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回頭望,他們已踪影不見。
但此時的厮殺,卻未停息。
“看在你是将死之人的份上,就不給你留什麽遗憾了。”説着,那大漢的手在臉上一抹,眨眼間便已面目全非。
驺肇!
惊诧間,人已越來越多。
驺肇阴恻恻道:“這次,你死定了!”
‘哇’的一聲,喬泠璁吐出来大口鮮血:對手,越來越强了。
人群,越來越近。
突然‘轰’地一聲,濃煙四起。原來,在這千钧一发之际,喬泠璁擲出了包即将被引爆的火药!
寒风呼啸,白雪纷飞。
桀飛不停搓着手,“好冷啊!”
“咱們還是先找家客栈投宿吧。”
“這可不行。”桀飛急忙擺手,“爲了你的安逸而害苦我那拼命的朋友,我可做不到!”
火,已生起。
“好些了麽,桀飛?”
“老伯,我和泠璁把你從那匪窝里救出來眞的很不容易。”桀飛歪着頭問他,“你該怎麽称呼?”
“你看我是誰呢?”老伯反問他。
桀飛瞪大了眼睛。
只見他的手在臉上一抹,他就已换了副自己都不認識的面孔。
桀飛笑了。
老伯問他:“這時候你還笑得出來?”
“那有什麽笑不出來的?”桀飛依旧在笑着,“可笑的時候,該笑就笑。”
火光照耀下,桀飛的笑臉分外灿烂。
“笑了这麼久,你累不累?”
“其實,我本不愿意笑的。”桀飛説,“但你總是逗我,有什麽办法?”桀飛接着説,“不過,现在我是眞的有些累了……”語聲渐弱,他慢慢倒了下去。
看到桀飛倒下,老人那翻花蝴蝶般輕舞的手也随着停了下來。
白雪,掩卻了喬泠璁身後的足迹。
終於,喬泠璁在木屋前驻足。卻聽里面傳來輕叱:“誰!”
“是我,泠璁。”語聲里,泠璁已然推門。
木屋里,火的暖意令人忘却了外面的严寒。
“泠璁,你是不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桀飛关切道。
“我没有大碍,”喬泠璁道,“倒是伱們,剛才是不是在切磋武功?”
桀飛説:“剛剛是老伯想教我几招,我在奉陪。”
喬泠璁道:“那你看劉老伯的武功如何?”
“你説他就是老劉?”桀飛不信,“就是老莊主的亲信,老劉?”
喬泠璁道:“你不信?”
桀飛扮了個鬼臉,“我不敢相信。”
喬泠璁道:“不知飝兄意下如何?”
但見桀飛笑嘻嘻地拿出把短刀,“要這樣检查出來的結果才靠得住!”
刀,寒芒闪烁。
“放心,”桀飛説,“這下不會很疼的。”
語聲了,刀尖已在他臉上轻轻划过。
血口绽,血流出。
“老劉,你這又是何苦呢?”桀飛嘆息着。
喬泠璁躬身,“請恕晚生多有得罪。”
而老劉卻并不介懷:“年輕人做事仔细些,總是好的。”
“這下我是放心了。”語聲里,桀飛的人已远去。
推開門,喬泠璁望着桀飛消失的方向,视野里是一個雪白的世界。