虽然娘娘什么都不说,可奴婢们心里都明白着,王爷这大婚才多久啊,就整日里想要张罗着新喜事,明明就是……”赵嫣然手重重的放在桌上,绿衣连忙顿了,不再说。
“绿衣,你可知罪。王爷之事,怎可胡乱言语。日后不许多嘴,我自有分寸。”赵嫣然皱了皱眉,面带怒色看着绿衣。
绿衣赶紧给主子梳洗起来,不再说了。
“绿衣,等会我们去娘娘那请安,你让管家出门去城南的醉仙楼,买点糕点来。”赵嫣然轻轻吩咐着,细细地打量着铜镜里自己的模样
赵嫣然,你现在是宁王妃,你一定要体面。这是为了成就将军府的未来,在意你的面子便要自己去挣。
刚退去的绿衣急急忙忙的推开赵嫣然的房门。
“小姐,小姐,不,娘娘!娘娘!”喘着气的绿衣,看着细细描绘妆容的赵嫣然,笑意浮现。
“有什么你便说就是,别这么一惊一乍的。”正修饰面容的赵嫣然,眼珠都没斜一下,冷着语气问慌忙跑来的绿衣。
“喜事,喜事。”绿衣卖关子的说到,“娘娘,你知怎的。”
“说下去。”
“方才,奴婢让管家去醉仙楼,见了王爷的一个侍卫急急忙忙的进来,奴婢这便想着去问问何事这么着急。于是拦下那侍卫来问了个究竟。”说到这里绿衣突然就止了,赵嫣然停下手中的笔,看向绿衣。绿衣冲自家主子笑了笑,接着说:“江南岳家被灭门了!也不知是……”
赵嫣然突然一怔,透着半开的门缝看着门外,半晌才回过神来,木讷的喊了一声,“绿衣——”
还自顾自得意的绿衣,闻声,忙转过身,直视着赵嫣然。
赵嫣然一动不动,半晌,莞尔一笑,迈了进去,拉上绿衣,“走,我们先去找王爷。”说罢便急步而去。
“废物,到底是怎么回事!”萧慕辰手里的茶杯砸向一旁站着的赵天横。
赵天横说道:“王爷,麒麟谷这次突袭岳府,在下未曾得到一点消息,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一场大火烧的什么都没有,亦不知岳小姐是否也命丧当场。”
萧慕辰面色铁青,眸色暗沉,闷声开口:
“你亲自拜访麒麟谷主,以我的名义,定把此事查个一清二楚。
赵天横应了下来,随即便退了下去。
萧慕辰手中的毛笔随着赵天横闭门的声音被捏断了。此时正候在外面的赵嫣然手中端着些茶点,不知是该进还是该回。刚一移步,
“谁?”萧慕辰喊道。
赵嫣然深呼一口气,扯了一个笑容,走了进去。
“王爷,听小厮说你与赵都统在书房议事,我便备了些茶点送了过来。王爷,怎么不见赵都统人呢。”
“已经走了。”萧慕辰冷冷说道。
“王妃没有其他事的话,就先回去吧,本王还有事情要处理。”
赵嫣然在桌上摆好了茶点,并斟了一杯茶送到了萧慕辰的书桌旁,缓缓说道:
“王爷,嫣然不小心听到了些王爷与赵都统说的话,请王爷原谅。”
萧慕辰抬眼看了看赵嫣然,拿起茶杯尝了一口,随即说道:
“王妃若无事,退下吧,本王今晚处理公事会很晚,就在书房就寝了,王妃不必等我。”
说罢,萧慕辰拿起奏折看了起来,赵嫣然双手捏拳,指甲深陷到掌心中,声音颤抖着说道;
“王爷,嫣然告退。”
萧慕辰并未抬眼,只是挥了挥手,赵嫣然闭眸退出了书房。
誉州城
已是三更,独孤从安仍在房内端坐着,自从岳家灭门的消息传来,已经两天没合过眼了,“报告门主,人已经从麒麟谷回来了,麒麟谷以谷主外出为由拒了近几日所有的访客,我们潜入谷中也不见那陆恨天的踪影。”
“岳清歌的踪迹你查的怎么样。”独孤从安压抑着怒气,独孤家子嗣本就不盛,大哥从志去世多年,好不容易找到大哥之女和侄外孙女,几日前岳府竟忽被灭了门,要不是明里的那几家丝毫没有动静,幕后凶手藏的极深,只能从陆恨天那里找到线索,早把这麒麟谷灭了以解心头之恨,不幸中的万幸是岳清歌很有可能在这场灭门中幸存了下来,目前最重要的是要找到岳清歌给保护起来,江湖上寻她的人可不少。
“门主,这是指名交给您的信筏,说是和岳清歌有关。”一侍卫进门。
独孤从安展信略思索道:“查查这个江南宋北是个什么来历,到采薇阁通知阁主岳清歌有消息了,要她来阴阳门商议。”
“宋北……”,这个名字有点印象,可独孤从安想不起来了,缓缓眯眼,“许是故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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